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鸟轻啼,冷风浸骨生寒。
清早,荒郊,驛站;
一股萧瑟与荒凉笼罩。
唐元静立在阁楼窗边,冷眸凝视著远处的云霄,感应到一股肃杀之气袭卷,脸色陡然凝重。
“来了!”
叶梵几人纷纷起身,神色凛然。
此刻。
蒙亮的天空之中,阴沉沉的云层被骤然劈开一条裂缝,一道仙风道骨的身影如謫仙临尘。
自其手中所握的古定剑,可以判定,来者正是苍松本尊。
自天而降的苍松,凌空虚渡,似踏云而行,每跨出一步,都带著凛冽的气势。
隨著靠近,天魂境七息层面恐怖的肃杀威压轰然盖下。
整个驛站霎时为之剧烈摇晃,墙壁上的裂痕迅速蔓延,如蛛网密布,砖石瓦砾不断掉落,扬起漫天尘雾。
不待苍松落地,受其恐怖威压所迫,整个驛站便已然为之彻底崩塌。
巨大的石块、破碎的木板四处激盪,原本的阁楼瞬间化作一片废墟。
於滚滚烟尘之中,唐元四人灵气涌动,以著沉定的步伐,稳稳穿出;
每个人神情都尤为肃穆,目光灼灼,透著凛然战意,直面向远处站立於一块高石上的苍松。
双方未曾临近,恐怖的气势便已如两头猛虎狭路相逢,交匯在了一起,碰撞出骇人的巨响。
无数气浪如刀刃般在空中交错,又如斧凿般狠狠的劈砍在四周地面,激盪出无数道深刻的痕跡。
隨著此般对峙交锋。
苍松原本微微上挑流露不屑的嘴角,逐渐为之变化,少了几分讥讽与淡漠。
唐元一眾的实力,比之他预想的明显强了一大个层面,绝非寻常天魂境前息魂师那么简单。
加上一个个都才如此年轻的年纪。
怎么也不该是寻常势力所能培育出的弟子,更不可能是毫无资源底蕴支撑的散修。
一时间,苍松內心不由泛起嘀咕,收敛住那份肃杀气势,朝著唐元一眾放声喝道:
“诸位,究竟源自何方势力?若再避而不谈,休怪本宗手下无情!”
叶梵冷傲对视,“无门无派!”
说著还张狂的冲苍松招了下手,示意其儘管放马过来!
此般姿態,让得苍松更为琢磨不准,生怕得罪什么隱世势力下,沉著脸再度警告道:
“交出本宗的木匣,並自断一臂,诸位杀我徒儿之事,本宗可既往不咎!”
“如若不然!”苍鬆手中古定剑顺势一扬,威胁道:“尔等今日便都休想活著离开!”
唐元一眾浑然不以为然,即使面对著的是有著天魂境七息层面实力的存在。
“你先还是我先?!”
不仅如此,竟还没想著合力而上。
面对唐元的询问,叶梵隨意的做了个请的手势,於旁一副准备看好戏的架势。
“找死!”苍松听言脸色霎时铁青,阴沉到了极致,手中古定剑应声出鞘,於地面划出一条深痕。
待要出手,却见唐元身形一闪,犹若一头猛兽眨眼之间已是逼近跟前。
“兽修!?”苍松目光一凛,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区区兽谷之流的势力,他还不曾放在眼中!
唐元急攻上前,並没有施展他以往的那些招数,而是轰出了他新顿悟的『锤拳』,准確说是三式锤拳之中的第一拳,『横拳』!
一股低沉而又內敛的恐怖气息凝聚於拳头之上,如一头沉睡著的洪荒猛兽,带著无与伦比的可怕压迫;
那份厚重凝实的气息,仿佛要將整个空间都给压垮一般。
这一拳看似简单直接,但真正轰出的那剎却极具暴烈威势,带著巨大的惯性和力量。
横面直衝而来的拳势,简直犹若一头蛮横的疯牛,威力足可撼动山河大地,摧枯拉朽。
苍松阴沉的脸上浮现一抹狰狞,感受到唐元这一拳之中所蕴含的那股厚重压迫下,竟有些不敢直面硬接。
这於他这等实力修为而言,无疑乃耻辱之事。
基於本能,他选择了闪避,试图躲开唐元这一势的可怕锋芒。
然,就在他选择后掠关头,却是发现拳势在轰出的那剎,简直犹若疯牛乱撞,速度之快,威势笼罩面之广,根本无暇跑出那份波及范围。
当下,只能被逼得直接施展出了苍松剑法!
面对一个修为境界远低於自己的弱者,上来就动真格,就算胜了,无疑也绝不光彩!
是以,在被逼出剑的那剎,苍松心中的杀意便即升到了顶峰,必须杀光眼前这些小子,方可抹平这份耻辱。
隨著剑出,一股优雅隨风般舞动的剑势陡然迎向唐元的那股恐怖拳势,竟生生將之偏移,牵引到了一侧。
大有一种以柔克刚,四两拨千斤的味道。
恐怖的拳势在苍松的这一式『青松迎客』下,最终偏移轰向了一侧荒地。
剎那间。
四周地面都为之撼动得剧烈震颤起来,以那股拳势为中心,蛛网般迅速蔓延出无数裂痕;
烟尘四起,遮天蔽日。
地面瞬间为之崩塌,形成一个深深的凹坑,仿佛被一颗巨型炮弹给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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