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虹艇见杜乐虎此般毫不知情毫不在意模样,心中没来由火气直冒,猛地一脚踹向杜乐虎胸膛,直將后者踹的肋骨齐断,鲜血狂吐,才发泄似的开口:“若非当年你抢去了『古遗岛』的歷练名额,又岂会有接下来的那般机遇,若非於那获得了古宝『生源箍』,此后的修行又岂能超得过我!”

“我……”杜乐虎虚弱的反驳道:“那名额是老宗主允给我的……”

龚虹艇听得老宗主一词,脸上的怒火险些爆炸,啐骂道:“我知是那老东西给的你,可若不是因为你死去的父母一辈对宗门做出的贡献,此般名额如何会轮得到你,那时候,不论是实力还是天赋,我都远超於你,而你却借著这不要脸的荣光,腆著脸抢了我的名额!”

杜乐虎不满:“你既心中有气,为何一直不说?”

龚虹艇被气笑:“说给谁听去?那老傢伙作的决定,宗內何人敢反驳!得亏那老东西死得早,如若不然,定要遭在我手里!”

杜乐虎怒道:“可即使如此,我那次歷练回来后,不是也將生源箍允你一併使用,一併修炼了?是你自己拒绝的,你还有什么好不满的!”

“迟了!”龚虹艇愤怒的一掌拍去,直接將杜乐虎拍扁在了原地,而后歇斯底里的衝著其尸体咆哮道:“谁要你假惺惺的施捨!因为你,我修行得都走火入魔险些魂消道倾!灵魂受损之下,要你那生源箍有个屁用!”

繆紫誉缩在一旁目睹著一切,整个人已是嚇得呆滯,生怕龚虹艇冷

不丁的回头,给他也拍成一滩烂泥。

惊慌间,龚虹艇冷蔑的声音传来:“今日之事,回去后知道怎么说?”

繆紫誉连忙点头:“知道知道,紫誉什么也没看到,就说师傅是死在的岑喉王手下。”

龚虹艇纠正道:“仅是如此,那些老傢伙怕是不会轻信,將方才那两人算进去!”

繆紫誉一惊,看了眼手中剑刃,转念明白过来,“紫誉明白,师傅是那青山宗主害死的,若不是那狗贼偷袭,师傅也不会为了保护我而死在岑喉王手中。”

龚虹艇这才满意点头,示意道:“去將你师傅尸体清理乾净,莫留什么痕跡!”

“明白,明白,”繆紫誉连连点头,恭敬得如狗一般爬开。

完事后,龚虹艇又朝繆紫誉魂海中打入了一道魂识,犹似催眠一般,让他深信了方才自己杜撰的话语,坐实了陆风害死杜乐虎的事实。

如此,方可万无一失。

届时,饶是叫繆紫誉立下魂誓,自????????????????证话语,料想后者深信下,也绝不会有所迟疑。

……

陆风此时带著江若云已经逃至安全地带,心中还暗道著庆幸,巧计化解了龚虹艇的阴谋。

浑然不知已被龚虹艇栽赃泼下污水。

二人来到那片碧青色火烧云下的山峦地带,看著眼前遗留的战斗痕跡,不禁同时惊愕在了原地。

脚下是一片被蛮力夷为平地的凹坑,坑壁四周依旧燃烧著碧青色的火焰,风吹不灭,尘盖不熄,瞧著很是诡异渗人。

在这凹坑的一边,是一块崩裂的巨石,巨石壁上有著一具被烧得焦黑的尸体,尸体被一柄黑色的窄型长刀钉著,双脚离地,悬於半空。

那黑刀比之寻常刀刃要长上些许,刀身有著一条醒目的血槽,握把处简单的缠绕著一圈黑纱布。

此刻那些缠绕的黑布已经被碧青色的火焰灼毁,仅剩的半截碎布受血液粘连,黏在握把,隨风轻轻飘荡,其上血跡斑斑。

“是他的刀!”

陆风驻足,凝视著这柄熟悉的刀刃,脑海中不禁浮现黑风镇上,凌天当著他面一遍又一遍擦拭的情景。

那缠绕在握把处的黑纱布,想当初还是他隨手扯给的凌天。

江若云惊愕的注视著眼前的黑色长刀,自刀身上莫名的感受到一股邪祟寒意,仅是一眼,便让她明白,这决然是一柄杀人之刀。

且所杀之人的数量,恐怕难以想像。

否则断然不会附带上如此厚重的杀意。

刀尚且如此,握刀之人的心性……实难估量。

江若云轻轻拽了拽陆风的衣袖,犹豫道:“风哥哥,如果你要找的那人,已经走火入魔,化作一个只知杀人的魔头了怎么办?”

陆风平和一笑,“咱们手中不是有著白玉魔莲,回头他要是真被魔性侵蚀……”

“不行!”江若云心疼的捂了捂手上纳戒,护犊子般释明道:“这是留给风哥哥哪天再入魔用的,不兴给旁人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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