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哪能不知,定是雷洪为图私利,曲折了各中事情的真相。
雷洪被抽得整个人都懵了,重重的摔倒在地后,整张脸都磕在了地上,鲜血淋漓。
一股比之雷元梟等人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狂怒涌现心头,雷洪身子猛然直挺而起,犹似沐浴鲜血的凶狼,直直朝不远处的朱妍靠去。
“该死的东西!”雷洪暴怒下一把扼住了朱妍的喉咙,以著漏风含糊不清的声音喝道:“若不是你和那贱女人一再挑事,我又岂会招惹上那样的人物,该死!你该死!你害惨了我!”
“饶~饶命~”朱妍祈求挣扎著,翻白的眼中儘是懊悔,她哪会知道沈秋嵐带来的男子有如此实力?要早知道,给她一万个胆子,她也不敢啊!
只是,一切都迟了。
朱妍只觉呼吸愈发困难,意识愈发浑浊,浑身气力逐渐散去。
雷洪暴怒之下,手上力道毫不留情,生生掐断了朱妍的脖颈,犹如丟一条死狗一般將之隨手丟向了一侧。
转身看著雷鹰堡一眾老弱病残,倏然跪了下来,慌张道:“父亲,各位叔伯长老,都是这女人的错,洪儿错信了这女人的挑唆才惹出这些事端,洪儿知错了,咱们先回堡內养精蓄锐,咱们还有战兽,待回头我们再来报仇!”
“报仇!?”雷元梟被气得吹鼻子瞪眼,“逆子!你是要毁了雷鹰堡不成!”
雷洪待要再说些什么,突然见远处云霄上方三道身著青袍的身影跃空而来。
“是灵澜剑府的人!”
雷洪心中咯噔了一下,心头闪过一抹不安之念。
“逆子!”雷元梟气得又一巴掌甩在雷洪脸上,喝道:“你还惹了什么事?”
雷洪颤颤巍巍道:“是,是二叔,此前因为误会,抢了他灵澜剑府麾下马行的玉龙驹。”
雷元梟气得两眼一白,险些昏过去。
待要发怒。
临街突然一名男子飞奔而来,直衝著上空三人挥手:“魏爷爷、周爷爷,龙康叔,你们怎么来了?”
雷元梟一怔,看著突然出现的男子,质问的目光再次看向雷洪。
雷洪连忙摇头,他自是认识赶来的男子,正是此前讥讽陆风时自己提到过的在附近的秦道军。
『他应该是听到这儿的打斗动静,才被吸引来的,我保证没招惹过此人。』
雷洪压著声吱吱呜呜的嘀咕了一声。
秦道军仰头招呼半空来者的同时,余光无意间扫了眼远处陆风的身影,因为是背对著的缘故,並未认出陆风身份,仅仅只是觉得有几分眼熟。
他本在酒楼尝著灵餚,意外听得沈家这边有强者打架的消息,因为贪嘴之故,尝完了那几道灵餚才赶来,適才错过了陆风动手的一幕,並没有瞧见后者样貌。
魏德等三名灵澜剑府长老神色严肃的落向地面,將秦道军护在身后。
一头浑身焦黑,被拔了毛的禿鹰自魏德纳具之中被甩出,重重的砸在雷元梟跟前。
雷鹰堡一眾得见拋出的兽类具体,一个个不由睚眥欲裂。
铁翼黑鹰!
他雷鹰堡的镇宗战兽!
如今却被拔了毛,折断了双翼丟在了这!
雷元梟怒髮衝冠,双眼通红的吼道:“你灵澜剑府这是何意?”
魏德阴沉著脸,怒道:“你雷鹰堡的人抢我宗马匹再先,礼尚往来,我宗自当是要来討个说法!”
雷元梟理亏下,怯懦爭论道:“可就算是要说法,也不该动手伤我宗战兽啊,我宗培育这战兽所耗费的资源可比你们那玉龙驹贵重得多了。”
魏德身边的另一老者周戍冷哼开口:“本来我等也没想动这畜生,奈何你宗那短毛老小子口出不逊,我等只好小惩大诫!”
雷元梟神色一怔,明白『短毛老小子』一说,怕指的乃是他雷鹰堡的副堡主,眼下战兽被逮住折腾至如此地步,他雷鹰堡本部眾人恐怕都凶多吉少了。
一时间,诸多在场的雷鹰堡眾心头无不涌现一股悲凉,又理亏无可奈何之感。
雷洪满是憋屈与不甘,情急下叫嚷道:“我二叔是抢过你们马行的玉龙驹不假,可那是因为他被人给矇骗所致,你们马行那人也被人当枪使了,一切的过错都是那人!”
雷洪手指指向远处的陆风,满是愤懣道:“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要寻说法,就去杀了那人!”
雷鹰堡眾人见雷洪此般节骨眼还在祸水东引,指著那个煞神,顿时心头狂颤,脸色黑得可怕。
隨著雷洪的一指,远处的陆风也適时转过了身。
秦道军远远看清相貌下,不由惊喜叫道:“陆,陆师兄!?”
咯噔~
雷洪听言,心陡然凉了半截。
突然想到了陆风宴席上的那句,『你且让他来,看他敢不敢让我跪?』
敢情……二人真认识!
不仅认识,自秦道军那声称呼带著敬畏和崇拜语气来看,怕是关係还不一般!
正在这时。
远处立在陆风身后的几人也不知道私语了什么,雷洪只见唯一熟悉的蔡茂实竟兀自往著身边女子跪了下去,见女子冷哼,又爬到了陆风脚边恭顺跪著。
这一幕,顿时让得雷洪剩下半截心也彻底凉了下来。
同样心凉的还有另一边的何凯,他摔得远,君子依那边的谈话他依稀听到不少。
原以为陆风罢战离开,走向君子依所在,乃是去寻死路,送上门的。
谁料,他自认为高高在上需要竭尽一切手段去攀附的贵人君子依,却在陆风到来后瞬间变作了一个邻家妹妹一般,要多温顺有多温顺,还来回上下捏著陆风四肢,脸上止不住的笑靨,激动得就差扑入后者怀抱了。
更要命的是那一声『师傅』!
险些没让他心都惊得跳出嗓子眼来。
深深意识到,这一次,何家,完了!
远处,曹家、徐家等势力此刻肠子也都不由悔青了,君家小公主的师傅,灵澜剑府年轻辈第一人秦道军也要喊师兄的存在,究竟是何等身份!他们实难想像!
但可以肯定,绝对不是雷洪、石昱之流所能比的!
沈秋嵐此时双眼通红,满是委屈与懊恼,有些幽怨的看著正满脸尷尬与无措的爷爷及父亲他们。
沈鹤垂首嘆息间,不住自责:“老糊涂了啊,老糊涂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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