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隱这时走近,向著飞絮真人以及乾梦一眾阵师说道:“待青山宗主消除完剩下的那些水柱,恐会有新的变故出现,我等需得提前做好应对的准备。”
眾人沉重点头,目光齐齐看向湖面,尽皆明白雾隱所言的变故,基於那些下沉的水柱所起。
唐元此刻已是立到了岸边石栏旁,体內气息始终维繫在一个活络运转的状態,隨时做好著施展烁步靠过去的准备。
在眾人高度紧张戒备的时候,不起眼的一侧边边上,司马鄴的身影却是悄然向著距离岸边最近的一根水柱靠近了不少。
因为仅是挪动没有多少步的缘故,眾人尽皆没有过於察觉他的举动。
唯独其后的慕容禹脸色变了变,而后不动声色的侧了侧身,隱晦的做出了一个狮子搏兔的架势,像是一头隨时要扑击猎物的野兽。
砰砰!
湖面上,隨著陆风消除完最后的水柱,猛然间又是数道攻势朝他袭来。
凭著玲瓏步的造诣腾挪闪避轻鬆躲开后,四周的动静却並未如此前那般散去。
整片湖面於这一刻都为之颤动了起来;
无数水珠被震得飞溅,环环涟漪像沸腾的开水一样扩散。
陆风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威压自水底潜伏上涌,莫名感到一阵心悸,再不敢托大逗留,连忙朝著岸边掠去。
而就在他靠向岸边的同时,湖中心突然噗噗的炸开无数水声,紧接著一个漆黑的阴影不断自水下上浮。
砰!
阴影破开水面,衝出漫天激盪的水。
陆风堪堪立足於岸边的那剎,冷不丁回头看见水底上浮的东西,不由神色一怔,寒毛直竖。
那……
竟是一口棺材!
准確的说是一口鸳鸯合葬棺!
整体大小比之寻常棺槨要宽上不少,像是有著两口棺槨拼凑而成;
棺身通体呈暗红硃砂之色,四面均附有金箔色的鸳鸯雕刻,鸳鸯的眼睛处还嵌著晶莹剔透的血红色玉珠,看上去很是妖冶。
整片湖面的水柱开始狂震不止,仿佛像是被这口突然冒出的棺槨所嚇到一般。
岸边上的眾人同样也被这一幕嚇得不轻,下意识都屏住了呼吸。
直到棺槨最终漂浮水面,四周的水柱平息,眾人才缓过神来。
“这湖底……怎么会有棺材!?”
喆安满目骇然,“难道这座宦海梅阵,是用来葬这口棺材的?”
雾隱神色凝重,沉声猜疑:“恐怕不是葬,而更像是镇压……”
巽復听言,显得有些惊惧,“这到底什么鬼阵法,破开后没有通道出现也就罢了,怎么还多出口棺材,难道通道藏在这棺槨里头?还要我们进一步破开?”
正在这时。
一道身影突然自岸边掠向了湖面。
“你做什么!?”
乾梦惊得瞪大了双眼,急切怒斥:“司马鄴,赶紧给我滚回来!”
眾人目光看去,见司马鄴飞掠水面,浑然没有理会乾梦的呵斥,不顾一切的靠向著那处棺槨。
慕容禹突然惊呼:“他是司马家的后人,兴许知道些什么!那棺槨之中可能有他司马家的传承宝物。”
说话间,在眾人瞧不见的袖口之中,暗自握拳摩挲著;
他一直在关注著司马鄴,但方才棺槨出现的一幕他分心了,以至於司马鄴突然飞掠,他哪怕反应过来及时出手还是慢了半拍。
无奈下只好道出此般推测,想著叫別人先去试探一番,没有凶险下他才跟过去。
果不其然,本还存著忌惮不敢妄动的雾隱立刻也掠向了湖面,嘴里还叫嚷著『小子,莫要轻举妄动,误了大局,』之类的冠冕堂皇的话语。
但终究来不及阻止,司马鄴那不顾一切的狂奔速度实在太快,转瞬间便已来到了棺槨跟前。
看著棺槨盖上那亘古的环形痕跡,又听身后不远传来的雾隱追截动静……
司马鄴奋然划破手掌,逼出一大股鲜血冲向棺槨盖上的那个印记封禁。
下一刻,一道血光猛然自棺盖印记处乍现。
整个棺盖隨之扑腾一声,浓郁浑厚血煞气息猛然喷涌,直衝近前的司马鄴而去。
惊慌间,司马鄴整个人都被这股突然自棺槨內衝出的势头侵袭,整个人倒飞向了半空;
恐怖的势头在那一剎间,生生將他周身经络完全震断。
雾隱追截的势头戛然凝住,以著灵气扶住飞来的司马鄴,眼中满是骇然。
棺槨盖子在这股冲势后,缓缓滑落,漂浮到了水面。
雾隱下意识朝著棺槨內部扫了一眼,眼中骇然不禁更甚,整个人都呆愣在了半空。
岸上眾人还道雾隱发生了什么,同时也担心著真有什么异宝被对方得了去;
隨著巽復率先踏向湖面后,一个接著一个也都靠了过去。
陆风暗自向唐元使了个眼色,留其策应於岸边后,也跟了过去;
自那棺槨被开启的那瞬,他感应到魂海之中驀然颤动了一下,像是封禁司马瑶瑶那处灵魄之阵中,传来的奇异感应。
隱约觉得有著什么牵连,需得去看上一眼为好。
一时间,整个岸上便只剩下了寥寥几人。
除了唐元外,飞絮真人因为性情使然,並没有掺和,萧忆雪和苏清儿则是碍於实力低弱,不好长时间凌空踏於水面適才留了下来。
“棺內到底存著什么呀?”
萧忆雪好奇间嘀咕了一声。
苏清儿刚要开口,却是突然感应到一股恐怖的阵法波动气息席捲。
下一刻。
看向湖面的目光之中不由满是惊恐,整个人如受雷击般僵在了原地。
饶是飞絮真人,此刻也都被眼前的这一幕所震撼的失了方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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