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天目光凌厉的瞪向青木杖,而后落在后者手中刚修补续接上的那杆木杖之上。
青木杖冷哼回应,“是她自己技不如人折了兵刃!”
“哦?”擎天长长的哦了一声,带著一股凛冽的寒意,以及少见的头一回隱露出了杀意!
手掌微抬,五指呈爪探出。
天地灵气霎时凝聚,化出一个巨大手印。
青木杖瞳孔猛然瞪大,近乎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便被这巨大手印死死擒在了手中。
“且慢,”鬼面狐见此情形,急声喊道:“还望手下留情,这次是我黑狐栽了,你龙渊的损耗,回头我定会补偿。”
『咔!』
崩裂的动静乍响。
鬼面狐脸色霎时铁青下来。
青木杖发出一声惨痛哀嚎,握著青木杖的手瞬间无力的垂落,刚续上的青木杖彻底化作木头渣滓。
鬼面狐目光扫去,待看清情形后,铁青的脸色却不由缓和几分。
没死就好!
他还道擎天这一击会要了青木杖的命。
擎天冷冷的声音响起:“区区损耗,我龙渊还负担得起!”
说话的同时,擒龙诀並未撤去,依旧死死擒拿著青木杖的身躯,厉声问道:“技不如人被折了兵刃,你可服?”
青木杖脸色阴沉,额头青筋暴起,儼然並不服气;
眼中隱露的那份杀意,似还有著兵刃被折以外的复杂情绪。
擎天见状,手掌微微发力。
“服,我们服了!”一旁的紫金鉤嚇得连声惊嚷,生怕再慢半刻,青木杖就要被活活捏爆一般。
“没问你!”擎天不满的瞪了紫金鉤一眼,话锋驀然一转:“听说你也有掺和?”
紫金鉤猛然一颤,明白擎天话中深意下,眼中儘是惧意,不舍的望了眼手中的铁鉤,“这是陪了我大半辈子的鉤子,今日就赔你那长枪。”
擎天另一只手隨意一扬,一股恐怖的掌势瞬间席捲。
紫金鉤手中本还牢牢紧握的长鉤,受到掌势震击下,猛地脱手,被掌势震得倒插入了地面,生生弯折成了九十度。
这一幕,不由让他猛地倒吸了口凉气。
要知道,他这紫金鉤可熔炼了不少珍稀铸材,强度足可胜过寻常天品兵刃,饶是天魂境六息魂师轻易也难损分毫;
可眼下,擎天却仅仅只是隨手那么一挥,便將之折成了这样……
这恐怖的实力展露,让他浑然起不了报復之心,也终是明白,何以自家老大他们会如此狼狈的被震在地上。
正当所有人近乎都差不多被擎天实力所震慑折服之际;
青木杖却是一反常態的发出了几声讥笑,眼底深处的那抹杀意也不再隱藏,堂而皇之的浮现在了脸上,整个人显得无比狰狞。
“服,想让我服,除非你龙渊的人全都死绝了!”
“老朱!”鬼面狐神情一凛,连忙出声。
他想不通素来能屈能伸擅隱忍的青木杖,怎么於此般节骨眼,反而如此言语,这不摆明了要激怒擎天?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道理怎么就不懂了?
青木杖浑然不理会鬼面狐的劝阻,神情变得有些癲狂起来,叫骂道:“狗擎天!別以为震慑住了这些人,你就能稳坐高台了!今日的局面,可不单单只有这里的猎魂师团掺和,还有著更厉害的人物在后头等著你!”
“哦?”擎天意味深长的冷笑了一声,玩味道:“你说的更厉害的人,是指『彭格』还是『破晓』的人?”
青木杖听言脸色陡然大变,颤声道:“你,你怎么会知道?”
其余人脸色则是一片譁然。
擎天冷笑:“真是不巧,来这之前,遇上了他们,也是从他们口中听得,你这老鬼为了泄恨,竟与他们合谋,许诺要给他们让出藤渊一半的地界?”
青木杖明显有些惊慌,“你胡说什么,我若与他们合谋,他们怎么可能说出这样出卖的话?”
擎天冷哼道:“你们合谋若是尚存,那自是不会,可若是他们已经被揍得灰溜溜回去了呢?”
青木杖脸色彻底难看下来,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竟会如此发展。
“老朱?”鬼面狐满是愕然的瞪著青木杖,脸上带著极其复杂错愕的神采,“你怎会……糊涂啊!咱们藤渊自己再怎么闹腾,那也是关起门来的事情,你怎好去勾搭外面的那些豺狼!”
狂熊愤怒瞪著鬼面狐,喝道:“这就是你说的还有著另外依仗?要我们放宽心?”
隱蝠等其余首领纷纷咂舌慍怒,儼然都清楚听明白了擎天的话语。
不管是彭格猎魂师团还是破晓猎魂师团,可都是当今世上数一数二的顶级猎魂师团,与之龙渊齐名乃至风头更甚的存在。
而青木杖所谋,竟似这般引狼入室行为,想著借那些猎魂师团的力量来推倒龙渊这棵大树。
此举,无疑等同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就算成了,黑狐怕也绝难稳坐新第一的位置,很快就会被彭格和破晓两个猎魂师团给瓦解吞噬。
而那时,他们这些本土的猎魂师团,势必会被排挤,甚至是驱逐。
“好险!”
想到自己险些成了这片藤渊地界所有猎魂师的罪人,每个首领心中都不禁一阵后怕。
“动手吧!”青木杖见事情败露,所谋功亏一簣下,整个人犹如泄了气的皮球般,彻底颓丧了下来,变得毫无生机,“栽了,彻底栽了……”
一阵黯然神伤后,又转而厉声喝骂道:“龙渊的狗畜生们,害死吾儿,吾就算死,也定要化作厉鬼日日侵扰,让你们不得安寧。”
擎天兀自皱了皱眉,有关青木杖和龙渊的恩怨,他也有过听闻;
当初並没有理会太多,却不曾想,竟会留下如此隱患。
沉寂片刻后,目光复杂的望向青木杖:
“你对你那儿子,真的了解吗?”
“可知他当初都做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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