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心在滴血。
见齐綰素意欲再度开口。
君子依先一步道:“剑侍姐姐,莫要再劝我了,师傅教导,做人要懂得知足,人生在世,有所得便会有所失,若这夜羽剑法是我的『失』,那师傅便是我的『得』,我知足了。”
齐綰素无语:“你这般青春朝气的年纪,他怎教你如此老气横秋的大道理。”
君子依释怀后,心绪也少了最初的激动,冷静之下,关切问道:“剑侍姐姐,我此般拒绝,可会惹恼夜羽剑主?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还请莫要牵连到我师傅。”
“他还不至於同你这样的小人物计较,”齐綰素逕自於纳具之中取出一本典籍,假意推辞解释道:“方才的话,都是他命我试探的你,若是你毫不犹豫的便行那改投师门之事,他反倒要好好考虑一下,到底要不要传你这套剑法了。”
“嗯?”君子依猛然一惊,噙著泪的眼眶陡然瞪大,难以置信的看著递到自己手中的书籍。
其上『夜羽剑法』四字,醒目而又古朴。
君子依颤声问道:“剑侍姐姐……这,这是什么意思?”
齐綰素解释道:“意思是,你通过了考验,准许学这夜羽剑法了。”
君子依咽了口口水,忐忑道:“那我可还要改投师门?”
“无需,”齐綰素话音刚落,君子朔激动便即手舞足蹈了起来,开心得犹似孩童。
齐綰素按下被君子依晃动的手,停止了后者的激动。
君子依反应之下,惊觉失態,连道:“剑侍姐姐~对不起,我,我太开心了。”
“无妨,”齐綰素依旧一副喜怒不形於色,冷冰冰的姿態。
君子依感受著此般流露的疏远,一时心中的喜悦也为之湮灭了大半,心中暗道著眼前这人,果真如传言那般不近人情,对待女子尚且如此,可想而知那些男子该是何等困难接近。
惶恐间,突听得齐綰素声音传来。
“你与先前凉亭之中的女子,可曾相熟?”
君子依一愣,隨即连道:“相熟的,剑侍姐姐对她感兴趣?”
齐綰素隨口问道:“她与你师傅什么关係?”
君子依一惊,顿生慌意,想著怎么又是此般问题,莫不是当真如洛小惜所言,剑侍姐姐她於师傅存著吃醋之意?可这怎么可能啊?
齐綰素瞧著君子依脸上的狐疑,皱眉道:“莫要多想,我仅是想看看你师傅究竟是为了何人,不惜冷落於我罢了。”
君子依慌张道:“剑侍姐姐~师傅万万没有冷落之意,他有著要事在身,已经於第一时间命我们来招待您了。”
“要事?”齐綰素脸色一寒,“同那女子私会於凉亭,就是你所言的要事?”
君子依愣神间又朝齐綰素看了眼,越发觉得后者流露的情绪有些彆扭,不像是受冷落后的抱怨愤怒,反倒確实有著几分酸涩嫉妒之意。
正当无措不知如何回应时,远处一名中年男子朝著凉亭方向走了过去。
君子依连道:“不是私会,剑侍姐姐,你瞧,还有著別人在,他们確实是有著要紧事谈呢。”
生怕齐綰素再说什么不满的话语。
君子依推託道:“剑侍姐姐,其实我崇拜羡慕你好些年了,可以同我说说你与夜羽剑主间的故事吗?”
“崇拜羡慕我?”齐綰素扫了君子依一眼,“羡慕什么?羡慕我能时刻陪在夜羽剑主身边?”
君子依下意识点头,也不知为何,仍觉齐綰素的这句话中透著一股子酸意,仿若不是自己在羡慕著她,而是她在羡慕著自己一般。
但还是直言说道:“別的不提,单是前阵子於绝阳镇上,夜羽剑主以一招『千幻夜羽』霸气斩杀孙家家主,一怒为红顏之事,就羡煞了我好久,那时听得此般消息,我一度做梦都幻想若是自己是您该多好。”
齐綰素闻言不禁也是为之一阵感怀,想到那时自己也是与之夜羽剑主三年来的头一回重逢,不免有些伤情与思念,往昔的点滴歷歷浮现於脑海。
“也罢,你既想听,我便同你说叨说叨。”
君子依当即一脸真诚,认真的竖起了耳朵。
齐綰素远远瞧著凉亭中陆风的那道身影,缓缓开口道:“我同他的故事,一切都要从你家管辖的那处地玄域说起……”
君子依认真听著,也不知是错觉还是自己多虑的缘故,她只觉此刻的齐綰素有些不一样了。
不管是神情还是语气,都比之先前温柔了无数倍。
脸上的那份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寒,也化作了如沐春风般的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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