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熊翼的心头一缕不安闪过。
难道……
此番兽潮,並非意外?
而是另有势力在针对著雷火门?
可……此地距离雷火门宗门所在相隔甚远,若真有人暗中对付著雷火门……
杏熊翼后背不禁一凉,额头竟嚇出了几滴冷汗。
若真有人策划了这一切,那这人……该是如何深的城府和心计啊!
难道连我庄密谋烧毁雷火门火房,及我会率眾杀上雷火门一事都纷纷算计到了?
这绝不可能!
世间不可能存在此般深思远虑,算无遗漏之人!
砰~
因为这恍惚间的失神,杏熊翼被赵匡抓住了机会,中了后者一掌。
但好在,赵匡这一掌也只是试探性的攻击,带著几分防范之意,故而並没有伤到太多。
回过神的杏熊翼,当即朝赵匡发动其猛烈的攻势,心中虽疑惑不安,但想著若能制服赵匡,定能从其口中逼问出一些端倪。
到底是巧合,还是有人在幕后別有用心,暗自算计……
二人战斗的余波压倒了大片的灌絮林。
藏於树梢上的粉尘袋子,原本只因雷火门踏足闹出的动静而掉落了一小部分,此刻却是掉落了大半。
受疯猿散影响覆盖,林內诸多魂兽疯劲更甚一筹,发了狂一般开始攻击林內的双方势力。
一时间,灌絮林內混战一片,人类的惨痛吶喊声,混杂著兽类愤怒的悲鸣声,形成了一曲美妙的声乐。
……
另一边,凹谷兽狱之中,陆风和若水已是將银月魔熊身上的长针及那两根透体长矛尽数清理乾净。
看著满地带著血渍的长针,二人心中的怒火不可抑制的上涌。
此般恶毒的手段,换作寻常兽类,恐怕早已死透。
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银月魔熊血统之中的魔性虽然被激发了出来,但也正因这股强悍的力量,让得这百余根长针的伤势得以稳住了下来。
长针离体后,银月魔熊身上的细孔便在自主恢復著,虽速度並不快,但血却在顷刻间止住了。
陆风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银月魔熊此刻已经恢復了自主意识,但碍於伤势实在过重加之受到了鬼簫魂音攻击之故,短暂出现了兽类的『假死』之態。
这倒是让陆风安心不少,原先他还担心拔出这些有著限制作用的长针后,银月魔熊甦醒后会出现狂暴失控的局面。
若水轻柔的用著白綾布娟擦拭著银月魔熊的伤口,时而匯聚水行气凝聚出水滴浸湿手帕,清洗著体表毛髮上的血渍和毒素污浊。
“风大哥~”若水眼中噙著泪,满是痛心的呜咽道:“我们將小银放下来好不好?它四肢都勒出血了。”
陆风看著仍旧绑在银月魔熊四肢上的巨大锁链,看著锁链尽头连接在山壁处的裂痕,不由嘆息著摇了摇头。
此般痕跡,显然是因挣扎剧烈所引。
“小银它……”陆风犹豫著开口:“尚未確定它是否可以压制住体內的魔性,若是压制不住,恐已凶化,以他现存的气息来看,虽才初入地魂境层面,但若借著那股凶气,恐怕一时半会难以压制住它,若是其无意识的逃出山岭,恐为祸一方百姓。”
若水脸色一白,擦拭著眼角的泪,痛心道:“驭兽庄这些混蛋,究竟对小银作了什么呀,它该经歷了多少折磨和痛苦,才会如此短时间內提升到了地魂兽级別啊。”
陆风满是愤怒的解释道:“古来激发魂兽凶性的方式不外乎三种,一是当其面,杀尽其族人,以血亲之死逼其凶化;二是以极大的痛楚加之於身,通过酷刑逼迫其反抗,激发血统內不甘的凶性;三则是通过餵食一些邪恶兽类或是特殊药材,让其体內臟腑受到影响,进而牵引出血统之中的那丝凶性。”
说著指了指四周被鲜血浸湿的土壤,以及一干不知名兽类的残肢断爪,愤恨道:“就目前来看,驭兽庄那些畜生至少对小银施加了两种手段,酷刑和餵食凶兽都已尝试!”
“小银它之所以这么短的时间跨入了地魂兽层次,恐怕驭兽庄那些人在它身上消耗了不少珍稀的资源,虽说魂兽蜕变成凶兽本身实力会出现一个暴涨,但小银的起点不高,即使暴涨,也断然不至於一步跨越至地魂兽层面,定是服用了什么厉害魂兽的血肉或是凶兽的兽丹所致。”
吼……
一声低沉的熊吼声响起,吼声之中夹著著一丝愤怒与痛苦。
陆风和若水的目光顿时朝银月魔熊看去。
鏗鏘……鏗鏘……
只见银月魔熊已从假死状態甦醒过来,正在拼命的挣扎著,四条粗大的锁链隨著其挣扎发出雷鸣般的金戈碰撞声。
感受著银月魔熊紊乱肆虐的气息,以及不受控制的那份狂暴凶性,陆风神色不禁变得凝重万分。
这是压不住凶性的体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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