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里斯如果处死了派席尔,那么詹姆估计也跑不了。

“王子殿下。”

詹姆居高临下地俯视著韦赛里斯,眼里的神情有些复杂,仿佛已经预见眼前这个年幼王子的命运。

“我来见父亲。”

“陛下现在谁也不见。”

“麻烦您给我给父王带个消息,就说我揪出来个叛徒。”

“叛徒?”

詹姆有些疑惑地看向韦赛里斯。

他並不相信眼前这个小屁孩的异想天开。

同时心里也有一种父子得了同一种病的感慨——看谁都像叛徒。

他也不愿意在这时候刺激刚刚经歷丧子之痛,已经濒临崩溃的疯王陛下。

此时他身后的其他几名侍卫也看向两人。

“陛下已经很累了,不如您把这个人告诉我,我明天再告诉陛下。”

他准备把韦赛里斯打发走。

“那不行,如果叛徒明天跑了怎么办,你要是不去通报,我就不走了。”

他当然不能把叛徒是谁和谁勾结告诉詹姆。

毕竟叛国的可是詹姆的父亲,西境的凯岩城公爵,泰温兰尼斯特。

伊里斯一旦知道泰温的事情,身为儿子,詹姆又岂能放过?

万一他在这里挟持自己怎么办?

儘管可能性不高,但绝对不能放鬆警惕。

韦赛里斯索性一屁股坐下,大有要耍赖的架势。

然而他发现这位御林铁卫却一脸的不为所动。

“殿下,您还是回去吧,明天再来。”

詹姆靠近了一些轻声说道。

他的身上散发著皮革和钢铁的味道。

但韦赛里斯不想等。

自己一定要除掉派席尔!

而且必须要亲手把证据交给伊里斯。

他猛地站起身来,转头对著伊里斯的臥室大声道:

“父亲!我发现了间谍!我发现了叛徒!快抓他!快抓他!”

见韦赛里斯忽然大喊大叫,詹姆手忙脚乱地想让他安静下来。

周围的侍卫们也都紧张起来。

打扰了君王的休息,大家都没有好果子吃。

眼前这位年幼王子是伊里斯仅剩的继承人,肯定不会有事。

可大伙儿是能够隨时被换掉的。

然而已经迟了,门內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宛如受伤的野兽:

“该死,是谁在吵闹!”

说话的正是伊里斯。

失去继承人的悲戚和伤痛还在折磨著自己,可外面忽然传来的聒噪更让人心烦。

他已经有些按捺不住要杀人的衝动了。

“陛下,是韦赛里斯王子。”

詹姆隔著门解释道。

然而伊里斯並没有回应,反而沉默了很长时间。

他的沉默让外面的侍卫们面面相覷,就连外面的微风吹过的声音都让人感到有些心焦。

韦赛里斯心里也有些忐忑。

如果他让自己回去的话那就把信儘快送到王后蕾拉的手里。

自己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不过好在半晌之后伊里斯终於给出回应:

“让他进来!”

国王已经发话,侍卫们便没有阻拦的理由。

詹姆侧身避让,韦赛里斯得以通过。

两位侍卫打开门,几名侍女抢先入內给国王点灯。

隨著盏盏蜡烛点亮,一个有些乾瘦的身影显露出来。

银色的长髮披下来几乎遮住脸,还有他那因为太久没有修剪的指甲已经快要比手指长了。

乍一看还以为是什么索命的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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