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收一抖手中的文书,在帐篷里面南背北,开始宣读旨意。

萧寒一听,心里顿时更加慌乱了,也不知道现在是该跪下还是怎么,在原地搓了半天手,薛收都快念完了他还在原地站著…

“接旨吧,別傻站著了! ”薛收看著萧寒手足无措的样子心里就想笑,萧寒现在那里还有昨晚上意气风发,提酒大战四方的样子?

整一个受惊的傻狍子……不过突然想起,昨晚他抱著酒罈高声吟唱得诗真心的不错:醉臥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豪迈,霸气!不过可惜,酒喝的有点多,前两句不知道是萧寒没有说还是自己没听见,竟然完全没印象,早晨醒酒后,本想试试自己能不能续上,结果连续几句,不是气度不够,就是缺少豪气!

害得他一早晨在书房里抓耳挠腮,痛苦不堪,直到小妹来送早餐,他还在念念不忘的絮叨这两句诗,结果素有才女的小妹一听,也顿时惊为天人,直以为这是薛收有诗以来最为出彩的一首,赶紧要铺开宣纸记录下来。

可是,薛收虽然好胜心不小,但是君子气度还是有的,掩面羞愧的跟妹妹说了真相。

正在用娟秀细体认真记录的薛盼一听,已经快写完的毛笔直接在白纸上划出长长的一道墨跡!

“啊?你说这是那天那个小贼作的?怎么可能?!”

和薛收一样心高气傲的妹妹满脸的不可思议,只至於连毛笔都没丟下就质疑的望著她哥哥。

在她想来,能有如此气魄的诗人,怎么也不可能那日见过的那个色狼小贼……

“什么小贼!一点礼貌都没有,將来怎么嫁人?!”

看到妹妹古怪的样子,薛收板起脸来训斥了一句,不过他向来宠爱这个妹妹,训斥的话对她来说根本没有半点用处。

“你才嫁不出去呢!我的夫君,必须是上马能杀敌,下马能治国的大才!”薛盼大大的白了薛收一眼,看到薛收无奈的直摇头,又气道:“还有,你还说他不是小贼,那是大贼?你看看他,傻乎乎的样子,这诗,一定是抄的,不信,你等再见面时当场问问他,拆穿他!让他顏面扫地!”

说完,小妹气呼呼的把毛笔一扔,字也不写了,顺道连薛收的早餐也端走了,害得薛收一直空腹到现在。

现在,薛收看著萧寒傻乎乎的样子,突然也有了一些怀疑,这首诗真的是他写的?不是他抄来的?不过为了给萧寒一个面子,他还是不问了,免得让萧寒难堪,君子所不为也。

呆呆地伸手接过文书,萧寒有些眩晕的脑袋又开始隱隱作痛,小李子不追究了?老子当官了?还是从七品亲王旅帅?额滴神!多日来的算计终於有回报了?咱老萧家也出一个官了?

“走,秦王让我邀你中午再去一聚!”

“不好吧,刚刚喝过,不用了吧…”

“没事,没事,酒能解酒!”

“额,这么凶残的解酒法,不知道是哪位高人发明的?”

“柴绍啊!怎么,你要和他一起研究研究?”

“……研究就算了,我怕他把我研究了,不去行不行,你看我,连衣服都没得一件!”

“哎,放心,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以后你就协助柴绍將军负责后勤等事物,衣服之类的,隨便你挑!”

“可……”

“哪有那么多可是,今天怎么这么墨跡?给不给面子?!”

“给…”

得,看这位主的样子,萧寒觉得自己还是不要给自己找麻烦了,平復下升官的激动心情,胡乱找了一套皮甲套上,遮一下內衣,隨著薛收去酒解酒去了。

半路上,薛收很是仗义的跟萧寒说今早秦王是如何替他写告身,因为光是一个哪里人士就让他们伤透了脑筋,幸亏秦王拍板,英雄不问出处,直接写上长安人士,这才有了定论。

萧寒自然是连连道谢,心中大爽,这下咱也成为京城人士了,只是负责后勤事务,咱没有经验怎么办?几万人的事情,搞砸了,一人一口唾沫也淹死了……

不过萧寒並没有担心多久,因为他们很快看到柴绍从前面的大帐里迎了出来。

远远看到柴绍身后跟著两位陌生人,俩人身上还都穿著一身官服!

