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请公主殿下卸甲!”

说罢,他便压了上去,撕扯公主殿下的衣服。

少顷。

公主殿下闷哼一声。

翌日。

公主殿下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

她摸了摸旁边,空空如也。

太平微微眉。

“红袖.

话音落下,她心里一惊,自己的声音怎么都哑了。

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

红袖的身影出现在视线范围內。

她连忙上前恭敬道。

“殿下..

太平揉了揉眉心。

“弄些热水,本宫要沐浴更衣。”

红袖抿唇。

“公主殿下,奴婢已经將热水准备好了。”

太平点了点头。

这丫头还挺贴心的。

她又忽然俏脸一红,也不知道这死丫头昨晚知道多少,好在杨易把她先赶走了,不然到时怪羞涩的。

不过,倒也无所谓了,反正是贴身丫鬟,以后迟早也是给那廝享用的。

她忽然有些奇怪的警了一眼红袖的黑眼圈。

“昨晚,你没睡好?”

红袖心里嘀咕。

你们吵了一夜,叫人怎么睡哦。

不过心里虽然这么想,面上却是不敢这么说的。

她颇有些委婉道。

“奴婢昨晚侍候於外间,以防公主殿下有需,所以就睡得较晚。”

太平下意识的点点头,忽然,她有些然。

“你昨晚就在外间?”

红袖一愣,眨了眨眸子。

“啊,是啊,杨家令让奴婢呆在外间侍奉。”

太平:

那岂不是全部听完了。

这廝真是个坏人!

三日后。

辰州。

鄂国公府。

一间清幽的小院里,绿夏端著一壶刚刚煎好的药,走到屋子里。

自家小娘子跑到长安之后,把她留下来照顾这位苗疆的圣女,她已经照顾了十数日,

每日都有大夫过来亲自诊脉,似乎这位圣女情况颇为良好,听说这两三日就能醒来。

只要这位苗家圣女醒过来,她就能去长安找自家小娘子了。

绿夏心里干劲十足!

相比较富饶的长安,黔中道这边著实过於贫瘠。

她心情很好,抱著药,绕过屏风往床榻那边走过去。

刚走到那边,见到床榻之上空无一人,顿时心里一惊,有些然。

隨即她背后一阵微风拂过,有一个带著些许笑意、却勾魂夺魄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小丫头,你是在找我吗?”

绿夏嚇了一跳,手中的药壶“砰”的一声掉在地上,砸得粉碎。

她下意识转过身来,隨即便见到穿戴得整整齐齐、一袭蓝靛色苗族服饰的蛋灵正双手抱著胸,笑嘻嘻地看著她。

绿夏连忙道:“蛋小娘子,你醒了!”

蛋灵当然认得这位尉迟秀身边的贴身侍女,当下轻笑道:“从昨日起我就有些意识了,今日才能彻底活动,说说吧,我这些日子昏迷的时候都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

“杨锅锅哪里去了?我又为何在这府里?还有你们家小娘子呢?苗疆现在怎么样?”

她一连串的问题问得绿夏一脸懵逼。

绿夏苦笑:“蚩小娘子,你莫急,你先坐著,我给你好好讲讲。”

蛋灵笑了笑,隨即走到一边的桌子上坐下,两只雪白的长腿晃来晃去。

绿夏连忙道。

“蛋小娘子,杨家令已经前往长安。”

“蛋小娘子之所以在鄂国公府,也是杨家令將你亲自送过来的。”

“什么?杨锅锅已经去长安了?”蛋灵有些惊讶,眸中难掩失望。

她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想要见杨锅锅。

当日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昏迷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还活著,这种死而復生的欣喜,她自然想要找最爱的人去分享,结果,爱郎却已经前往千里之外的长安。

绿夏看得出来蛋灵眼中的失落,她小声道:“当日蛋小娘子被送来的时候,浑身鲜血,陷入昏迷,伤痕累累,杨家令说只有在鄂国公府,小娘子才能得到最好的医治,所以便將小娘子留在这里,我家小娘子便让我来照顾蛋小娘子。”

“鄂国公请了辰州的名医前来为蛋小娘子诊断,那些大夫说蛋小娘子想要好转,至少也要半个月以上。杨家令为了儘快返回长安將苗疆这里的情况稟报给天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回长安了,並非是故意要丟下蛋小娘子。”

