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火酒馆。
城內靠近简易城墙一侧,三十余间蓝色铁皮箱搭建的“商业街”內,用货车车厢当入口的酒馆中,劲爆的音乐声伴隨著叫骂,响彻整个街区。
不同於死气沉沉的內城区,有著酒馆的商业街,显得十分热闹。
“叮铃-叮铃”
推开变异体腿骨装饰的大门,两边掛著的子弹铃鐺来回晃响。
穿过几张打著德州扑克的酒桌后,入眼便是大批喝醉的壮汉正在扳手角力。
热腾腾的酒气瀰漫在吧檯,四周拼起来的脏旧玻璃橱窗上满是雾气。
用铁皮包裹住的酒馆的內,地面上铺满了脏兮兮的原木。偶尔一不小心便会踩到原木上生锈的铁钉。
粗糙的木地板上,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顏色,在长期被不知是酒水还是呕吐物的浸泡下,早早的变成了褐色。
“砰!”
“再来一杯!嗝...!”
背负著巨斧,一名鬍子如同交叉辫子一般的壮汉挤过拥挤的人群,带著铁环戒指的手直接重重的拍在车床做的吧檯上。
摇摇晃晃,宽大的身躯刚挤进人群时,便引来了吧檯旁眾人的不满。
只是在几声婊子养、杂碎的叫骂声中,人群习惯性的挪了挪位置。
本就不大的空间,隨著壮汉的加入后,顿时更加拥挤了。
吧檯一侧,一名扶著长桌的醉汉,甚至被一屁股挤到地上,砰的一声便瘫软在地。
“一杯爆炸火!一盘老鼠尾!”
“两枚铁钉,要够味的!”
含糊不清的报出自己要的下酒菜,背负著巨斧的觉醒者听著耳边的骂声也不在意。
骂来骂去,大家都是狗粮养的好“兄弟”。
一屁股坐稳后,他眼神迷离的晃了晃身子,黄褐色的眼珠直勾勾的盯著站在钢管台上跳舞的兔女郎。
昏暗的灯光下。
伴隨著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只穿著粉色比基尼的兔女郎,將屁股晃荡的如水手握著的船桨,浪的他心神荡漾。
这群狗娘样的婊.子!真是带劲啊...
压抑著心中岩浆般的火热,壮汉喝醉之余想起了女郎的价格后暗骂一声。
高达三盒肉罐头的价格不是谁都能出的起的,尤其是想在台上狠狠地干上一发,那价格还要翻倍!
他只得缓缓的伸出手,摇摇摆摆的在空中晃了起来,就好像隔空那胸前的巨兔抓在手心,狠狠地晃上两下。
“听说了么?城外好像打起来了!”
“也不知道是变异体还是怎么回事,那群狗粮养的守城军全赶过去了!”
“现在城內好像出了大事~”
说著小道消息,作为沉浸在酒精中的他们来说,对外界的兴趣也仅限於从窗外看的那一眼。
嘈杂的开牌声中,各种消息的討论充斥其间。
“能有什么大事?估计又是那群狗崽子想要敲好处,然后跟人打起来了。”
声音粗獷,猛地灌下一大杯劣质鸡尾酒,接过话茬的巨斧壮汉毫不在意的回上一句。
用航空汽油调製的鸡尾酒,瞬间让他脸上升腾起一抹潮红,喷出的酒气带著浓浓的机油味。
“不一定吧?”
尖声细气,凑在他身旁,刚开口的乾瘦男隨口回到,只见他腰间別著两把匕首,说话间一边盯著摇摆的屁股,一边唆著油炸鼠尾:
“就算是物资搜寻队和守城军干起来,也不至於內城的人都动起来吧?”
“我看外面气氛不太对,感觉要出大事!”
“听外面刚进来的人说,听说是有外界觉醒者杀进来了!”
细细嚼著油炸鼠尾,匕首男说完便不动声色的又靠近壮汉两分,油腻的手指小心翼翼的贴在对方下衣上,指尖的刀片像泥鰍一般划开一个口子。
没有注意到匕首男的动作,巨斧壮汉先是充满嘲意的哼了一声,然后仰头喝掉最后一口:
“放你他娘的狗屁。”
“谁不知道,雷矛安全区有克雷和瑞尔之矛罩著,两个三阶,疯子才会打这里的主意。”
“外人杀进来!?哈哈!是哪个没脑子的蠢货编出来的!?”
“哈哈,就是!”
“下水道老鼠!你是从哪听来的消息!臭的就跟你的老鼠窝一样!”
吧檯旁,几名听见了匕首男说话的醉汉,嘲笑般的开口笑骂。
被称为老鼠的瘦小男子没有在意眾人对自己的嘲讽,他的目的本来就不是討论消息。
大声说话间,巨斧壮汉口中喷吐出的酒气也正对著他,那浓郁的口臭混杂著酒气几乎將他当场熏晕。
强忍著噁心,匕首男只当充耳不闻,灵活的手指从壮汉口袋中摸出几个酒瓶盖子后,半真半假的点头奉承:
“是是是,听说杀进来的就两个,那肯定是消息传错了。”
“就算真有人过来捣乱,您作为治安军的大人物,肯定能一斧子砸死那群傢伙!”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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