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作自己,活出她赵秀儿的风采,才是正確的。

也因此,她自闭崎嶇的內心仿佛因为陆风的出现多了一束光彩。

可此刻,这束光却冷漠的远去了。

让她有种怎么去抓握,都握不住的感觉。

尤其是在演武场四周无数狱子陆续退场的情景下;

她只觉內心尤为的不舒服,像是內心有什么东西也跟著散了一样。

陈川苓看著凌兰秀那满脸失魂落魄的模样,不忍其此般落寞下,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刚要出声安慰几句。

却见凌兰秀有些冰冷的眼神瞪了过来,“別再管我,小心回头我也给你赠个圈。”

说完便捧著断裂的雪霽剑蒙头跑远了开去。

“唉~”陈川苓苦涩嘆了一声,內心五味杂陈,自凌兰秀身上,她恍惚间好像看见了自己当年的影子。

心中不由满是感慨;

一个人年轻时还是不要遇上太惊艷的人为好。

……

入夜时分。

陈川苓在一座院落中的石桌旁坐著,手撑著下巴,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目光时不时的看向著院门外的碎石小道。

清冷的月光洒在她身上,远远看去显得有些清幽孤苦。

陡然见远处杨洁的身影缓步归来,陈川苓黯淡的眼眸陡然亮了起来;

但见杨洁仅是一人回来,身后並没有跟著素尘下,神色又不由黯淡了几分。

杨洁缓步走近,脸上带著几分愴然,“別看了,他走了。”

“我,我没看他~”陈川苓下意识回话,眼中透著一抹小慌张,而后才反应过来,惊讶道:“走了是什么意思?”

陈川苓不解,素尘既然特意赶来探望杨老,又岂会仅仅敘旧了片刻就离开?

这让她隱隱有些不安。

杨洁嘆了口气,“方才我们聊到书老,我隨口同他说了几句书老的近况,然后素尘他也不知怎么,突然就表露的十分焦虑担心的样子,草草交代几句后便匆忙离去了。”

“往常书老出远门,也常有没按时回来的经歷,这次不过才超了约定之日短短几天,素尘按说没道理会那般著急才对。”

陈川苓一愣,“书老不是去往金陵山脉了吗?那处山脉凶险不高啊,就算晚了几日可能也只是被小事耽搁了,素尘怎会莫名那般担心?”

杨洁苦笑著摇头,“书老想来是不想让我们担心,不止隱瞒了素尘这份天大的惊喜,背后怕还有著一份危险没有告知,素尘此番恐怕就是担心那份危险,才表露出的焦急。”

陈川苓脸色陡然一白。

杨洁宽慰道:“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他,金陵山脉据此不远,两三日的脚程便就能抵达书老走前提及的那处区域,顺利的话,如他所说五六日之后,他便会和书老一道回来了,届时咱们在一起寻他们一五一十问个明明白白的。”

“可若是不顺……”陈川苓下意识脱口,脸上泛著浓浓担忧。

“不会不顺,”杨洁严肃打断,篤定的声音也像是在安慰自己,“素尘如今的实力可远比咱们之前看到那些还要厉害得多,回头我和你仔细说叨说叨,以他如今的实力就算深入金陵山脉核心地带,也有著自保脱身的把握。”

陈川苓脸色这才好转几分。

杨洁抓过陈川苓的手,语重心长道:“咱们修行之人朝夕祸福本就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上一刻还在谈笑风生的人,可能下一刻就会死去;两个人能於这茫茫人海相遇,已是天大的缘分,有些事,有些话,如果一直憋在心中,真的有可能会成为一辈子的秘密,你明白吗?”

陈川苓苦涩点头,自然能够领会杨洁话中的言外之意,感受著后者手上传来的力道鼓励,终是鼓起勇气开口:“那等素尘这次回来……我就直接和他说明当年的事情,不管怎么样,总归去要个结果?”

杨洁认真道:“不止要说,还要点明了说,素尘如今虽然不似以往那般蒙头钻在剑道一途,但难保还是领会不了你的那些隱晦表达。”

“我知道了,”陈川苓暗暗记下,心中有些懊恼,若是当年再大胆些,会不会结果就不一样了。

杨洁微不可查的嘆了一声,眉宇间泛著一丝不忍愁容;

此举,倒不是她有意想撮合二者,只是担心陈川苓这份一直憋在心里的秘密,有朝一日会成为人生的遗憾,乃至於衍化作修行路上的心魔。

且这般担忧,就陈川苓这几年来修行表现来看,有著很大可能。

以前因为素尘的死,她想开解也寻不到契合的办法,如今想著或许正好可以藉此机会,让得陈川苓找回自我。

不管最终的结果如何,於陈川苓而言,应当都是利大於弊的。

气氛显得有些幽静。

陈川苓沉寂了一阵,缓缓平復心绪,出声道:“小凌今天好像於我又有些不大待见了,杨老要么帮忙去……”

杨洁抬手打断,“她毕竟是你团组的狱子,我虽与她父亲叔伯有著旧识,算她半个长辈,但你们的关係总靠我去调合,终归不是久远之计;这也是你选择导师这条路,所必不可少要经歷的一环,今日是她,未来还会有各式各样不同性格的狱子,总要学著自己去面对。”

“是~”陈川苓有些泄气,但还是坚毅的应了下来。

杨洁这时自纳具之中取出一个长条锦盒,叮嘱道:“若是实在受不住小凌她那大小姐脾气,就试著以此物作为切入点吧。”

“这是?”陈川苓好奇接过,微微打开的瞬间,一股逼人的寒意便涌了出来。

杨洁无奈笑了笑,“是素尘赔给小凌的剑。”

陈川苓一惊,“如此贵重的剑……”

她虽然没有切身体会,但光就长剑上那股自带的寒意来看,也知此剑品阶决然远超凌兰秀的雪霽剑。

杨洁点明道:“此剑如何给她,你自己想想。”

陈川苓一怔,转念反应过来,苦笑道:“素尘他终究还是不愿收下小凌啊?”

此般赔剑行径,儼然是不想牵扯太多,有著撇清之意。

想到凌兰秀於师傅二字上表现出的热切激动……

陈川苓不由深感无奈,这著实有些为难她了;

若是话语不当,保不准会再度伤到凌兰秀,让得彼此关係更为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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