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听闻窥云一脉所提供的秘境下,其实心中早就有此心,想夹带几名宗门弟子谋一杯羹。
但念及这是陆风自身人脉所带来的资源,於青山剑宗无关下,一时才腆不下脸开口。
陆风心中盘算著有青山剑宗弟子相隨,他那些弟子的安危应该能得到保障,但若想进一步顺利畅行於此般古墓之下,还需寻几个专业的探墓好手来才行。
毕竟,云不染所处的窥云一脉擅长的仅是定位秘境所处,这入墓之术,却非他所擅长,保不准里头非他所料,凶险万分也未可知。
念及此,一道靚丽的倩影自然而然的浮现在了脑海。
桃枝挽发,芙蓉敛妆,一顰一笑间儘是可人温婉。
对於司空彤,陆风当初东元山脉一別,也是许久未曾相见。
那时临別前,还许诺著来了玄金城后会去寻她敘旧,如今来了已有一阵,也是时候抽空去一趟瓶灵宗了。
爭取寻得司空彤亲自带队一併前往,如此方可万无一失。
若是吴影那傢伙还在瓶灵宗的话,將之也邀去,那便更最好不过。
陆风思虑间,突听得城门外一架马车驶近的动静传来。
远远得见驱策马车之人,认出是秦家的秦朝瑟后,陆风当即同黄贺娄作別,转而隱匿身形潜伏到了远处。
正愁著没机会打听秦家的事情,却没想到秦朝瑟又一次送上了门来。
陆风瞧著不远处驶入玄金城的马车,认出车厢是由品质良好,一斤一源石的幽香楠木所打造,不腐不朽防虫防潮,还带著一丝天然木质香调,不由感嘆,一个秦家的偏系子弟,竟也会配置此般座驾,秦家的底蕴著实非凡。
陆风悄然跟隨间,暗自於纳具之中取出一副黑色金纹面具,再度更替上了玄风拾荒客的身份。
对於通往秦家的路,他还算清楚,知晓再过几个路口,会有一处较为偏僻的弄堂,此时又时至深夜,於那里动手,应不会起太大惊扰。
暗自跟隨间,却是突然发现秦朝瑟驱使著马车竟並未朝月弥河內圈而去,而是选择了相反的方向。
『那个方向……,
陆风皱眉间眼中闪过一抹困惑,秦朝瑟此刻所驶方向,既不是月弥河船地带,也不是什么柳巷楼,好奇於他用意下,再度隱匿了下去。
来到一处月弥河岸边,看著周遭熟悉的环境。
陆风不禁恍然明悟,此刻所处全然是当初救下褚佑薇的地方,也是上一次威嚇秦朝瑟所在。
『还真是巧!,
『两次都在同一个地方!,
陆风带著一丝冷笑,突然现身截住了本已趋於停下,靠向一侧弄堂的马车。
身形暴露之下,魂识也不再隱藏,感知下发现確如所料,此刻车厢之中还有著另外一人,正是潘家小姐,潘莲青。
也就是秦朝瑟的哥哥即將过门的妻子。
“又是你!?”
秦朝瑟本满脸邪祟y意的脸,陡然一凝,抓著韁绳的手也僵在了半途,整个人紧张得都不禁微微发颤。
“怎么了?”
潘莲青轻弱的声音自车厢內传出,隱约还夹杂著稀稀疏疏整理仪容衣物的动静。
“没事嫂嫂,一个来寻我的朋友。”秦朝瑟竭力的稳住心神,將马车停靠於一侧后,单独朝陆风走了过来,压低著声音奉承道:“前辈,这回寻小人,可是要小人帮著做些什么?”
冷静之下,秦朝瑟明白,眼前这可怕的人物,对自己並没有杀意,也明白如他那样的人物,不会將自己放在眼中,来寻自己,定是想再一次要挟自己为其办事。
对此,秦朝瑟原本心中是万分怨怒的,也曾想过无数办法摆脱这份要挟,不让自己和嫂嫂的事沦为別人把柄,但在亲眼目睹玄金城近段时日来的风波下,他再也不敢滋生此般念头。
对於眼前这位玄风拾荒客的畏惧,也已达到顶峰。
那些事情,旁人不清,但他却心知肚明,眼前这位,可是敢於算计玩弄四大家族的存在,仅凭著两枚宗派令,便搅的玄金城內外一片风雨动盪,而他至今却都仍能洁身事外。
这份手段和心计,断不是他所能抵抗为敌的存在。
清楚这点下,秦朝瑟唯盼著对方不会將自己这个小人物放在眼中。
基於此般念头下,那时,君子谦事后上门追问有关宗派令的事情,他才会推卸的一乾二净。
除了怕惹事上身外,更怕的是坏了眼前这位高人的计划,让后者蒙生杀人灭口的心。
风波过后,自己还安然,也让他確信了一点,自己就是一枚微不足道的棋子,还入不得对方法眼,只要谨慎细微听从照做,小命应该是无碍的。
只要自己还有价值,那份威胁也当不会公之於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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