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不由倍感压力山重。
唐元於自身灵魂强度提升的欣喜过后,同样有些愁苦,他走前曾询问过那道虚影事关御魂族的事情,隨著了解,知晓御魂族的强大下,愈发觉得力不由心,救回乔雪儿的机会渺茫。
是以,三人於离开镇魔林的路上,都愁眉苦脸的,各有所思,一度不曾开口言语。
最终,还是唐元率先打破了这份低沉压抑的气氛,“老陆,云妹子,你们觉得严小姐变化大不大?她早前的那声唐施主,可把我疏远坏了。”
江若云轻嘆一声:“她毕竟修了禪道,唤我们施主也正常,这点我倒是感觉还好,她变化最大的,我觉得还是那份举手投足透出的气质,实在太平淡冷静了,和从前的她完全不一样。”
陆风感慨了一声:“她经歷了那么多事,若是毫无变化,那反而不正常了。”
江若云点头:“仔细想来,她好像从她哥哥严贺出事后,就开始变化了,那时的她,便已跳脱出了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千金大小姐身份,甚至还削髮明志,抗下了她哥的责任;再到后来,严府遭重,她性情更是变得坚韧,仇恨加身;但那时的她,喜怒哀愁还是表露於脸上的,哪像现在,我都没瞧见她展露出来多少表情。”
唐元握紧了拳,愤懣道:“若没有血族,她或许现在还是衣食无忧的千金小姐,嫁人生子,平凡且幸福的过完这一生;雪儿她也不会……”
江若云闻言一阵黯然神伤,起初她听闻自己最亲近的乔姐姐还存活著的消息,可激动坏了,但得知后者如今只是以御魂族御魂的手段而活,不免又是一阵忧愁。
陆风心中想著严菁菁一路走来的境遇,不禁也是有些感怀,回想当初自己受伤濒死,得蒙其所救时的情景,那时的她还会时不时流露出女儿家的羞態,有著明显的七情六慾变化,不似如今的寡淡如水,不起波澜。
也不知这条道,於她到底是福是祸,是不是正確的。
三人念叨间走出镇魔林,却见妙青的身影,正於外头不远候著。
夕阳的余暉倾洒在她身上,於地面落下一条长长的影子,远远看去,给人一种形单影薄,孤苦之感。
但当妙青迎面走来,这份孤苦,又被她那素净清冷的气质所盖,仿若在这样的心境下,一切都算不得什么。
在被妙青领著去往厢房的路上。
陆风在意的询问起了有关炽元轻的事情,这可以说是他此番来清修禪宗最主要的目的之一了。
妙青依旧一副平静如水模样,隨口阐述道:“他被送来时已经魔性深种,非俗法所能救,虽然禪医极尽努力,勉强替他压制住了魔性,但他今后难再运转丁点灵气了。”
陆风惊愕,儘管心中有所预估,炽元轻的魔性恐难对付,但却不曾想处境竟会如此,实力全然无法发挥,不用想也知所带来的打击有多重。
而且还是现阶段,青山剑宗才遭重的节骨眼下。
不忍间,陆风开口道:“连恆怡禪师的观心释都帮不到他吗?”
妙青点头:“观心释仅能针对那些外因所起的魔性,他体內的魔性发自魂丹,乃是基於那无相源蛊所起,非观心释所能宣泄。”
顿了顿,妙青又道:“师傅她虽未出手,但她提及,想彻底治癒你门人的病症,在不影响实力施展的情况下祛除掉那份魔性,除非能寻得第二只无相源蛊来,且还需同他体內属阳的那只相反,予以中和,才有可能。”
陆风脸色一沉,无相源蛊的稀罕性可以说都快赶上天地玄气了,在炼製手法彻底失传的今日,基本不可能再寻得出第二只来。
若是存在,那也仅限於那些古老的秘境墓地之中。
“就没有別的办法了吗?”
陆风关切询问,他手中虽说有著荀长关那获取来的压制魔性的手段,但那般手段是基於能掌控体內灵气运转为前提下,方能施展的,根本不適合炽元轻现下处境。
妙青摇头,篤定道:“毫无办法。”
话音刚落。
一行人適时也来到厢房区域。
突听得一声轰响自远处传来,下一刻,便见远处的一座房屋由內至外炸裂了开来。
继而一名赤身的男子拔地高窜,浑身裹挟著炽烈的剑意,犹似一团烈火般,没入了云霄之中。
瞬息之间,那本隨著夜色暗淡下去的云层,受其气息惊扰,霎时变得一片赤红,犹似晚霞落日一般火红璀璨,瑰丽了一方天地。
陆风惊诧的看著这一幕,感受著上空传来的熟悉气息,不由惊喜失声:“炽阳三叠剑!炽阳剑意!”
感应到此般气息下,陆风顿时確定下了先前那道身影的身份。
郝然应该便是炽元轻!
且自那浑厚的剑意来看,其於剑道上的造诣,儼然又提升了不少。
陆风询问的目光不禁朝妙青看去,后者不是前一刻还在称炽元轻几近成了不能修行的普通人了吗?
怎么此刻,却又能爆发出此等实力?
自那展露的气息和剑意之中,可不曾有半点魔性弥留!
妙青此刻脸上少见的浮现出了几分窘色,同样满是意外炽元轻的际遇,分明已被无数禪医下下篤定结论,何以又会展现出这等情景?
连禪医都束手无策的魔性,他又是如何自我压制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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