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陆风应下,场上气氛瞬间火热起来,叫好声此起彼伏。
贾章源和閭健二人迎著这股势头热切上前,相互配合著讲述起一段段歷练的趣事和经验。
陆风和车暉鏹二人则是退到了一侧,各自听陈川苓与方道礼介绍起团內优秀狱子,挑选出契合的人选。
陈川苓一边介绍,一边於心中暗自盘算著。
她此番虽然信了陆风的话,但出於保险起见,想著还是待回头杨老来了后,再进一步確认一番为好;
尤其是对於那招名叫心威暮绽的剑式,她总觉不大简单,事后回想,陆风提及时似乎明显扭捏了一瞬,不像是有意说及,更像是顺口脱出。
正想著,一道年迈的身影於演武场外缓缓走了过来,身后还跟著一名年轻女子。
陈川苓连忙相迎,顺带著示意了一声,让得一起来的那名女子也来到了演武场中央。
女子名为凌兰秀,乃是现目前陈川苓团內天赋最高实力最强的一人,主要修行的还是剑道。
於此前的交流中,陈川苓已是將凌兰秀的大致情况,介绍给陆风。
但此刻。
陆风的目光却是浑然没有多看凌兰秀一眼,而是始终落在其侧年迈的那道身影之上。
身影穿著一袭淡雅长袍,顏色虽不鲜艷,却自有一种古朴韵味,袖口、领子等细微处有著精致的纹缝补痕跡,简约却不简陋。
一头白髮整齐如雪,梳得一丝不苟,温婉的挽在脑后,苍老的脸上满是岁月留下的一道道痕跡;
陆风失神看著眼前之人同自己记忆中那道身影的出入,感受著那份老態变化,只觉鼻尖说不出的酸涩。
“导师~”
陆风躬身弯腰,重重的行了一个叩师礼,一声久违了的『导师』脱口的那瞬,即使他內心再怎么坚定,眼眶也还是不由自主的红了几分;
若按彼此真正的渊源关係,三跪九叩也不为过,心中的那份敬重,也绝非只是一个躬身所能体现。
可以说,若是没有书老,那他或许没有今日的成就;但若是没有眼前这位,那他可能早已死在当年。
杨洁在来的路上已是听凌兰秀提及过陆风之事,眼下得见陆风躬身行礼,瞬时確定就是凌兰秀口中之人;
只是看著陆风那陌生的容貌,不禁有些狐疑。
陆风回身抬头,对上杨洁那双歷经沧桑却依旧深邃明亮的眼眸,感受著眼神中透出的那抹凌厉,不禁一阵侷促缩了缩脑袋;
恍惚间亦如回到了当年犯错时,被瞪著时的情景一般。
杨洁看著陆风那似曾相似的姿態动作,狐疑而又凌厉的目光柔和了几分,开口问道:“听小凌说,你称是我曾经教导过的狱子?你容貌可是做过易容?或是经歷过什么改头换面的奇特际遇?”
陈川苓满是错愕,压著声道:“杨老,你这是认不出此人?”
杨洁隱晦点头,她虽年老,但却並没有到头昏眼的地步,所教导过的每一名狱子,不说完全记得名字家境修为实力,至少不会如眼前这般陌生。
陆风神色平静的笑了笑,“杨老您还是如以前一样厉害,一眼就瞧出来了,我於结业后確实遭遇过一场劫难,面容发生过不少的变化。”
车暉鏹远远听著,虽然不明白为何杨洁会认不出陆风来,但想著范腾与陆风交好模样,加之后者姓陆,符合范琳琳无意间提及的那声『陆大哥』,於他而言应当是不会认错的。
那么错的可能便只有陆风所言结业狱子的这重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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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只是拿杨洁做的搪塞藉口。
虽料到了这般可能,但车暉鏹心绪急转下,並不打算以总狱学来的手段去调查清楚陆风身份;
事態发展至眼下地步,且不管陆风真与假,今日都必须让他好好出出丑才行。
当下,迈步靠近,打断了杨洁待要继续询问打探的话语。
“师兄你可有选好?”车暉鏹带著几分不耐烦的催促,“我这边可都已经妥当了,隨时可进行教导。”
陈川苓简单朝著杨洁解释了两句。
明了事情后。
杨洁朝著陆风点了点头,“你且先去,回头再敘。”
想著质问得来的答案,有时不一定会是真,反而不如亲眼瞧出的端倪来得可靠;
通过陆风教导,想来能从细微处辨別认出后者的身份。
此般主动认出,儼然也比被动告知,要更显师德。
陆风欣然应下,也是暗自鬆了口气,要是於现阶段就暴露身份,那此后的行事可就不大方便了,他可不想同老木头一样,因为杨老出於关心而不被告知具体的真相。
“可有选好要教导谁?”陈川苓在意询问。
陆风目光这才首次看向站在杨洁身后的凌兰秀,看著那十四五岁的女孩,开口问道:“过去可有与那小子打过?”
凌兰秀抬眸扫了车暉鏹身后的男子一眼,看著对方年龄相仿的脸上浮现的那抹冷蔑,脸色不由一沉。
“他叫朱啸,是隔壁团最厉害的,我们每月都会打一次!”
凌兰秀咬著牙气愤道:“目前战绩,十战三胜。”
见陆风眉头微皱。
凌兰秀脸上面露不喜以为是在瞧不起自己,沉声解释道:“多输的两次,一次缘於我修行不慎,走气出岔未能完全恢復;另一次则是来了月事,身体不適。”
陆风严肃看著凌兰秀,纠正道:“不是多输的两次,而是输的那七次!”
“输了就是输了,没必要为输找理由,那样做毫无意义;”
“如你此般年纪,输的代价也是最低的,在这般阶段下若不多体验输的感觉,以后再体验,可就没这么小的代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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