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净整洁的客厅没有旁人进入的痕跡。

低头检查了一番门口散落的髮丝,位置仍然固定在地板上,並无丝毫移位。

看来她还没暴露。

就在泽田风检查屋內情况时。

呜!

呜!!!

一阵低沉的呜咽声突然从里屋传来,在空荡荡的房间中很是渗人。

面对如此骇人的声音,泽田风脸上没有露出惊慌之色。

脱下上身的女士西装。

解开领口的扣子,膨胀的胸口被黑色內衣束缚,只露出锁骨下方半抹雪白。

她拎著从超市买回来的鲜肉施施然走向里屋。

噠噠噠!

高跟鞋碰撞地板。

屋內的声音似乎受到了刺激变得更加高亢,甚至高亢的有些惨烈,不时里面还传来野兽般的嘶吼。

將袋子解开。

徒手拎出油腻的生肉。

泽田风缓缓推开里屋房门。

屋內没有一丝亮光,房门打开才在地上映衬出些许光亮。

还没走进屋。

恶臭的空气便扑鼻而来。

霉味、汗臭、血腥、排泄物的骚臭混合一体。潮湿沉闷的气味仿佛是厕所里面的拖布条,被硬生生塞进鼻孔里。

泽田风皱著眉头,捂住口鼻,另一只手按下墙壁上的开关。

啪嗒!

天板上垂下来的灯泡闪烁了两下,颤颤巍巍的亮起暗沉的黄光。

此刻屋內的景象终於展现在她面前。

屋內完全封闭,没有门窗,密封的三面白墙上布满褐色的血跡。墙上的铁架子上掛著一个个染血的刑具。

中央黄色灯泡的正下方。

一个浑身是血衣服残破的老人坐在铁椅上,低垂著头,四肢被钢钉穿透,钉在椅子的扶手上,胳膊大腿都被铁索束缚。

“呜呜!”

哗啦啦!

锁链间相互摩擦碰撞,发出刺耳的响声。

老人听见泽田风的开门声,猛地抬头。

衰老的五官被血液覆盖,侵染成砖红,嘴里塞著黑色的抹布,最为可怖的是他的双眼,褶皱的眼眶之中只剩下两个狰狞的血窟窿。

“別叫了,还是我。”

泽田风將鲜肉放在脏兮兮的地板上。

吱吱……

无数红著眼睛的老鼠从墙角的阴影中钻出来,一窝蜂的抱著生肉啃食,很快那条巨大的肉食就被黑色的毛团覆盖。

看著铁椅上的老人放弃挣扎,她隨手从刑具架上取下一个铁钳。

与老人的身体一样,褐色的钳头有几只苍蝇围著飞舞。

她曾经用这只铁钳生生拽出了老人的眼睛,残存的视觉神经缠在钳头,已经发烂发臭。

钳子夹住老人嘴角漏出来的抹布。

狠狠一拽。

“呃嗯!!”

黢黑的抹布连同几颗烂牙被一起拖拽出来。

噠噠!

脱落的牙齿掉在地板上,与骯脏的排泄物融为一体,

“呸!”

一口血痰吐向泽田风,印在她白色的衬衫上。

泽田风华低头看了看衣衫上噁心的痰液,嫵媚俏脸宛如冰渣。

“老东西!”

铁钳挥舞,狠狠的砸击老人的侧脸。

“呃啊!噗!”

又是几颗烂牙,混合著鲜血溅射在墙壁上,血跡斑驳的墙面再添几点殷红。

“云隱的……杂碎……咳咳…若是给老夫年轻二十岁……”

老人含著血,口齿不清。

“已经被关在这儿三年了,还做著梦呢!”

泽田风华看著老人已经乾枯不似人形的肉体,悠悠说道:

“我也懒得继续折磨你。在木叶看了二十几年大门,你不可能不知道木叶感知结界的通行方法。

交出来,你还有活路!”

听闻此话。

老人顿时嗤笑一声。

沙哑的声音透著几分嘲弄:

“呵……三年了,你这梦不是也还在做……咳咳……”

“那就没办法了。”

泽田风眼神冷厉,手里的铁钳不知何时已然换作染血钢鞭。

啪!

钢鞭凌空炸响。

在老人的胸膛上添加一道凛冽血痕。无数的老鼠接到指令,放弃地上的生肉,全部聚集在老人脚下。

疯狂啃食。

“啊啊啊啊……”

鞭打、审问、啃食、嘶吼……

悽惨的声音在阴暗监牢中无限轮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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