李四训上前,“感谢诸位护送刘郡公遗体,李四训感激不尽,然双方依旧在开战,李某人就不留诸位喝酒了。
等到日后战停,在与诸位把酒言欢!”
那护送遗体的將领也拱手还礼,“好说,那某就告辞了!”
“走之前喝一杯水,聊表心意,诸位不妨留下性命,日后战场上碰见,也好手下留情!”李四训道。
那將领不由笑了起来,“不必了,军人的职责是保家卫国,宿命是马革裹尸,若是碰见了,不需要手下留情,自然是手底下见真章。
多谢李將军好意,某等人告辞了!”
说著,他一挥手,带著眾人离开。
他们来的坦荡,走的也坦荡。
李四训脸上的笑容褪去,走到棺槨前,心酸不已。
开战半个月,便折损了一员大將吶。
若是再打不开局面,这一仗就败了。
郡公战死,大乾开国以来都是极为少见的。
“来人,將刘郡公的棺槨抬进帐篷里,在营地的人,全都来弔唁刘郡公!”李四训深吸口气,弔唁完,咱们向后撤军!
“李帅,为何啊?”
眾人不解的看著李四训。
“方才那些人,一路护送刘郡公遗体,早就把主营的布局看的一清二楚了,我们不撤走,难道还等著他们打上来吗?”李四训道。
“李帅,我这就追上去,將他们灭了!”一个將领咬牙道。
“糊涂!”李四训骂道:“人家全了刘郡公的名声,抱著被袭杀的风险护送,这是忠义。
战爭的確无情,可人不是无情的。
他们要是胡言乱语,刘郡公一世英名便毁於一旦了。
我们要是连这点胸怀都没有,传出去,別人如何看我们?
事情传到大明那边,你猜他们会不会虐杀我们的人?
要知道,我们还有很多兄弟在他们手中。
是逞一时之快,还是顾全大局呢?”
那將领被骂的抬不起头,“末將知错!”
“这些人不仅不能杀,也不能在这里负伤,派人护送他们离开!”李四训道。
这一仗本来打不起来的,可为什么又开仗呢?
还不是因为大明的使臣死了?
所以,他绝对不能犯第二次错误。
秦墨已经划了线,他们在西域怎么打都行,但是战火不会蔓延到中原国土。
这是两国的共识。
一旦突破这底线,那么將会迎来大明无情的报復!
李安康深吸口气,“末將去护送他们离开!”
“等送完他们,將来路全都铺满地雷来,不要给他们机会!”李四训道。
“是,末將遵命!”李安康回道。
紧跟著,刘桂的棺槨被抬进了军帐內,隨即全军弔唁。
弔唁完了之后,李四训不得不写急报,將刘桂战死的消息传递迴京师。
同时,他还要派人护送刘桂的遗体进京安葬。
刘桂的死,对他们的打击很大,虽然也有不少人被激起怒火,可到底是少数。
开战第十八天,李双安那边传来消息,他们带队碰到了郑凤年的人,而郑凤年的人更加的疯狂,三日狂扫三个小国,穿插突袭了他们。
十万大军折损了两万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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