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魂火自掌心瀰漫,覆盖向整个刀身。
冷厉的目光朝咏叶看去,微微朝前半步。
迈出的那剎,手中长刀猛地劈出一道刀芒,其上覆盖著的魂火,竟於挥刀的那剎,隱匿的悄无踪跡。
唯独天梭凭著惊人目力看了出来,自那一刀挥出的那剎,其上覆盖的魂火,竟融入了那道刀芒之中,隨著刀势一併扑向了咏叶。
看清这点下,一个可怕的念想突然浮现天梭心头,脸色驀然惨白,情不自禁的退怯了半步。
竟是被一把刀给嚇到了。
或者说,是被认出此刀来歷后,被这刀背后的存在,给嚇到了。
呃~
伴隨著天梭退怯半步,咏叶的惨叫声也隨之响彻。
待得眾人目光看去,咏叶的胳膊已然被那凌厉的刀芒给崩碎成了虚无,溅出的血液染红了其身上的青袍。
断臂伤口处,还燃烧著一股可怕魂火。
也正是这股魂火的覆盖,让得咏叶近乎没有半分还手之力,拼了命的运转灵魂之力,试图將之扑灭,但迎来的却只是无尽的痛楚,以及隨时濒临崩溃的命魂海。
眾人並未插手,目光已是被白驹这一刀所惊骇。
一个个看著咏叶背后的天空。
那本阴沉沉的乌云,竟在这一刀之下,生生劈开出了一道光亮。
乍一看,犹似將天都给劈开了一般。
而且,在那劈散的乌云两翼,竟同样有著可怕的魂火瀰漫,经久不散。
这一幕犹似一柄重锤落在眾人心口,一个个嚇得胆颤心寒,悱惻连连。
“白驹哪里是传闻中的那般实力跌退!简直强的离谱!天榜第七,实属实至名归。”
“那断去的手臂根本没影响半分实力!反而好似让他更强了。”
“隨手的一刀,且用的还是地上捡来的別人的刀,都能发挥出这般威势,其在融刀之境的造诣怕又精进了,而我等却连融刀之境的门槛都触摸不得,差距实乃不是一星半点。”
“早前君家別苑遇袭,有人传出白驹被三个普通魂师拖住,险些不敌的消息,真不知哪个混球故意捏造的,这般实力就算来三个天榜高手都绝对拖不住,那消息要是真的,也决然是白驹故意而为,不是有伤在身,就是演的一齣戏,再不济也是他懒得动杀心!”
如白驹这般人物,又岂是谁人都可以凭空质疑与啐骂的,衝动顶撞是要付出代价的!
咏叶辱其断臂,那么其换来的代价,便是自己断了臂!
一时间,人人自危,全然不敢再有半分顶撞之念。
饶是王崇虎此刻的气息都被白驹的这一刀震慑的收敛了下去,他清楚,这一刀要是衝著他而来,怕是凭淬金虎头棍的威能,也难完全抵挡得住。
只能说咏叶此刻还活著,残存著半口气,全然是白驹留情的缘故。
否则,那一刀之下,怕是连骨头渣渣都寻不得半点。
白???????????????驹收刀而立,平静的目光看向天梭一眾:“可明白我的话了?”
“多谢,”天梭驀然拱手,恭敬致意,隨后带著仅剩的几名同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断崖,再无心敢管血屠三刀之事。
其同门不明所以,被带著走的那剎,轻声嘀咕了一声『为何』?
儼然没能理解天梭道谢的意图,难道白驹先前那句为了他们好,竟是真的?
天梭压著声,惊骇的道了一句:“那是芽刀!”
声音虽轻,但临旁的龚虹艇却是清晰捕捉到了『芽刀』二字,惊骇间嚇得叫出了声:“什么?芽,芽刀?这竟是那人的刀?”
“这怎么可能?”五帝宗等一眾老者因其话下,接连失色。
白驹握刀的手轻轻一震,將其上所镀的一层黑精生生震散了开去。
眾人得见,那抹漆黑之下逐渐散亮的银光,再看那古朴的刀格和隨意缠裹风格的刀柄,往昔在这柄刀下的阴影与恐怖记忆如潮水般袭卷心头。
一时间,一个个脸色沉重的犹似天要塌下来一般。
天狼宗的一名老者鑑於此前对凌天造就的伤害,鼓著胆子,怯怯的问了一句:“那位……还活著?”
“自然!”白驹冷眼一瞪,扫了眼自己断掉的胳膊,愴然嘆息:“我这胳膊,就是断在的他之手,你说他活著否?”
那老者猛地一怔,浑浊的眼眸中抑制不住的浮现惊惧之色。
芽刀本身不可怕,可怕的是白驹的那句『还活著!』
且不止於活著,那人竟还保留著能砍断白驹这等人物的手的实力。
实难想像,究竟强到了何等地步。
末了,一番思想斗爭下,那老者竟转身朝著竭力压制魔性的凌天所处,跪了下去。
一连磕下数个头后,才逃也似的跑离山头。
只盼著,如此能消磨掉些许凌天內心的仇恨,好让他事后不报復於他天狼宗。
或者说,好让他背后的芽刀主人,不要记恨。
这一幕,让得不知內情的陆风等人深深震撼在了原地,一时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若说眾多有头有脸的刀客,介於白驹实力被嚇退也就罢了,倒还说得过去,被一把刀嚇成这样?
会不会太离谱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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