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逃离了陆风的控制,但此刻却也再难提起半分战意。

远远瞧著洛天福的那俩护卫被先前那声惊慌叫声所引,而后被怀子游抓住时机一剑挑落。

明白怀子游不出数剑之下便即能脱身,但她此刻却已不愿再纠缠下去。

君子雅一手掩胸一手尽力扯著下摆抵挡大腿风光,怨怒又充满杀意的目光狠狠瞪了陆风一眼,愤懣的逃离而去。

原本按她的实力,断然不会被陆风受制於这般地步。

但奈何,泼风手就是这样的功法,尤其是对女人施展。

一经得逞,定会让人方寸大乱。

君子雅在被扯烂袖子的那一刻起,其內心便已开始乱了,失去了往日的冷静,面对陆风接下来的攻势下,內心深处不可避免的產生了一丝忌惮,哪怕起初只是丁点,但在对上陆风时,却还是免不了畏手畏脚,顾及遭辱轻薄之念。

於此念头之下,又如何能发挥出全部的实力。

但此法,也至多对君子雅施展这么一次,待回头,再以泼风手对付,后者有所提防下,怕是很难再近得了身了。

怀子游此刻已是成功解决掉了那两名护卫。

但让得陆风惊奇的是,在其解决第二名护卫时,竟不再是依据著他的那柄追魂剑。

而是以著指尖所凝的一缕剑芒,施展出了比之第一百零八剑时,还要迅捷不少的攻势。

“怪物!”

陆风皱了皱眉,见怀子游竟於此般短的时间內,於快剑一途又有了新的领会,且隱隱还透出了几分无剑之境的影子,不由暗自讚嘆。

怀子游解决掉两名护卫后,並没有再对陆风发难,而是维繫著左手持剑,右手指尖所凝聚的剑芒也久久不曾消散。

闭目间,似在体会方才那一剑的感觉。

“主人”

薛紫儿见战斗平息,带著几分忐忑来到陆风身边,赶在后者脸色沉下之前,径直跪在了地上,“奴家一时糊涂,冒犯了主人,还请主人念在奴家还有点利用价值的份上,饶过奴家一次,奴家定当如巨剑山顶所言那般,往后誓死效忠主人一人。”

陆风暗自皱著眉头,若先前还只是猜测,那么听得薛紫儿此话,无疑已是確定,自己扮作林力云的身份,已然被其所知晓。

换作之前,陆风出於万全考虑,或许会搞定薛紫儿这层不確定的因素,但如今,身份已被君子雅识破在先,再多一个薛紫儿知晓,已然不会差到哪去。

但於薛紫儿突如其来的认主,陆风还是感到有些莫名和诧异。

“理由?”陆风冷厉的目光直直盯向跪地的薛紫儿。

薛紫儿明白,这是在询问她认主一事的缘由,当下不由暗自鬆了口气,有此一问,那便说明自己的小命应该是能保住了。

当即,鼻尖一抽,满是哽咽道:“奴家命苦啊,奴家”

“好好说话!”陆风目光一瞪。

薛紫儿訕訕一笑,连忙收起惺惺作態的可怜状,嘆息解释道:“主人有所不知,奴家这些年受制於紫霄山,过得可悽惨了,她们一味逼迫我,叫我引诱男子,行那骯脏之事来窃取他们的元阳,化作本命阴元存於体內,將我身躯化作玉炉,待將来奉献给无极宗那老魔头修行所用,以便攀附討好无极宗。”

陆风不解:“这同你认我为主什么干係?”

薛紫儿犹豫了一下,昂起头认真的看向陆风,“奴家奴家实在没法子了,此行出去后,不多时,怕便会被送入无极宗,眼下能救奴家的,仅您一人了。”

陆风略微明白了几分,带著几分不喜道:“你这是想要我帮你对付无极宗?还是紫霄山?”

此般拿他当枪使的事情,他可不会愚蠢答应!

却不料,薛紫儿竟低下了头,带著几分扭捏道:“奴家於紫霄山而言,仅是培养作玉炉的棋子,此番若能带得出这些宝剑,许便能凭此功劳免去被送入无极宗的命运,但无极宗那老魔曾提及过我,奴家担心,他会因此问紫霄山討要,所以”

薛紫儿昂了昂头,带著几分紧张看向陆风,“奴家想,想委身於你,以主人的名义,推脱掉无极宗层面的压力;如此,於主人您青山剑宗宗主身份,奴家宗门那边也定不会阻拦什么。”

若非逼不得已走投无路,薛紫儿也定不会述说此般心里话。

这些年来,她已尝试过无数自救的法子,也曾將主意投到各大势力的核心人物,乃至君子朔这般身份的人上,可换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绝望。

那些人要么瞧她不起,不屑与她交好,要么就是不愿与之无极宗交恶的,哪怕仅有两三个愿意出面的,也都以著她身子作威胁,覬覦著她体內所修的那份阴元。

这同被献给无极宗並无区別!

可以说,陆风是她这些年来唯一真正瞧见的希望,尤其是在得见他斩杀无极宗那些人时毫不犹豫,无所畏惧的绝世风姿,以及经由她玉霄液引诱下还能保持正身的风范。

这才让得她决意袒露心声,寻求最后的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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