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天不屑的甩了下衣摆,並没有太过將青木杖放在眼里,一个小人物的死活他也並不在乎;

此行,该出的气已出,该惩戒的人已经惩戒,龙渊丟掉的顏面也已经寻回;

杀不杀青木杖已然无关紧要,留之一命,反而能更好警醒旁人。

想到彭格和破晓两个外来猎魂师团屡次伸来的手……

擎天眼中冷意毕现,转身离去前,朝眾人厉声说道:“我龙渊本无意爭雄称霸,本想过临渊而立,居一隅以安天地的日子,奈何有些人不愿维繫这份安寧。”

“既然如此,那我龙渊,便如那些人所愿!”

“自今日起,龙渊將不再桎梏於这一方藤渊地界,將重整旗鼓,好好的同他们叫板叫板!”

“诸位!”擎天凌厉的目光环伺向眾人,饶是黑狐、狂熊等实力最强者,在这份凌厉目光下也都浮现出了怯意。

“三日!三日內诸位是走是留,我龙渊绝不干预。”

“但三日过后,诸位选择留下的,若还有使绊之人,也定决不轻饶!”

恐怖的威压隨著最后落下的声音齐齐轰向眾人,让得所有人脸色尽皆一阵惨白。

待得適应过来,擎天的身影已是凌空而去。

“蓝季天!”狂熊气怒得咬牙切齿,瞪向鬼面狐,“今日之事,你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隱蝠桀桀冷哼,同样怒气冲冲,“咱们大伙可险些被你给害惨咯。”

鬼面狐一言不发,整个人看上去无比憔悴,似一下苍老了无数。

“噗!”於旁青木杖突然猛地喷出一口鲜血,一身浑厚的气息猛然散去。

“诸位要交代,老朽就给大伙一个交代!”

青木杖声音悽厉满是虚弱的开口:“一切皆因老朽私仇所起,与黑狐无关!”

“老朱!”鬼面狐惊慌间连忙以著灵气相护,但却发现青木杖的身体就犹似破了无数缺口的水缸一般,怎么堵,都堵不住那流逝的生机。

看著逐渐咽气生机消亡的青木杖……

狂熊等人这才缓下几分怨气,窃窃私语起来。

鬼面狐无心掺和,神色愕然的抱起青木杖,独自赶回了黑狐营地。

时至深夜。

蓝灵汐刚想盘膝静修,驀然听得外头动静,急忙走了出去,见是父亲蓝季天回来,先是一喜,继而瞧见瘫死在怀中的青木杖后,顿时脸色大变,惊呼上前:“阿爹,朱爷爷他怎么了?谁杀害的他?”

话语满是关切与怒火。

鬼面狐惆悵道:“你朱爷爷他做了错事……是自陨的。”

蓝灵汐惊了一瞬,见父亲脸色奇差,並未多问下去,转而关切道:“阿爹今夜不是去收编那些猎魂师团了吗?是出了什么岔子吗?”

鬼面狐脸上泛起苦涩的自嘲,“藤渊的天,再也变不了咯。”

“为何?”蓝灵汐眨著好奇的眼睛,“不是都已经说服狂熊和隱蝠了,合三家之力也斗不过他龙渊?”

“何止是斗不过,”鬼面狐绝望苦笑:“光擎天当家的一人,我们便就不是对手,所有人加在一块,都不是人家一招之敌。”

“什么!?”蓝灵汐惊得瞪大了眼,“他怎么可能如此厉害?阿爹你的狱火九劫功突破了也没法……”

见鬼面狐毫无斗志的苦笑摇头。

蓝灵汐收住了嘴边的话,明白父亲此番所受打击,怕是轻易难以开解。

良久。

鬼面狐长长的嘆了一声,“也好,如若我们得逞,当还未必能守得住这片地界。”

“藤渊的天变不了,咱们黑狐的天,恐怕要变上一变了。”

……

龙渊营地之中。

陆风正同老木头等人天南地北的閒谈畅聊著。

远远得见擎天安然归来,不由都愣了一下。

“擎天老大这是已经摆平了?”曲柒柒轻声嘀咕了一句,脸上带著丝丝震撼。

老木头刚要开口,魂海突然一盪,继而说道:“老大唤我。”

陆风会意点了下头,方才那微妙的魂识波动他隱约感应到了一二。

见老木头直面走向重新搭建好的主营帐,隨行的还有另一边也朝著走去的戟皇、黄三娘等人。

陆风不由意识到,龙渊这怕是有著重大事宜要商討。

看著营地中一处处篝火燃尽下所剩的微弱火光,莫名的,竟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

足足过了许久。

云霄天际都浮现出了一抹浅白,老木头等人才缓缓自营帐中走出。

陆风直直看著走来的老木头,见其凝重冷峻的脸上隱隱带著几分激昂战意。

“这是都说什么了?”陆风玩味调侃了一句:“看你这神態,怎么一副要去干架模样?”

因为熟悉,他清楚著老木头这幅模样下存著什么心思,倒不是说好奇龙渊有什么新的决策,只是隨口的关心一问。

老木头坐回原位朝著陆风和唐元笑了笑,“回头你们就知道了,老大唤你们过去。”

陆风二人愣了一下。

老木头笑著继续道:“看老大的意思,像是有意要拉拢你们二人加入龙渊。”

“好好考虑一下吧,”老木头带著几分期望看向陆风,“咱兄弟可很久没真正的並肩作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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