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风感应七杀修罗纹的同一时刻。
絳楠秘境,內城最中心区域,一处古朴的正八边形石坛前。
月焱、李太渊二人围绕著石坛一圈又一圈严肃的观察著。
在他们不远,月瀧和暗月苍澜静默立著,呈看守之態,盯著跟前的夏仪韵。
“已经如你们所图顺利来到了这里,可以把我放了吧!”
夏仪韵满脸寒霜的看著身旁的月瀧,眼中儘是冷意。
“夏姐姐~”月瀧討好的求道:“你回头就和我们一道离开唄,等出去了你想去哪儿都可以,我保证不拦著你,甚至还可以陪著保护你。”
“別再这么叫我!我也不需要你的保护!”
夏仪韵神色更冷,眼中儘是对月瀧此般有些撒娇一样的姿態所厌恶。
最初,她与月瀧偶然相遇,见后者男身女相实在漂亮的不像话,是有些好感的,但也仅限於姐姐对弟弟的那种欣赏;
一路结伴隨行下来,也被月瀧那时不时撒娇討好的性子所逗得很是开心,心中甚至都隱隱有种真把对方看作亲弟弟一样照顾的打算了。
哪料,那日在好心去给月瀧送点心的路上,撞破了有关此地秘境的密谋;
而后月瀧的护卫便不顾一切的大开杀戒,灭口了她无数的同门师姐妹。
突然的变故让得她心中的那份姐弟情谊瞬间瓦解,唯剩下无尽的憎怒。
若非后边月瀧出声维护,她与师傅怕也要一併惨死於暗月苍澜之手。
也是自那刻起,她才意识到,月瀧於自己,根本就不止於单纯的姐弟情谊,还存著一份异样的情愫在其中。
好在;
一路被挟持至此,月瀧並没有表现出如无极宗之流的兽性出来,像是並不喜强行占有这套,而更倾向於攻心。
只是这心,註定是攻不下来了。
月瀧却好似完全没有感受到夏仪韵的厌烦冷漠一样,依旧笑脸盈盈的,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不由心头一凉。
“夏姐姐不想离开,是因为先前那个被我戏耍的大块头?”
“还是因为我哥口中的那个什么宗主?”
“是不是只要把他们都弄死了,夏姐姐你就愿意和我一块离开啦?”
夏仪韵听言整个人都不由一颤,怨恨的目光狠狠的瞪向月瀧,实难想像,这样一个漂亮、天真、清纯的男孩说出的话语竟会如此恶毒,如此的漠然;
仿佛人命於他而言,犹如寻常蚂蚁一般,踩死也就踩死了。
“我说过,你若敢动他,我定杀你!”
夏仪韵冰冷的目光之中不假掩饰的泛出丝丝杀意。
月瀧嘴角一扬,依旧是一副没有体会到夏仪韵情绪一般的轻鬆姿態,笑呵呵道:“那若是我不动他,夏姐姐就不杀我了?”
“我……”夏仪韵一时语塞;
於她內心而言,对月瀧本人,確实没有动过太多的杀心,那些同门皆是死在的暗月苍澜之手,严格来讲,与月瀧並没有多少瓜葛;
但是因暗月苍澜的表现,完全一副听命於月瀧的模样,適才让她心中连带著记恨。
但也仅是记恨与反感,终究还没有到动杀心的地步;
毕竟,一路走来,若不是月瀧屡次相护,她怕是早被月焱当做累赘一样残杀无数次了。
只是,她也清楚,这份相护完全是基於月瀧对她的那份覬覦基础上的,若是拋开这份情愫……
她不敢肯定,月瀧到底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明明比自己小上许多,但就这样一张天真烂漫的漂亮脸蛋下,却有著一颗她难以看透的心。
月瀧看著夏仪韵语塞犹豫的模样,看著她眉宇间的那抹慈態不忍,心中都感觉乐开了,“我就知道夏姐姐没有真的生我气。”
夏仪韵驀然一怔,『生气』二字不由有些触动她的心;
敢情杀了那么多她的同门,这事在月瀧看来仅是担心她可能会有些生气的样子?
换作常人,怕都明白,这早已是死仇了好吗?
哪里是生不生气能消泯得了的!
月瀧到底是心智残缺不懂这些人情世故?
还是故意装出的懵懂无知纯洁模样?
夏仪韵心中更为摸不准。
砰!
这时,石坛处突然传来一阵破石动静。
月焱隨手一掌轰破石坛一角后,神色肃然的朝后说道:“月瀧,过来看一眼,这有阵法。”
月瀧本还掛著笑意的嘴角,突然一塌,带著几分撒娇之態,没好气道:“哥~不就是一个阵法,你整那么严肃干嘛,你都多久没这么直呼过我名字了。”
“抱歉,小瀧,”月焱含歉笑了笑,“哥有些紧张了。”
说著招手,“赶紧来,打开这阵,取了里头的宝物,我们就可以离开了。”
月瀧顿时一喜,“这里就是最终的藏宝地啦?”
迈步上前靠向石坛,还未临近,已是感应出了具体虚实。
“哥,这阵不简单啊,”月瀧脸上少见的浮现几分困惑思虑之色。
月焱等人见状,脸色不由全都更凝重了几分。
远处的夏仪韵瞧见月瀧展露此般神態下,同样也皱起了眉头;
一路走来,月瀧的阵道天赋她都有看在眼中,可以说月瀧是她除了陆风以外,所见过的阵道天赋最卓越的一人。
也是见过的最年轻的天魂境阵师。
早前他们一行人机缘巧合撞上唐元的时候,她还以为能有著机会传信对方试著救下自己,但结果却是发现,唐元於月瀧手中,就犹如被耍的猴子一般,完全被牵著鼻子走,每一步都受著月瀧那精密的阵法布局所控,完全没有还手余地。
也是因此,她心中对於月瀧更为的高看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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