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僵持之际。

另外半城的高空处,突然传来一声炸雷般的轰响。

恐怖的动静让得四周聚拢而向的一眾凶兽都不禁震颤的倒退了一步。

陆风眾人的目光也都齐齐的被这股动静所引,看向云霄处。

原本阴霾沉沉的云层在这声轰响下,突然凝出一只巨大的手掌,仿若方圆灵气都归其所敛一般,匯聚出了莫大威能;

手掌在眾人的目光下猛然下压,一指点出,恐怖的力量直將所点区域的空间都撼动出了波澜,仿佛快要碎裂的冰面一般。

在这巨掌手指点击的下方,一头巨大的禿鷲类凶兽笔直的下坠,儼然是受到了严重的创伤,那黑黝黝的双翼近乎已经被折断外翻,让它不论怎么扑腾都难以再腾飞。

正当陆风眾人都在好奇此般恐怖威势到底是谁打出来的时候,苗秋芸的声音突然响起:

“是樊叔!这是樊叔的混元一气指。”

声音十分雀跃,整个人也显得十分激动。

陆风闻言神情隨之鬆了几分,他清楚樊叔並不是君子雅这边的人,应当不会配合后者做局,樊叔能於此明目张胆的公然抵御凶兽,很大程度上可能是因为不用再躲躲藏藏,也就是说,南沽镇的局势很可能在这过去的大半个月里再次发生了改变。

君子雅等外来势力恐怕已经离去,苗秋平在樊叔的帮助下极有可能已经夺回苗家的家主之位。

念及此。

陆风再无顾虑,率眾朝著城內杀去。

拦路的那些凶兽虽然实力不弱,但大多以地魂境和半步天魂境层面居多,鲜少有遇上天魂境三息以上的存在;

陆风等人避强击弱下,很快便杀出了一条血路,赶在那些实力强横的凶兽反应过来前,赶到了南沽镇的另外半边。

眾人立在一块宽阔的平地上,在他们跟前足足铺设了数百平方宽的荆棘柵栏,封住了所有前进的通道。

尖锐且涂有毒素的荆棘柵栏对岸,是几十个统一穿著制式鎧甲,手握长刀的精壮男子,看情形,儼然是在防范守护著这里,谨防凶兽闯入。

苗秋芸脸色有些难看,轻声示意道:“那些都是廉家的护卫。”

顾及廉家和她们苗家水火不容的关係,苗秋芸踌躇间不敢再向前半步。

这时,对岸处的那些护卫明显也发现了陆风一眾的出现,靠后的一名小个子护卫急急忙忙的远去。

没过多久,护卫群中传来一阵熙熙攘攘的动静,一眾护卫自觉地散开到了两侧。

一名神俊威严的中年男子迈著极其霸道的步伐於护卫中央走来,径直立到了柵栏一侧,遥望向陆风等人所在,一双深邃的鹰目上下打量间死死锁定在了苗秋芸身上。

“此人气息很强,小心点!”

叶梵轻声示意,已是做好了迎敌战斗的准备。

然,下一刻。

远处那威严的男子突然一改脸色,笑得满面春风,肉疙瘩都堆了起来,近乎是摩拳擦掌般按捺不住喜色便冲了过来,像是跨栏一般蹦跳间跃过了重重柵栏阻隔。

其后一眾护卫明显被这一幕所嚇傻了,待得反应过来下,连忙奔著抢著来挪开诸多柵栏。

苗秋芸脸色有些难看,下意识的朝著江若云背后躲了躲,轻声道了一句:“那人是廉禾生,廉家家主。”

眾人听言,明了各中关係下,挺身护在了苗秋芸跟前。

这一幕顿时让得廉禾生脸色一板,皱眉看向陆风,得见那张俊俏得有些不像话,远超他那死去儿子的容顏后,脸色悄然阴沉了下去。

“滚开,”廉禾生怒喝道:“別拦著老夫同儿媳妇敘旧!”

江若云瞧出廉禾生那没来由的怒火下,挽了挽陆风的胳膊,將之往著自己身边拉了几分,像宣誓主权一般,解释了一下彼此关係。

廉禾生脸色这才好转几分,但依旧存著几分敌意。

苗秋芸探出身不满道:“我不是你儿媳,我也不会嫁入你廉家的。”

廉禾生討好似的开口:“小芸啊,莫要动气,千错万错都是我那糊涂儿子的错,你心里头可別生怨吶,不想下嫁我廉家也没事,可腹中的那股血脉……”

苗秋芸鼓著嘴坚决道:“那只是个意外,我会独自將他抚养长大的,无需廉家主操心,也请廉家主不要惦记我孩儿。”

“別介啊,”廉禾生委屈得都苦丧趿拉下了脸,满是无奈的求道:“小芸啊,你就可怜可怜廉叔叔这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失去了儿子,就让廉叔叔认下这股血脉吧,这毕竟是廉家仅剩的血脉了啊。”

苗秋芸面露不忍,但却並没有应下。

廉禾生见状手足无措的僵在原地,但因苗秋芸的那句『会独立抚养』话语,確定了后者对於孩子的態度下,內心不禁鬆了口气,至少血脉应该是能保得住的。

至于归属与否,往后日子他有的是时间好好表现劝说,总会能打动的。

於旁的一眾护卫看著自家家主这般低声下气的慈祥姿態,一个个都难以置信的揉搓著眼睛,都在怀疑自己有没有看错。

一向刚正严厉,动不动就雷霆呵斥的家主,何时变得这么好生好气的说话了?

这份慈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林家老爷爷呢,哪里像是杀伐果断举手投足定人生死的一家之主啊?

不过……

仔细想来要真一直这般姿態的话,好像还真是件造福的事情,至少於他们这一眾护卫而言,不用如以往那般伴君如虎一样胆战心惊了。

苗秋芸平復下心绪后,问道:“我哥在哪里?南沽镇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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