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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仪景对於楚寒英所做的事,並没放在心上。

有些事从一开始就是有风险的。

所有的人都知道。

並且也默认了这个游戏规则。

比起別人,她如今更担心的是自己的身体。

到底是想要有一个属於自己的孩子,不愿落得一场空欢喜。

等这场秋雨过去,她披了一件厚斗篷,去了玉梅园。

萧玉京下雨前就已经离开,萧天启在园中摆弄他的那些草。

看到温仪景进来,笑的很亲切,也很自然的没有刻意迎过去。

如同面对自家小辈,笑著招手,炫耀自己新得的宝贝,“仪景,过来看看我新养的玉壶春。”

还没开,歷经了这一场秋雨,看起来却更多了几分娇俏。

萧天启是很感激这个儿媳妇的。

中午的那会,儿子过来竟然说要开始做生意。

萧天启差点没哭出来。

自家这朵娇,他精心的呵护了两年都没能绽开,可如今太后娘娘过门半年,便有盛开的如此娇艷。

萧天启心中的激动无法言说。

刚下他在妻子牌位前絮叨了好半晌。

温仪景笑著走过去,“父亲如手艺越发精湛了。”

她不太懂这些。

但看得出萧天启指著的这盆,虽未开放,可这骨朵的顏色却已经十分喜人。

“再养上两日,后日送你院中去,应该便能开放了。”萧天启笑著说。

“多谢父亲,”温仪景开心笑道。

“玉京想经商的事情,还要多谢你,如果不是你带他去奉高,他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走出来。”萧天启感慨道。

他不知道太后娘娘突然来这边做什么。

可既然见著了,他自该让人知道,自己这个当公爹的,將她给这个家带来的生机,全都看在眼里。

“我如今年纪也大了,比起做生意,倒是更喜欢侍弄这些草草”

“玉京如今在你面前正是想要表现的时候,坚持要从头开始,我也不好扰了他的机会。”

萧天启笑著说道。

温仪景有些意外,更多的还是羡慕。

萧玉京的母亲虽然去的早了些,可他的父亲却比许多人的母亲都更细心,也更为著自己的孩子打算。

“仪景,你的能力大家都有目共睹,我便想著,先將手中的生意都慢慢交到你手上,早晚也都是你们夫妻二人的。”

萧天启终於绕到了自己最终的目的上。

太后娘娘做了这么大的贡献,他这个家主怎么也得有点表示。

这么大的喜事,送些金银首饰,未免显得诚意有些不足。

如今萧家最有价值的,便是手中各路生意的经营大权,和早已经打开的各种门路。

他和萧玉京都猜测过,太后娘娘低嫁,最终的目的也有可能就是这些。

然而,在別人眼中看起来最值钱的东西,却是萧家本钱最低的东西。

开拓,是萧家人最擅长的,像是刻在骨子里的一种能力。

送出去一个,他们自己还能拼十个,隨时都有东山再起的能力。

何况,大权交出去,也未必不是一种保命的手段。

萧天启如今並不贪恋权势,他只希望儿子能过得幸福。

温仪景就发现萧家父子真的很喜欢送钱。

果然这世界上几乎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吗?

不过她今日来也不是为了夺权要钱的。

她虽然有经商的能力,可生財的能力远不如萧天启。

“父亲怕是还不能歇息的,我体內还有蛊毒未解,也更怕会辜负了父亲期待”

“终究是天赋不如玉京,等他做出成绩,得了空,让他接手打理便好,我还是偷偷閒的好。”

温仪景笑著拒绝了。

比起自己亲自劳心费神的去经营打理,她的確是更喜欢享受萧玉京直接送到自己面前来的。

蛊毒的事,萧天启是知道的。

午后萧玉京过来,也简单说了说。

“如此,便等些时日再说,让玉京去折腾也好,他空了两年,如今忙起来也好。”萧天启也没坚持。

倒不怕自己儿子奔波累著。

肯动起来,找到一个活下去的依託,总是很好的事。

不过还是得要给太后娘娘一些实际的利益表示一二才好。

但是还能给点什么呢?

直接给钱会不会有点太俗气了?

“我今日过来,是想给母亲上柱香。”

温仪景担心萧天启再想什么给钱的法子,直接说出了自己今日过来的目的。

萧天启愣了,“上香?”

这不过年不过节的,太后娘娘怎么突然跑过来要上香?

这又是在打什么主意?

温仪景笑的也有些不太好意思。

的確是有些怪异的。

可是她刚才脑子里就冒出了这么一个念头。

“昨日夜里,梦见母亲了。”温仪景编了一个理由。

“想著或许是十五那天我没过来烧纸的缘故。”

十五她生日,便没来。

萧天启虽然心中还是很怪,却还是点点头。

“你有心了,自己过去就好,你母亲不会因此怪你的。”

他其实更想问的是温仪景梦到了什么。

他已经许久都没梦见过亡妻了。

也想念得紧。

可对方是自己儿媳妇,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温仪景还担心萧天启会多问,心中还飞速的要编两句。

可看他自去摆弄草,也是鬆了一口气。

略微行了一礼,温仪景便朝著佛堂的方向快步而去。

供桌上,放著还带著秋雨的菊,散发著淡淡幽香,瓜果贡品也都是新的,檀香才燃了三分之一。

温仪景引了一炷香,看著明灭的火焰,也忍不住生出几分荒唐的感觉。

可来都来了,她恭敬的鞠了一躬,“让母亲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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