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那些人好像很有身份的样子,门口的人不敢动手,这不打发我过来送信……”
正当这人兢兢战战之时,嘈杂怒骂的人声突然一顿,人群从中间裂开一个口子,萧寒面色奇怪的从人堆里走了出来:“別害怕,慢慢说,谁来闹事?”
来报信之人看到萧寒,多少镇定了一些,快声说对萧寒:“侯爷,这个我也不清楚……那守在路口的老哥跟我说,要我赶紧来请您过去,他们在那里先应付些。”
“哦?”萧寒听这人说的焦急,这就有些奇怪了,他最近连长安都没去过,按理说不可能得罪別人啊,怎么还有人打上门来?
“走,去看看!”稍微一想,萧寒这就当先迈步朝外走去。
既然想不清楚,那就別多想,既然人家都打上门来了,那还想什么!
萧寒当前一走,后面也不知道是谁高喊了一声:“走,我们也去看看,到底是谁,敢来萧家庄子闹事!”於是乎,一屋子人浩浩荡荡也隨著萧寒杀了过去!
萧家庄子的门口不是在那块影壁那里,而是在距离影壁很远的个小坡底下,这里是萧寒买地时候的起点,而后来的老兵自然而然的就將这里作为了萧家庄子的门口,天天有人守卫,閒人不得入內。
从前,这个有老兵把守的路口一直很安静,就算是大建设时期,来往的车马也极有顺序,这已经慢慢演化成一种大家都认可的规矩,一种对这块土地缔造者尊敬的规矩。
今天大道口这里有些不同,十来个家僕打扮的汉子拥著一辆双马拉的华贵马车,正停在路口朝著几个守门的老兵骂骂咧咧。
“你家主子呢!赶紧叫他出来,你这不长眼的东西,我家少爷乃是襄城侯家的小侯爷,爵位比你家那什么劳什子县子高出两个等级,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是看得起你们,竟然敢堵著路不让我们进!”
“回客人话,这里是我家主人私人土地,没有拜帖,不得隨意入內,我们已经派人去请主人,想来马上就要到了!”
一个黑衣壮仆站在大道中间骂的厉害,萧寒这几个老兵却是排成一排,紧握拳头站在路前头,任凭他骂的如何难听,也再不说话。
他们倒不是怕这什么小侯爷,战场上尸山血海都爬出来了,对他们来说,就算现在去死,也绝不会眨一下眼睛!
只是在这里的日子里,自己和家人受侯爷恩惠太多,他们早就把这个小侯爷当成自己真正的主家,为了自己的一时意气,反倒陷小侯爷於难做,绝不是他们想要的!所以即使心中再愤怒,他们也没有一个人对面前这些人做出出格的动作!
“呦呵,这下人倒是很忠心,哈哈,我喜欢,黑风,別骂了,省著点力气,喏,这杆鞭子给你!”
正当两方僵持不下之时,一道戏謔的声音从这辆雕樑画栋,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马车里传来。
刚刚还在破口大骂的黑衣人一听这声音,立刻就像是掐掉了电源的收音机,赶紧闭上了嘴巴,几步跑到马车那里,掀开绣有一只凶恶兽头的帘子。
几个挡在前面的老兵看的清楚,宽敞的马车里,一个个子不高,肚子却很大的白胖青年正倚在锦塌上。
手里捻著一粒葡萄,而白胖青年像是很喜欢这粒葡萄一般,盯著它翻来覆去的看,到最后,才一口吞下,摸索著从腰间解下一物,隨意往外一丟,一桿通体镶嵌有宝石的马鞭从马车里丟了出来。
黑衣人在车外连忙接住鞭子,朝著车厢告了声罪,这就挽弄著鞭子重新回到几个老兵面前。
扬了扬手中的鞭子,黑风非常想看到面前这几个老汉恐惧的样子,可惜,几个老汉不光没有恐惧,就连皱眉的动作都没作一下,仿佛他拿的不是一个鞭子,而是一个玩具一般。
黑风有些恼羞成怒,指著当中一个老兵喝骂道:“呦吼,还不让路是吧,今天大爷就替你家主子,好好管教管教你这没有礼数的下人!”
说罢,黑风这就熟练的扬起鞭子,手腕一抖,“啪”的一声,鞭子在空中打了一个十分响亮的响音,再狠狠往下一抽,鞭稍带著悽厉的响声猛然从空中抽下,眼看就要落在当中间一个老兵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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