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已然为时已晚!
本就身中剧毒之下的他,是无论如何也挡不下这全力的一掌,甚至连跌落地底的痛感都不曾来得及感受得到,便自半空彻底断绝了生机。
反观,吴昊壬,再顺利除去黄丰富后,竟得意的吹起了口哨,心情是大为的畅快。
抬手间掷出一把附著有凌厉金行气的碎石,將远处的益金果尽数摧毁,释放出铺天盖地的可怕剧毒后,不慌不忙的攀下了裂痕。
本意是打算著於裂痕下刻意製造出些许痕跡,让得公孙彻之流能查得出褚佑仁等人逃离的方向,自己再即选择另一头离去。
却是没想到,待得他下攀至裂痕底下时,一双双阴沉的眼睛却在第一时间朝他注视了过来。
此刻的他,脸上的得意之色仍旧未褪,手中还揣著一大捆长剑……
冷不丁的瞧著去而復返的陆风一行人,整个人都被嚇出了冷汗。
“少,少爷……”吴昊壬忐忑的看向褚佑仁,感受著自己此刻的处境,明白定是解释不清了,但无意间瞥见已经死透了的黄丰富后,吴昊壬却又突然急中生了智。
“少爷,恭喜少爷!”
吴昊壬一改紧张忐忑之態,將手中捆住的长剑递了出去,“小人早就怀疑黄丰富这廝心怀不轨,试探之下,果不其然,这廝竟私藏了金乌魔蜥洞中所得的宝贝。”
“小人自作主张偷袭除去了他,还望少爷不要见怪。”
褚佑仁瞧著一柄柄质地非凡的长剑,哪还有心思理会吴昊壬的对错,足足在后者请示了几声之下,眼中的贪婪才收敛下几分。
“当真不是你俩合伙打算著私吞这份资源?分赃不成下才杀害了他?”
吴昊壬连忙跪地,“少爷,小人蒙受褚家大恩,可万不敢做此等吃里扒外的大逆不道之事。”
见褚佑仁有著几分被说动之態,吴昊壬又催促道:“少爷,崖上的益金果毒已经瀰漫,封住了接近裂痕的道路,未免下溢灌向底下,为保周全,还请儘快离开此地。”
“做的不错!”褚佑仁满意夸讚道:“待出去后,定少不了你的这份功劳!”
“谢少爷,”吴昊壬起身护著褚佑仁离去,隱晦的拂去额头冷汗,漫不经心的问道:“少爷怎么会突然又折返回了此地,可是前方遇上了什么麻烦?且由小人走在前。”
褚佑仁有意朝一侧的陆风看了眼,直言道:“有人同本少爷说,你与黄丰富私吞资源,准备自行离去。”
吴昊壬闻言,阴沉的目光顿时朝陆风投来,透著十足的怨恨与杀意,他此刻才明白,自己这天衣无缝的脱身之际,全然是因后者之故才功亏一簣,杀意的种子不由於內心暗自滋生。
陆风没有理会吴昊壬,反而对於褚佑仁此般话语感到著几分意外,就此来看,后者好似没有他想像的那般愚蠢,至少对於用人这块还算机灵,三言两语间便是將吴昊壬的枪口对著了外边,淡化了资源这点。
一行人自裂痕底下朝著与来时相反的方向行进,一连穿过数个分岔口,於天黑夜幕前赶至山岭密集地带,才松下心来。
此般距离,又有著剧毒封路,料想公孙彻之流本事再大,轻易也难追上来了。
“褚公子这一沓的长剑,不打算拆开让大伙见识见识吗?”
姬智耐著好奇走了一路,终是忍不住赶在入山岭前出了声,虽说己方此刻实力明显要强过褚佑仁,但强抢资源之事,他是决然做不出来的,如若不然,被老爹知道,定是要被打断腿。
褚佑仁心中虽说对於这些长剑也倍感好奇,但財不外露的心思他还是懂的,尤其是自己这方只剩下一个护卫,明显不利的情况下。
但有人开口的情况下却是不一样了,若装作没听到,置之不理,不免显得有些胆小怕事,多少埋没了他褚家少爷的大势力派头。
思量间,褚佑仁顾及姬家名声在外,料想姬智也不敢太过胡来,当下示意吴昊壬摊开了背著的长剑。
倒不是褚佑仁想让这些资源交由吴昊壬暂时保管,只是一路奔波下,这些个长剑分量可不轻,由他自行背著的话,难免累得慌。
吴昊壬此时对於这些长剑已是少了几分在意,在被褚佑仁瞧见后,他便清楚,这些旷世长剑,於他自己已经没有半点瓜葛,已是褚家的了。
吴昊壬按照著金乌魔蜥洞穴內瞧见时的情景,將九柄长剑,依次按照『五、三、一』的顺序排列在了眾人跟前。
“好浓郁的生灵之气!”
刚一开合,孔儒傅惊嘆的声音便是率先传了出来,在这之前的一路上,他便已是感应到这一沓长剑之中隱隱透著浓郁的生灵之气,却是没想到,此般生气比之他预想的还要浓郁数倍。
原先包裹捆绑在一起,受到其他长剑之势的压制,这才没有显现太多。
陆风目光看向排列在中间的那三柄似剑非剑的兵刃上,此般浓郁的生灵之气郝然正是自中间的这三柄『剑』上传出。
只是相比於其余的几柄长剑,这三柄的外形不免有些突兀和怪异了些,確切的说,更像是一长条开了刃的铁片条,没有剑格也没有剑柄,论整体长度,也比之其余几柄短了约莫十余公分。
“剑胚!”
孔儒傅再三確认之下,道出了自己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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