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辞急道:“除非什么?”

陆风顿了顿,推测道:“除非他被人逼入了绝境,避无可避,退无可退,无可奈何下不得不用手中长剑去招架,否则断不可能出现眼前此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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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辞惊疑思索著,“青榜之上……好像並没有用棍棒一类钝器的强者啊?用鐧的倒是有一个,但他的『大同鐧』是四方形的,也与这般痕跡有著不小出入啊。”

突然,秋辞顿了一下,“不对,他的鐧鞘好像是圆形的?!”

陆风失笑道:“你说的是青榜排名三十二的『大同鐧』詹舒吧。”

秋辞点头。

陆风分析道:“他的大同鐧外圆內方,所修功法也是刚猛一道,確实有著一鐧敲死人的力道,但管古义也不弱,詹舒想在大同鐧还未出鞘的情况下將其敲死基本不可能做到,且以詹舒的实力和战斗风格,也绝难將管古义逼入绝境。”

“不是他?”秋辞虽感意外,但却对陆风的分析深信不疑,后者的冷静和阅歷无不让其万分钦佩,不管是左丘还是黑煞,亦或是夏荷师姐,后者都能从蛛丝马跡的伤痕之中洞穿出真正的杀人凶手,光是这份细腻便已足够让她感到敬佩和畏惧。

秋辞俯下身再度检查了一番管古义的尸体,想著从中看出些蛛丝马跡出来,但却半丁点都没有发现,管古义的尸身上除了一些淤痕外,便只剩下了棍棒类的钝器伤。

区区一些淤青也根本说明不了任何事情。

陆风同样的也在观察著,但目標却不是管古义,而是四周被处理和掩盖过的打斗痕跡。

不得不说,杀害管古义的那人將现场处理的十分乾净,就连管古义自身留下的一些剑痕都一併抹了去。

但陆风还是从不远处的一块小碎石头上发现了一些端倪。

准確的说,应该是被劈开后的半块石头。

秋辞这时也注意到了陆风手中捡回的石块,见其上切口平整,呈现著凌厉的划痕,隱隱透著几分枪势的痕跡。

“难道现场不止一人?”秋辞惊疑道:“还有另一人在旁助阵?帮著那名用棍棒的魂师?这才將管古义逼入的绝境?”

陆风点头,嘴中吐出八字,“伏魔铁拐、邪月银戟!”

“什么?”秋辞大惊,“青榜共列十九的那对夫妇?”

目光扫了眼管古义的额头,秋辞恍然道:“这伤势……是铁拐造成的!?”

见陆风点头,秋辞不禁尷尬失笑:“我倒是把他给忽略了,只因这铁拐太具迷惑性,加之『伏魔』又常用其代步,一时间还真忘了它同样是件极为厉害的钝器。”

秋辞先是自嘲了一番,转而又讚嘆了一句:“还是陆师兄目光如炬,心思细腻。”

陆风失笑道:“起初我也没考虑到他身上,一度以为是某个隱匿的高手做的一切,直到找出了这枚未处理乾净的碎石,其上的痕跡应该是『邪月』手中的银戟所造成的。”

“传言他们夫妇二人形影不离,为人尽皆心狠手辣,最喜挑那些独行的魂师下手,行杀人越货的勾当。”

见秋辞脸色发白,神情惊惧,陆风有意出声告诫道:“在前面这些人面前我还有信心保住你,但遇上他们二人,恐很难顾得上你,我看此事还是到此为止吧,你师姐的死,照目前情形来看应只是意外遇上了左丘所致,与接下来的一系列事应该並无瓜葛。”

秋辞有些失神的站在原地,虽不太想接受这般结局,但心中却是明白,这应该便是事实的真相了。

同时,对於陆风声称自己有信心能在左丘、黑煞,甚至是管古义手中保下自己,让她不由为之惊诧,她发现自己对於陆风的实力还是远远的低估了,若真如此,陆风实力恐怕足以挤进青榜前三十之列。

秋辞原想著进一步了解陆风的身份,但后者显然並不愿意让其得逞。

陆风取出一封信函,里面装著一枚小的玉简,其上记载著云英清灵诀后面八式的其中三式。

“秋辞姑娘,”陆风將信函交给秋辞,叮嘱道:“不久將来你们五观可能会遇上大麻烦,將此信函交给秋霜,或能帮上你们一二。”

“什么?”秋辞惊容失色,若非一路走来已是知晓陆风的不凡,否则她定以为眼前之人在胡说八道,造谣生事。

以五观在魂师界的地位和势力,又怎么可能会遇上大麻烦!

但眼下,秋辞却对陆风的话深信不疑,眼中儘是担忧之色,握著信函的手都不由微颤著。

“陆师兄,”秋辞深深的朝陆风鞠了一躬,“还请告知五观即將遇上的麻烦?”

陆风深深的嘆了口气,不忍道:“破观诀……现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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