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窈忿忿不平。【google搜索】
结果一大早起来,她还要跟伺候大爷似的伺候晏隨。
给他戴手錶戴戒指,今天他需要配领带,男人颐指气使的让她去衣帽间挑一条合適的出来给他亲自繫上。
温窈忍著耐性,系领带时憋著想直接勒死他的衝动,稍稍踮起脚尖,指尖灵活的动作著。
“昨天我爸跟我打了电话,说父亲节那天回去,你是有空的吧?”
她抽空抬眼看他。
晏隨垂眸。
“嗯。”
温窈的手指纤细皮肤也白,握著的时候像是上好的玉。
“不过那天唐梦姐生日,约的是晚上,所以就中午的时候过去。”
他对她的安排没意见,淡淡启唇,“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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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带系好,温窈收回手。
又顺带理了理他的衣领,然后才转身。
“那就这么说定了。”
她换了只巴掌大的小挎包背在身上,就装个手机和口红,“哦有件事,我爸说有事找你商量,肯定是说启明资金的事。”
拉投资,晏隨除了他的家世,且他也是投行界的,温学閔的算盘怎么打怎么都好。
晏隨跟著她的脚步下楼,在她身后,“你怎么想的。”
温窈搭著楼梯扶手,“我后来想了一下,觉得你说的有道理,启明现在就是个大窟窿,就算填进去大笔资金,估计都很难填满,而且壳子破了还发臭,与其砸了钱不见起色还要收拾烂摊子,不如重新打理改头换面,墨守成规有一定的限制,打破更好。”
主要是她相信他。
这並不是说他的身份是她的丈夫,当然,肯定也有这一部分的原因,更多的是他的口碑和能力。
温窈知道,如果启明落在他手里,肯定比在温学閔手中好成千上万倍。
“所以不必看在我的面子上对他客气,该拒绝就拒绝。”
晏隨浅勾了下唇,目光仍然是冷清的,却带了点不易觉察的笑意。
“我倒是不知道你的面子能大到教我做事了。”
“……”
温窈无语。
装!连装都不会吗!
懒得跟他说。
她闭上嘴,步伐加快了些。
“就不怕启明落得个面目全非的地步?”
温窈轻轻一笑,知道他这是故意说严重了嚇唬她。
“都已经烂到这种程度了,再烂点又如何?”
两人下楼早,葵姨也早就將早餐做好。
昨天询问了一番,温窈说想吃鸡蛋羹,现在看著桌面鲜嫩嫩香气四溢的芙蓉鸡蛋羹,胃口大开。
吃早餐时,双方都没有说话,安安静静的用餐。
之后离开淮南湾时,温窈看著门外停著的两辆车,人还愣了一下。
晏隨的神色看不出是愉快还是不悦,总之表情淡淡的,给了她一个轻飘飘的眼神,“上车吧,专车配送。”
语气平静。
但温窈还是听出了些微的嘲讽。
刺刺的,阴阳怪气。
从前一辆车探出个脑袋,何驰笑著冲温窈打招呼:“太太早上好。”
温窈微微莞尔,“早上好。”
然后看也不看晏隨,径直拉开后车的车门,一头钻了进去。
说的好像他自己不是专车配送似的,之前还装模作样的自己开车,现在一样甩手不干,把何驰叫了过来。
因为前车堵著,后车也不敢动。
晏隨冷著脸也上了车。
何驰从后视镜看了眼他的脸色,默默地唏嘘。
他外派回来后,都老老实实待在办公室里,也没接到当司机的任务,谁知道昨晚就被勒令重新上岗了。
唉……
一对夫妻,一个公司,还非得坐两辆车去上班。
这或许就是有钱人的生活,他这个打工人实属不懂。
到了晚上又加班。
晏隨还破天荒的下来视察工作。
搞得一群焉了吧唧的人,立马就跟打了鸡血似的轰轰烈烈起来。
温窈看得简直瞠目结舌。
她的工位靠近门口的位置,所以晏隨走进来第一个就看到她。
却是直接经过,往里走。
温窈鬆了口气。
早上他就不太高兴,还真怕他挑剔她。
晏隨在里面待了十多分钟后才出来。
最后脚步停在温窈身边。
“还有多少没对完?”
杭锐財务这方面也是一块很大值得检查注意的点,会计忙不过来,温窈就分了些过去。
温窈正襟危坐,看了眼手边的数据,又翻翻电脑,“还剩三分之一。”
晏隨皱眉,看了眼手錶。
已经凌晨一点半。
他交代:“先別做了,收拾东西下班回家。”
温窈停下,抬头,“他们……”
晏隨沉声:“他们也一样。”
“哦——”
温窈拖长声音回应,然后开始收东西,整合文档,关电脑…一系列动作下来,回头时晏隨已经离开了。
-
到了十九號父亲节那天。
中午时,温窈和晏隨前往了温家。
车上晏隨闭眼假寐都还没忘记刺她:“今天不避嫌了?”