萧寒突然意识自己又给丫的骗了,这次压根就不是来吃饭的!

在军中,晚上纵酒行乐已是够犯忌讳的,不过有秦王牵头,又是有大利军方的事情所以说得过去,但是如果今天再来一次,可就是大大的不明智,薛收他们都是聪明人,自然是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如今一看还有外人在这里,铁定是有別的事情,只是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罢了!

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薛收不地道,萧寒跟著薛收快步走近迎过来的几人,趁著他们和薛收打招呼,萧寒站在一边先细细的看了一眼站在薛收后面的两个中年人。

俩人一个有些高瘦,蓄有长须,眼睛半眯著,却好似有一种特別的智慧光芒含在其中。另一个人稍微有些胖,微微圆的脸上一团和谐的笑容,眼神特別的温和,仿佛一个乡下小財主一般。

互相打完招呼,薛收引萧寒来到进前,一指二位,对萧寒介绍道:“萧寒兄弟,这两位是秦王帐下的房玄龄,杜如晦两位先生,今天特意来看看你这位青年才俊!”

“房玄龄……杜如晦………”

萧寒说话都有些微颤…绕是这两天见过不少歷史著名人物,萧寒一听这两位的名號还是被惊了一下,刚刚还把人家当成乡下土老財,谁知道转眼间就变成了大唐宰相!这反差也太大了一点!

当然,面前这俩人估计任何一个有点歷史常识的人都不会陌生,房谋杜断,两位贞观之治的奠基者,被后世称颂无数年的典范,就这么真真实实的站在他面前,如何使萧寒不激动?

“后辈萧寒,见过两位先生!”萧寒躬身,深深施了一礼,这是他真心的佩服面前这两位良相!

有些富態的杜如晦哈哈一笑,上前一步扶起萧寒,轻拍著萧寒的肩膀说道:“请起,请起!昨天深夜,秦王突然寻我二人覲见,本以为战时告急,鞋都没穿好就跑了过去,没想到是秦王又得一英才,实在是一大幸事,古有拋砖引玉,今却有丟鞋得俊才,也不知日后会不会也成为一桩美谈!哈哈哈哈!”

都说老狐狸说话好听,今日一见,果不其然,未语先笑,肉麻的夸人的话,却生生说的如此真切,听的萧寒那是一个心怒放。

这两位在青史上都留有重重笔墨的人都如此夸他,当初哪个老师说自己就能在社会上出苦力?睁开你的那啥眼看看!哥现在混的!七品官啊!七品官!对了,七品官多大?

“果酱果酱!在你们面前,我哪里敢称英才?就是一个有些爱鼓捣的普通人而已!別夸我,再夸就要飞上天嘍…”

心情大好的萧寒回答的格外夸张,顿时逗的所有人都笑了起来,尤其是柴绍,笑得格外豪迈!生怕不这样,別人不知道自己是武將一般…

站在门口寒暄一阵,一行人进入大帐,分主宾坐好,侍从就开始流水一般上菜。

席上,小李子没来,就只有萧寒,薛收等五人,这次吃饭,虽然样不少,但是萧寒却觉得怎么也比不得昨晚上那只烤羊,虽然那只羊只有盐巴一样佐料,但是却是萧寒吃的最为美味的一顿!

萧寒慢慢嚼著一颗青菜,看著席上的几人,心道古人不都是讲究食不言寢不语么?可为啥到这里全都变了?

你看看,这个房玄龄一个文官,怎么就对於战场急救法那么感兴趣,不时问他几句医疗上的事情,所幸都是战场上的外伤,没有超出萧寒的知识范畴,还能应付的来!

而另一个杜如晦则狡猾的多,往往在萧寒绞尽脑汁回答其他几人问题的时间,突然冒出一句,亲属几人?或者小时候都和谁玩?

明里暗里的想掏萧寒的底,不过萧寒跟这些老狐狸打交道自然也留了心眼,一到关键时刻立刻就头疼,说疼就疼,绝不拖拉,如此几次,杜如晦也放弃了探究,专心问一些其他的问题。

丽竞门已经確定萧寒並非其他势力的人,只是此时战乱太甚,无法確定他的具体情况,不过已经有画师暗地替萧寒作画,一便於寻找,不过今日看来,萧寒想来不会是什么別有用心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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