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溟虚液已是可怕到极致的存在了,更別提那些正受金行气激盪而出的溟虚之气了。

天灵子不傻,以他的阵道造诣自然能瞧出,此般自一滴滴溟虚液之中震盪而出的溟虚之气並没有消散,而是被玄奥大阵的阵势悄然收敛了起来。

鬼知道后边还会有著怎样可怕的杀招!

饶是布阵者没有利用溟虚之气留下后手,待得奔行至山顶处,光是一股脑的將这一路激盪而出的溟虚之气宣泄而出,剎那间怕是连天魂境后息级別的魂师都有著重创的可能。

若是將这些溟虚之气也融入阵法之中,那么饶是斋魁之流,贸然中招下,怕也有著陨落的风险。

斋魁瞧见天灵子此般惊怖神態,心中不由一慌,二者相熟几十载,他还是头一回瞧见后者露出这般神態,当下不疑有他,也是明白此处凶险。

仅是瞬间,斋魁便是作出了选择,以磅礴的灵气托著身旁妇人及两名弟子踏步后撤,跃过了人群,来到了阵势之后。

其余一眾势力的人瞧见为首的斋魁都行了惧怕逃跑之举,当即纷纷胆怯,不敢再冒进。

而正当这行人开始准备撤离之际,天色已是阴沉得犹如要塌下来一般,点滴雨水也在瞬息间凝聚成了线,唰唰的朝著地面落去。

比之先前更为可怕更为浓郁的溟虚液自天而降,实力稍弱些的,哪怕有著天魂境前息的魂师,在此般『瓢泼大雨』下,防身灵气罩也被击溃出了点点破绽,闷哼痛吼声再次响彻。

待得一行人逃离阵势时,已是无一人能得以善全。

在场还能发挥出实力的也唯有斋魁和天灵子这两方实力,饶是铁蟾,此刻体表也浸染著灰黑之色,一身修为尽数受著侵袭入体的溟虚液所限制,难以发挥。

前方不远,天空中雨势减缓,溟虚液的气息也不再散发。

但在场却再无一人敢冒进一步,哪怕此刻所下的只是用以洗刷地表的普通绵绵细雨。

铁蟾带著门眾就地盘膝恢復起来,倒也不怕斋魁、天灵子之流此刻出手偷袭,实力达到他们这等层面,且还都是宗派势力的魂师,都是要面子的,眾目睽睽下断不会作出什么有失身份之事。

短暂压制了一番伤势后。

铁蟾怒目环顾四周,喝道:“方才喊得最大声,要集结攻山的苍鹰堡的人死哪去了?”

经得铁蟾一番问话,四周其余势力的人这才反应过来,环顾之下,哪里还有蒲虹鹰之流的影子。

『可恶,这廝定是早知晓此处凶险,故意利用得我们?』

『此子险恶至极,断不能轻易放过他!』

『闯不了曲阜山,我们便去他苍鹰堡闯一闯,势必要他为今日之事道个说法出来!』

……

一些实力弱些的宵小势力,经由此番受创后,不由统一了战线,吃瘪的这口气得不到发泄下,不由將矛头指向了蒲虹鹰。

与此同时,有关曲阜山的消息也是进一步得到了传播。

『曲阜山大阵,可伤天魂境后息!』

短短十余字,已是让得魂师界超九成九的魂师……望而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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