“……”
如果今天去温家开两辆车去,那还打什么脸,又显摆什么。
知道晏隨对这事很是不满。
温窈想了想,决定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是这样的,公司里虽然没有明確规定不允许办公室恋情,但你也知道,你的影响力有多大,我跟你曝光出来,那不就是登月碰瓷吗,而且公司里有那么多爱慕你的女粉丝,要是知道我跟你在一起,不得连起手来把我给撕了?所以考虑到我的安全问题,又为了维持您的伟大形象,暂时不公开的好。”
一通马屁拍下来,连温窈自己都觉得听不下去,还偏偏脸不红心不跳的把话坚持说完了。
“碰瓷?”晏隨冷哧一声,睁开眼,驀地捏著她的下巴晃了晃。
温窈被动靠过去,呼吸相近。
她也不敢乱动。
晏隨看著她,慢悠悠似閒散道:“照你这话,你是觉得自己配不上我?”
温窈硬著头皮点头,“当然。”
晏隨微眯起眼瞧了她几秒,才收了手,勉为其难的开口:“还算有点自知之明,不过——”
他话锋倏地一转,上下打量她,眉梢一扬,“你也並非没有可圈可点之处,晚上卖力点就行。”
温窈惊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
不,她说错了。
他哪儿来的什么伟大形象,根本就是纸墙似的,一推就倒,全数化为齏粉,简直不堪入目!
温窈沉默了片刻,艰难的开口:“据说男人上了三十,不仅会禿顶,那个还会下滑,所以…该节製得节制。”
寂静。
车厢內的气氛瞬间变得诡异。
晏隨撩起眼皮直直的看著她,直把温窈看得心惊肉跳。
过了两秒,他似是不解:“温窈,你脑子里一天到晚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温窈有一瞬间的卡壳,“…啊?”
他漫不经心的质问:“我让你晚上加班用点心思,提升效率,也不至於拖到凌晨一点多连个財务数据都核对不完,你听听你自己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害不害臊?”
“……”
臊。
温窈的脸皮都要臊完了!
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她怎么知道他话里是这个意思?!
而且一个正常人,谁会把在晚上卖力这种事按在加班上!
滚烫的热度无声无息的爬上她的脸,感觉车里的空调都成了摆设,降不下去温度。
她僵硬的扯了扯嘴角,试图纠正自己的意思:“…嗯,其实,要不这样,你就把我刚才说的话,没听见,当个屁放了吧……”
除此之外,她別无办法。
甚至想一心求死。
晏隨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目光意味深长。
温窈闭上嘴,转过身,闭眼。
无fuck的说,她此时此刻简直无!地!自!容!
——好在,一切等到了温家,她的表情管理已经非常巧妙了。
所幸晏隨也没继续拿著那事当话头戏謔她,让温窈有那么一瞬间的觉得——
他是个好人。
温家全员三人都在,这是温窈跟晏隨结婚后,第一次来温家,按照礼节,自然少不了一番礼物准备。
温学閔见了,笑得合不拢嘴,还一个劲儿说人来就行了还带什么东西。
无非一些客套话,该接还是得接。
旁边的姜淑柳就算再不满意,也还是拿出了女主人的风范,接待人这方面是操持得没话说。
反观是温雨眠,眼睛紧紧的盯著那些礼品上,咬牙切齿,那些本该是她带过来的,今天挽著晏淮敘手臂的,也是她。
可是这一切都被温窈抢走了!
温学閔还要拉著温窈嘮家常,被温窈淡淡拒绝了,“爸,吃完饭我跟晏隨还要赶著回公司,有什么事就边吃边说吧。”
场地便转去了饭厅。
入座后,温窈看著那道眼熟的茄子煲。
眸光微闪。
知道这是在討好晏隨。
她扬唇笑起来,声音不疾不徐的,又很娇软的似不经意提起:“爸,我之前不是都说过了吗,晏隨他不吃茄子,您怎么还准备著。”
温学閔微愣,下意识的去看姜淑柳,姜淑柳尷尬的坐在那里,“我记得是说喜欢的……”
温窈笑容更大,弧度掠起来,用胳膊碰了下晏隨,转脸去看他,红唇张合:“是吗,那肯定是姜姨你记错了,晏隨他最是討厌茄子这道菜了。”
说著,她忽而一顿,对著晏隨眨了眨眼,“是不是呀,老公,你说句话解释解释,免得下次还搞错,这东西看了就破坏心情。”
她边说话边往他身上靠,像是故意的,隨著话音刚落,几乎整个人都半靠在晏隨的怀中。
温雨眠在对面看得一清二楚,气得眼睛发红,几乎快要把手中的筷子折断。
不要脸!竟然有这么厚顏无耻的人!
真是气死她了!!
然而没想到,令她更生气的还在后头。
只见晏隨伸出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膀,骨节分明的手背,强而有力,將温窈扶正。
“坐好,这像什么样子。”
他的声音低沉磁性,带著不容忽视的宠溺,嗓音充满了浓浓的笑意和繾綣温柔。
隨后才正色的慢条斯理道:“窈窈说不喜欢那就是不喜欢,是姜姨记错了。”
温雨眠脸色唰的一下惨白。
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酸涩得要命。
她感觉整个人都快要被气炸了。
晏隨这句话无异於是在狠狠打她的脸,不仅仅是对她,还有她妈姜淑柳,甚至温学閔。
那天在餐桌上,晏隨说的每一句话每个人,在座的都记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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