蛋灵闻言,神色好看了不少,她自然没有怀疑杨易会把自己丟下,只是心里有些失落罢了。

现在听到绿夏的解释,心里的鬱闷顿时一扫而空。

她很清楚杨易之所以这么著急地前往长安,恐怕也是为了苗疆的局势安定。

绿夏继续道:“至於我家小娘子,则是跟著杨家令去了长安。苗疆现在的局势颇为稳定,鄂国公早就通过官府向苗疆的五溪九黎八十一寨释放了善意..:::

7

“苗疆那些大大小小的酋长首领们也渐渐跟大唐试图重新建立互相贸易的通道,只是缺少一个领头人。”

“不过,鄂国公私下里跟夫人说,如今的苗疆还是有一些乱的,毕竟群龙无首。”

绿夏侃侃而谈,將这些日子她所听到的、见到的全都告诉蛋灵。

蛋灵闻言顿时沉默下来,这些情况似乎比她预想中的都要好了许多。

即便自己昏迷了,杨锅锅也始终是將答应自己的事情记在心里。

蛋灵心中升起一丝甜蜜,同时又有些悵然若失。

跟杨锅锅在一起这些天仿佛一场好梦,而如今便到了梦醒的时候。

自己终究只是苗疆的一个山里的野丫头罢了,而他却是大唐权力巔峰之中最耀眼的明星。

她心里滋味复杂,难免试图劝自已接受这样的结局,但是又忍不住幻想起来,那位杨锅锅到了长安有没有想念自己?

蛋灵沉默不语,旁边的绿夏也没有打扰。

好一会儿,蛋灵才微微頜首,俏脸上又恢復了属於苗疆女子的洒脱。

她笑嘻嘻道。

“这些日子以来便多谢你一直照顾我了。”

“喏,拿著。”

“这是我们苗疆用来补身体的药,服用之后对女子的皮肤、气血改善都有好处。”

说话间她从自己腰间的小包里掏出一颗丹药,扔给绿夏,接著转身向外走去。

“在这儿叻扰了多日,现在也该是向鄂国公告別的时候了..:

绿夏手忙脚乱的接过丹药,连忙赶上去:“小娘子稍等,鄂国公现在恐怕还未回来。”

蛋灵眉头微微一燮,继而笑道:“那便改日再来向鄂国公感谢,我先回苗疆了。”

她刚走出院子两步,迎头便撞上一个鄂国公府的丫鬟。

那丫鬟见到蛋灵先是一愣,隨即见到后面赶上来、上气不接下气的绿夏,连忙道:“绿夏姐姐,鄂国公回来了,说是长安有特使前来,要见蛋小娘子,让我过来看蛋小娘子恢復得如何,有没有醒转.:::::

绿夏一愣,看了一眼一边的蛋灵。

“蛋小娘子刚刚醒转,那个特使又是什么人?”

对面那丫鬟挠挠头:“听说那人是带了长安的圣旨过来,点名道姓要见蛋小娘子。”

说话之间,她的目光便落在了蛋灵身上。

蛋灵心里微微有些悸动,她有一些预感,这道圣旨必然与杨易离不开关係。

她当即沉声道。

“我现在没事了,现在就带我去。”

片刻之后。

鄂国公府的厅堂之內。

尉迟循毓静静地坐著。

在他面前还有一个身著飞鱼服、风尘僕僕的年轻男人。

尉迟循毓笑道:“张特使从长安千里迢迢赶来,除了圣旨之外,杨家令可还有其他交代?”

张宇神色平静。

“还望鄂国公知晓,这些事情只有对那位蛋小娘子才能够明言,还望鄂国公勿要与卑职计较。”

尉迟循毓面色平静,他笑道:“无妨,这本就是你们的职责,我只是隨口问问罢了,

只是那蛋小娘子昏迷多日不见醒转,也不知道今日到底怎么样?”

