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婴童的心臟为饵……
此般恶行……
陆风只恨杀烟波鬼叟时下手太轻了!让其死得太简单了些!
但很快,陆风便发现事情似乎並没有想像的那么简单,桶內有著很多心臟不假,但个別心臟表面,似存著特殊的痕跡。
陆风以著灵力裹挟,兀自於纳戒之中取出一颗心臟,仔细端详起来。
“是阵纹?”
陆风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难道以此为饵只是烟波鬼叟掩人耳目的幌子?”
“其真正的用意,是在用这些心臟来练习某类特殊阵纹的铭刻?”
心臟的隔膜可比寻常豆腐什么的都要来得脆弱多了,什么样的阵纹铭刻需要如此苛刻的要求?
陆风怀揣好奇,再度审视向纳戒空间。
一番找寻后,取出一个標有『卫道盟』字样的古朴盒子。
结合石昱透露的信息,陆风直觉告诉著他,盒內所盛之物,想来便是那座邪阵阵图了。
陆风抬手將盒子打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味扑鼻而来,目光看去,盒內仅仅只有一张古朴的皮卷,自材质而言,一时难以辨別具体是何种兽类的皮革所制,触感厚沉,隱有灵力內敛,十分奇异。
皮卷完整摊开下足有一张八方桌大小,但其上不见有任何字符图案。
“难道想错了?”
陆风狐疑间,想到了盒內的血腥气味以及那一大桶心臟,当即握住此前取出的那个心臟,往著不知名皮卷上抹去一抹血跡。
滋~
一股晦涩的灵力自皮卷內涌出,顷刻间便犹似水汽蒸腾一般,將沾在其上的血跡给挥发殆尽。
陆风眼中疑惑更甚,手中皮卷分明於血液有著反应,何以依旧不见任何变化?
难道……
陆风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莫不是需要用最纯净的心头血才行?』
当下以著灵力裹挟著心臟,逼离出丝丝缕缕的纯净血液。
血液混合其灵气共同作用下,终是於皮卷之上显化出了一行行字跡。
首先於皮革中央区域浮现的是『邪心索命』四个血色大字;
继而血色蔓延,自其周边三处,分別显化出一片模糊的字跡。
陆风聚精想要看清,但仅是瞬间,连带著那邪心索命四个字都一股脑消散了开去。
这一幕不由让他呆愣在原地。
难道心头血的猜测依旧是错的?
还是说需要的心头血数量不够?要那一整桶全都灌进去才行?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手中这不知名的皮卷所载內容,確实就是烟波鬼叟所布的阵法——邪心索命之阵。
而方才那惊鸿闪现的另外三处区域,所指的应该是对应布置此般邪阵的阵纹和手法等等。
陆风暗自思忖间,突然一阵巨响自远处传来,轰隆隆的震得脚下大地都在颤动不停。
目光远眺,原本横陈在其千米外的一座高山,竟轰然崩塌了下来。
『天魂境层面的战斗!』
陆风脸上闪过一抹凝重,收起皮卷后悄然朝远处靠去。
“可別是天莲宗遇上了什么麻烦才好。”
陆风心中祈祷著,突然迎面撞上一群带著统一制式面具,身穿青黑色衣袍的身影正往他这边衝来。
陆风脸色驀然一惊,隨后变得有些复杂。
“这还不如天莲宗遇上麻烦的好!”
陆风苦涩一笑,对於眼前出现的几十號身影,他实在太熟悉不过。
影阁!
全称:暗影幻面阁。
早在他还是青年时期,在清河宗的那段日子里,便在师兄有意的捉弄下,与之结下过不小的梁子。
那时的他,几乎被坑得屁股都被打开了。
是以,可谓记忆犹新,刻骨铭心。
至今回想,都仍觉隱隱作痛。
最要命的是,眼下影阁几十號人眾之中,跑在最前头最核心的那道窈窕身影,似乎正是当年他所开罪的那位。
陆风犹记得那时的自己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突然撞见瑞叶和乾雨两位师兄鬼鬼祟祟的藏在一处院落外,窃窃私语著什么,好奇使然便凑了上去,结果被一把逮入怀中,被逼著一起偷看起来;
最后还被瑞叶言巧语的哄骗称只要进去摘下院中女子的面具,便能有好吃的点心灵餚。
陆风那时基於对瑞叶师兄的盲目信任,和年幼的天真,浑然没觉有什么不妥,依从著瑞叶的主意,假借送好吃的果为由凑到了那女子身边,趁女子一个不防备,摘落了对方的面具。
得见女子容貌下,还按照约定有意大声嚷嚷了一句姐姐真好看的话语,但却不见外头藏著的瑞叶二人出现。
那时陆风便预感到上当了。
事后也確定了这点,根本就是瑞叶与乾雨玩闹心性下以著院內女子容貌为赌注,而他则被矇骗著成了两人下手的媒介。
可以说,陆风对於瑞叶这个师兄的泼皮无赖性子,便是自这一出真正开始接触认识到的。
而他,那时可被此番赌约给害惨了,直到挨完揍后,他才后知后觉的知晓影阁的规矩,知晓她们脸上的面具是不能隨意摘下的,一旦被人瞧见真面目,要么杀之,要么嫁之。
而被他摘下面具的女子,郝然正是影阁阁主的女儿,习幽梦。
那时习幽梦气怒下,一把就將他给制服压在了石桌之上,但见他仅是个比自己小五六岁的男孩,又有些下不去手,嫁人更是荒唐,最终只得痛打了一顿他的屁股,直將他揍得好些天都下不来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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