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指惊雷琵琶手,原来不仅仅要弹啊,还有挑、抹、鉤、剔、打、摘……”
秦牧眼睛越来越亮,亭子中的女孩儿弹奏时的指法让他十指越来越兴奋,与自己修习的雷音八式相对照,他只觉自己对弹指惊雷琵琶手这一招的领悟越来越深,有一种豁然贯通的感觉,恨不得自己也跳出去,纵情弹奏一曲!
看到女孩儿们的弹奏,他也有弹奏之心,这颗心越烧越旺,只是他对音律所知甚少,不敢贸然衝撞这几位佳人。
但是那颗心却越来越蠢蠢欲动。
他看得入神,不觉间忘记了吃饭,十指时而如抚琴,时而如拨弄琵琶,时而捏合如吹簫,时而又像是拨动古箏。
亭子里的女孩儿们似乎也注意到窗户里的少年,一个女孩儿低声笑道:“玥儿妹妹,公子在看你呢!像是看上你了!”
那女孩儿羞涩垂头,不敢抬起来。
就在此时,秦牧终於得意忘形,站起身来一步跨出,轰的一声將窗欞撞得粉碎,几步间来到亭中,不由分说探手將琵琶从那个玥儿妹妹的手中抢了过来。
亭子里的女孩儿们本来以为少教主要动粗,强抢少女,没想到这位少教主不抢玥儿妹妹,反倒抢走了琵琶。
秦牧似乎进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態,琵琶抱在怀中,轻轻一拨,发出的却不是清越幽咽的音律,反而发出咔嚓咔嚓的霹雳破空声,將诸女嚇了一跳!
秦牧纵情忘我,十指翻飞弹奏琵琶,那一声声惊雷落在他的耳中变成了美妙的音律,动听悦耳,將女孩们的琴声、簫声、箏声统统打乱。
这些女孩儿们在音律上下了苦工,刚刚被他弹奏出的雷音打乱便又自调整过来,一个个肃容弹奏,想要压制住秦牧弹出的杂音。
噔!噔!噔!
秦牧弹奏的雷音突然一变,变得鏗鏘有力,有如金石錚鸣,杀伐之气磅礴而出,又一次將诸女的音律压下,只听琵琶被他弹得怪声四起,让人面面相覷。
这些女孩儿们反倒起了爭强好胜之心,那琴女手掌一拍,古琴竖起,立地尺许,琴女竖琴弹奏,十指如飞,音律跳动之快让人耳朵都分辨不出各个音符的味道。
簫女站起身来,脚步不自觉的移动,每走出一步,气势提升一分,簫声便清亮一分,那音律打著儿捲儿的往上飆,一心要压制住秦牧弹出的怪声。
旁边的一个女子抱起大阮,身后飘带纷飞,时不时点在地上,將这女子托在空中,从空中压制秦牧的怪声。
还有一女子连忙跑出亭子,下一刻,这女孩儿从房中推出一台大扬琴,叮叮咚咚敲动扬琴,那扬琴发出的音律清越激扬,音律竟有化作神通的趋势,將坐在琴前的少女连同扬琴一起推著走,压迫秦牧和秦牧製造出的噪音。
又有一个女孩儿跑出亭子,只听轰的一声,这女孩竟然將房门拆了,推出一架编***有五十六口,大小不一,那女孩持锤敲钟,钟声洪亮,五十六口钟,钟声各不相同,声音轰向秦牧。
秦牧得意忘我,抱著琵琶哈哈大笑,那琵琶能够弹奏出的音律有限,但是在他手中却弹出了金戈铁马,有如进入一个乌云密布神魔杀伐的战场,电闪雷鸣中,神魔大开杀戒,一逞威风!
他脑海中,不管是马爷传授的雷音八式,还是村长的剑法,亦或是瘸子的腿法,屠夫的刀法,哑巴的锤法,统统被他揉入到弹奏之中。
大育天魔经中也有关於音律的篇章,此刻也一股脑的涌入他的脑海中,让他的琵琶声催催切切,杀伐越来越重,隱约间琵琶中竟然夹杂著神音、魔音和隱约的佛音。
突然,这个亭子承受不住眾人的音律,四分五裂,诸女和秦牧即將落入水潭中,急忙各自元气爆发,使自己站在水上。
诸女在水上行走,围绕秦牧不断转动,音律更急更紧,秦牧元气爆发,琵琶竖在空中,十指跃动,琵琶声嘈嘈切切,抵挡四面八方而来的音律。
突然,一根根琵琶弦断去,秦牧將琵琶扔掉,诸女心中一喜,却见潭水突然浮起,根根水线,环绕秦牧,秦牧不再受制於琵琶的大小,四周水线都是他拨动音律的弦,弹动水线,雷音大作,震得诸女东倒西歪。
“你们吵什么呢?”
付磬允走来,见到诸女节节败退,突然一个女孩儿哈哈大笑,將竹笛扔了,跟著秦牧的音律翩翩起舞,放浪形骸,衣衫不整。
付磬允露出惊讶之色,急忙回屋取出自己的琵琶,道:“公子在参悟神通,姐妹们,你们退下,我来助他一臂之力!”
就在说话之间,诸女大败,被秦牧的音律操纵,在水上手舞足蹈,载歌载舞,笑得很是妖魔。
付磬允连连摇头,琵琶声响起,压下秦牧以流水弹奏出的音律,诸女这才清醒过来,急忙向付磬允施礼,从水潭上退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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