“若是还未醒来,只有请张特使继续在鄂国公府待上几日了。

张宇刚要接话,便听到外面一阵脚步声,隨即一个身著苗服、头戴银角冠,身著蓝靛色短衫苗服,明眸皓齿的苗人少女走了进来,一进来便朝尉迟循毓拱了拱手,笑嘻嘻道:“蛋灵见过鄂国公。”

尉迟循毓见到蛋灵也是心里一惊,脸上露出喜色:“圣女,总算是醒了。”

崔灵笑道:“多谢鄂国公这些日子的照料,日后蛋灵必有回报。”

尉迟循毓授授鬍鬚笑道:“圣女醒来就好,这位张特使,是从长安八百里加急赶来,

请圣女接旨吧。”

蛋灵看向张宇,张宇面色严肃,隨即起身將自己手中的那个盒子打开,里面裹著锦绸的捲轴拿出。

蛋灵顿时面色严肃,恭敬地行了一礼。

张宇微微頜首,脸色严肃的开始念诵圣旨的內容。

“制曰:”

“朕膺天命,抚育万方。苗疆蛋豹,勾结吐蕃,构祸边陆,几酿大患。幸有前任大首领蛋虎之女蛋灵,秉忠贞之心,揭奸侯之谋,助朝廷乱,功在社稷。”

“今特颁恩旨:”

“其一,苗疆部眾受蛋豹蒙蔽者,概不问罪,咸与维新。

“其二,追封蛋虎为归安侯,以彰其守土卫民之节。

“其三,蛋灵忠勇可嘉,敕封为大唐苗疆护国圣女,授苗疆郡君爵,领苗州別驾职,

钦赐印綬,协理苗疆事务。”

“其四,苗疆自此设州、县,行大唐教化,然特许圣女世袭护国爵號,以安民心。”

“布告中外,咸使闻知。望尔蛋灵,克承父志,永绥边围。”

圣旨念完,张宇將手中的圣旨交给面露然的蛋灵。

旁边的尉迟循毓也是颇为吃惊,没想到这位天后给这位苗疆圣女的封赏如此丰厚,不仅给爵號、实权,还有隱隱为其撑腰的意思。

这大唐苗疆护国圣女的称號就更厉害了,这下圣女的名头是真圣女了。

张宇笑道。

“圣女,接旨吧。”

蛋灵深吸一口气,將其接过。

即便她內心深沉,这会儿也不免喜形於色。

她不惜千里迢迢跑到长安,返回苗疆之后又跟杨锅锅出生入死。

如今,她的父亲和外婆全都死在了苗疆的內乱之中,为的不就是让苗疆安定下来吗?

如今这位天后不仅宽恕了苗疆的动乱的罪名,还给父亲和她赏赐了爵位,更是给她设了护国圣女的荣誉称號,这是变相的承认她在苗疆的地位。

而有这份圣旨,她也能够凭藉此圣旨和自己的威望彻底统一苗疆。

她紧紧地獴看圣旨,心里却是想到了杨易。

她知道如果没有这位杨锅锅,这位天后的赏赐也不可能如此的丰厚,更不可能赐予什么护国圣女的名头。

这分明是借势给她,让她狐假虎威,统一苗疆,这样熟悉的手段必然是杨锅锅所为,

也只有杨锅锅才会为她考虑,她心里极为篤定。

就在这时,那张宇又笑笑道:“还请圣女稍待,我这里还有一封杨家令亲自手写的书信,请圣女一观。”

蛋灵闻言一证,眸中顿时露出惊喜之色,她连忙接过张宇给她的信,迫不及待地將其打开。

旁边的尉迟循毓嘴角一抽,他刚刚跟这张宇聊天的时候,这小子半点消息也不透露给他就算了,对他的態度还颇为冷淡,现在对这位圣女倒是颇为客气。

自己堂堂的鄂国公难道还不如一个苗疆女子?

他心里有些纳闷儿。

旁边的张宇自然不知道这位鄂国公心里的想法,若是知道,也只会笑而不语。

他们锦衣卫办事从来不会顾忌对方的职权有多高,即便是尉迟循毓的鄂国公爵號,也只是让他保持尊敬罢了。

如果让他諂媚,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但是这位蛋灵確实不一样了。

临走之前,这位杨家令可是郑重其事,叮嘱他务必將这封信交给这位小娘子。

能混进锦衣卫的也不是傻子,他明显的感觉到这位蛋小娘子在杨家令眼里颇为重要,

这指不定就是他们杨指挥使养在外面的小情人,哪里敢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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