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手箭术虽然比之寻常快上许多,但在我的鉤索麵前,可还不够看!来多少,我就能给他抽飞多少。”
紫金鉤回想之下,似乎確实如此,不免有些动容,“既如此……咱试试?”
阎王索当即应和,“如此难得的落单机会,自是要试,不仅要试,还得將他们拿下!不然给他们跑去龙渊的话,回头再想动手,可就难了。”
“而且,头儿她平素也喜欢把玩弓箭,这若是咱们给她抢来先前那会拐弯锁定的箭道手段,以头儿的性子,回头定少不了咱们的好处。”
二人终不再迟疑。
山坳之中。
陆风死死盯著远处,久等不见任何回应出现,不由有些狐疑。
卞天涯悻悻打趣:“陆兄,你该不会感应错了吧?那荒山疙瘩,不像是有人的样子啊?”
想到陆风还煞有其事的布了阵法,做足应战准备,不免感到有些浪费。
正想著,两道冷冽的笑声突然自远处传来。
“小杂种,你们既要寻死,那爷爷就来送你们一程!”
紫金鉤二人身形闪掠,如羚羊飞踏,踩著数块山壁,转瞬间已是自那山顶来到了眾人面前,但却並没有急於靠近,保持了几十米的距离。
因为於落地的那剎,他们瞧见了陆风手中已是握住了幽冥弓;
碍於对这尚没能摸透的箭术,二人都有著一些忌惮,但也仅是一些;
如此距离,在他们看来,已是无论如何都能应对得了区区箭矢了。
卞天涯看著竟真有人出现,脸色不由一僵。
同时內心不由对陆风更为佩服起来;
凭著惊鸿一瞬感应到的动静,就篤定绝对不会出错,这於自身该是多大的自信?
基於此,又毫不迟疑布下阵法自御,又是何等的果决縝密?
换作是他,怕是就算有七成把握感应到有人蛰伏,也不会平白搭上一座阵法去赌这感应的准確性。
曲柒柒惊疑叫骂道:“是你们黑狐的人在背后搞鬼?”
紫金鉤没有理会,邪笑著看向陆风和唐元,喊话道:“识相的,就自己束手就擒,不然可免不了皮肉之苦!”
陆风紧握的幽冥弓缓缓抬起,嘴角扬起一抹清冷的弧度,冷冷说道:“先前说这般话的人,此刻魂都已经散了。”
“小子,休要张狂!”阎王索冷蔑道:“我等可不似霍霜那几个废物!”
“没什么不同,”陆风长弓满弦,直直的朝向二人,厉声喝道:“此刻走,並立誓不再冒犯,我可既往不咎,如若不然……”
紫金鉤阴惻惻的大笑起来,“你小子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哪来的底气同爷爷说这般话!今日我们若是走,那也要带著你的尸体一道走!”
阎王索看著陆风那满弦待发的箭矢,心中莫名有种不安,接话道:“如若不然,你又当如何?”
陆风疏狂一笑,“如若不然,你们之中恐怕有人就要永远留在这了!”
紫金鉤像是被逗乐一般,脸上的讥讽更浓,“死到临头了,还在张狂,且让爷爷好好看看你的底气。”
说话的同时,握著铁鉤的手朝著陆风招了招,“爷爷今日就在这站著,倒是要看看你如何將爷爷留下!”
陆风怔怔出神,玩味的笑了笑。
如此愚昧不要命的请求,他倒是还头一回见。
唐元也是一阵汗顏,看来霍霜三人轻敌大意血淋淋的教训,在紫金鉤二人眼里,是浑然没当回事。
陆风灵气涌动,以著螺旋態势朝著满弦之弓上的小帝箭裹挟而去。
同时,此前布下的惊蛰掠影之阵应势而起,於跟前匯聚出了一个单一的阵势圆环。
此般阵势圆环数量的变化,一定程度上也將惊蛰掠影的提速融到了极致。
远处。
阎王索看著突然出现的阵势圆环,心中的那份不安没来由更浓了几分。
“小心些,盯紧那箭矢的轨跡!”
阎王索兀自告诫了紫金鉤一句,心中虽说有些不安,但理智还是让他並没有太过忌惮。
紫金鉤冷肃点头,目光死死盯著陆风那拉满弦的手;
他相信,后者只要一鬆手,那箭矢的轨跡势必逃不开他的眼睛;
一旦洞察箭矢袭来的轨跡,他便可趁势而上,趁著陆风收弓的间隙,一鉤子要了对方的命!
嗖!
陆风拉满弦的手於紫金鉤紧盯的目光之中鬆了开来。
一道暗金色的箭矢笔直朝前射出。
紫金鉤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笑意;
他洞察到了!
但下一刻。
紫金鉤嘴角的笑意却是戛然凝滯,瞳孔猛然瞪大间,全是不可置信之色。
明明洞察捕捉的一清二楚的箭矢,在穿过那阵势圆环后,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仅仅於阵势圆环口留下了一道撕裂灵气后產生的锥状涟漪。
紫金鉤呆愣的看著这一幕,竭力捕捉著跟前几十米內的任何动静。
但依旧没有察觉到箭矢袭来的任何跡象。
“难道那箭偏了?还是说被阵势给湮灭了?”
紫金鉤心头下意识的浮现这么个念头,突听得一声巨响自后方传来。
“偏了!?”
紫金鉤忍不住讥笑,刚打算同阎王索一道嘲讽几句时。
却见阎王索神色僵硬,惨白的脸上满是惊恐,嘴角还溢著鲜血。
目光下移,一个血洞突兀的出现在他的心口。
瞧此情景;
紫金鉤瞬间意识到什么,带著讥讽的脸上同样变得惊恐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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