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低著头,脸都被扇肿了,也丝毫不在意,“成王败寇罢了,那贱婢,自寻死路,活该!”
这泯灭人性的话,让靖安公主无比的愤怒。
李道远拉住她,“公主,你现在便是將他打死,也於事无补了,先去见陛下!”
靖安公主点点头,“你若是我儿子,我必然亲手杀了你!”
说完,她大步离开。
李新,也被抓进了东宫,等候发落。
长生殿外,眾人焦躁的等候。
殿內,李世隆幽幽转醒,他转头,便看著秦墨跪坐在床边等候,又看了看高士莲,“乱,平了?”
“是,陛下,张溪被徐缺一箭射中咽喉而亡,乱已经平了,太子已经送回了东宫,宫內已经戒严。”高士莲道。
“景云,去把你爹,公孙无忌,李道远,余伯施叫来!”
“靖安姑姑也在外面,要让她进来吗?”秦墨问道。
李世隆看著穹顶,“也一併进来吧!”
秦墨推开寢宫的门,眾人纷纷围了过去,“景云,陛下如何了?”
秦墨拱手道:“父皇已醒,召姑姑,舅舅......爹,覲见!”
徐世昌眼神黯淡,这种时候,果然没他。
不过,他也习惯了!
几人进如寢宫,看著躺在床上,暗自流泪的李世隆,尽皆伏地痛哭。
李世隆握住靖安公主的手,“妹子,我一子一兄一弟,所为如是,我心诚无聊赖!”
这句话的意思是:我的儿子兄弟如此作为,我心里实在是苦闷而百无聊赖。
觉察出李世隆的不对,靖安公主连忙安抚,“阿兄,切莫如此!”
李世隆內心无比痛苦,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李新,告诫他,却没想,他还是走上了这条路。
秦相如觉察出不对,连忙走到了李世隆旁侧。
紧跟著,李世隆便朝著床头撞去。
秦相如早有防备,这一下便撞在了他的身上,“陛下,不可啊!”
“兄弟相贱,兄妹相残,父子相害,朕活著还有什么意思!”
自从白虎门之变后,李世隆便害怕再次发生类似的事情,可他防了又防,最终还是发生了。
想到这里,他抽出了隨身携带的短刀,竟是要自刎!
秦墨飞快上前,抢夺过他手里的刀。
靖安公主哭著道:“阿兄,你怎可如此傻,做出这等事情,岂不是让父皇白髮人送黑髮人。
你至於天下百姓如何,至嫂子如何,难道你想让孩子们没有父皇庇佑?”
秦墨看著伤心致此的李世隆,內心也是黯然,虽然这一份伤心中也有自己的推波助澜,可他並不开心。
“爹呢,我要见爹!”李世隆道。
话落,一个略显佝僂的身影从外走了进来,“二郎,爹来了!”
李世隆翻下床,跪地抱著李源的腿,悲慟大哭,“爹,儿子错了,我真希望死的是我,而不是大哥!”
李源扶著他的脑袋,也是流泪,“痴儿,非你所错,乃朕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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