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

老曾笑道:“恭喜楼上包厢的客人以七万元的价格,获得了北宋汝窑天青釉洗的所有权。”

老曾笑了一声,又说了几句俏皮的话,將大家的情绪给调动了起来。

隨后,老曾道:“那么接下来,就是这一件大明时期的笔洗,这件笔洗属於……”

接下来的第二件古董,就简单多了。

苏何看了过去,並不是一件很好的古董。

但如果喜欢文房四宝的收藏家,还是会很喜欢的。

苏何想到了盛玉秋的四婶藺文婉。

这是出身书香门第的,她家就喜欢这个。

等待下面老曾派人送来东西的时候,苏何让陆渊准备好了钱。

另外,他也隨口喊了几句。

隨后,辰赧还抬了几次价。

苏何就闭上了嘴巴,没有再要价。

那边的辰赧最后一次报价,將这笔洗定价在了五千五百块。

这个笔洗不算什么太好的古董,留存的数量也比较多。

况且也不算上好。

笔洗这东西,如果是出自五大名窑,那还比较珍贵。

汝、官、哥、钧、定名窑器皿,即为五大名窑。

五千五百块,买下一件不算什么好的笔洗。

苏何祝贺了对方,当然是在內心。

他本来就有打算,趁著这个机会,或许可以给对方设下陷阱,让对方多出点血。

对方好不容易从批条里赚来的钱,都要赔出去。

如果手上没有足够的钱,那就更好办了。

而且,这背后的柳先生也是顽主之一。

挑拨对方的关係,也是苏何想要做的事情。

给自己找麻烦?

苏何也不是不会反击的人。

就在这时,拍卖会的人,已经將之前的北宋汝窑天青釉洗给送了过来。

苏何检查了一下,这是必要的程序。

对方將北宋汝窑天青釉洗放置在桌上,示意苏何检查。

这是古董不过手。

很多东西,比较贵重的,交易的过程中,绝对不会直接將其放到对方的手上。

这玩意要是没拿稳,那岂不是说不清楚?

更有甚至,如果用假货来欺骗对方,然后趁机摔碎。

这种碰瓷的手法,极难防范,也说不清楚。

所以从古代开始这种交易,就已经养成了不过手的习惯。

其实苏何不用仔细去看,只是感受到北宋汝窑天青釉洗上的浓厚歷史气息,就已经知道这是正品了。

如果是假的,是仿照的,做旧的,绝对没有这歷史气息。

从这一点上来讲,苏何不用看,都可以去做一个古董鑑定师了。

不过苏何还是仔细的观察了一番,確认无误后,才让陆渊给了钱。

不过只给了五万六。

“我们老板的折扣……”陆渊提了一句。

对方早已经得了姜尧的吩咐,自然是真的的。

虽然有些可惜,之前还有人喊六万多呢。

这七万的喊价,却只需要给五万六,就有点亏。

不过好在这个事情和他们没有关係,他们就是送货的,赚个辛苦钱而已。

七万和五万六,对他们来说都没有影响。

等他们离开,盛玉秋好奇的问道:“刚才,我还以为你会迫不及待的接过那古董呢。”

盛玉秋明显看出来,苏何还是很喜欢这东西的。

甚至,愿意出到七万的高价。

盛文乔好笑的说道:“你忘记了,古董交易,不过手的。还有翡翠玉石等,一些易碎的,都是不可以过手的。”

盛玉秋吐了吐舌头:“我不是不太感兴趣,所以一下子没想起来。”

他们这样的家庭,肯定是接受过类似的教育的。

蓯蓉手里就有一批不少的古董。

这是家族底蕴。

一旦某一天,万一要是过不下去了。

只需要变卖一件,就有了东山再起的机会。

下面,拍卖还在继续。

这一次,是一幅字画。

“这是唐伯虎的画,大家请看……”

苏何却一点歷史气息都没有感觉到,看起来,这应该是仿品。

而且应该是做旧的產品。

这在古董行业,並非什么新鲜事。

做旧,以假乱真的事情,並非现代才有。

只是因为现代社会的科技更加的发达,仿品做的也更加的真实。

让人难以辨认。

但这个东西骗不了苏何,没有歷史气息,这东西就铁定了是假的。

当然了,歷史上也有很多仿品的价格超过真品的。

这不是开玩笑的。

但这种毫无歷史气息的,那绝对不可能。

这就是批量製作的仿製的。

老曾道:“这幅画,是临时加入进来的。不保真,但老枪看过,真假一半一半。”

这种古董拍卖,举办方有的时候会为这个拍品的真假做背书。

如果你买到了假货,是可以找举办方赔偿的。

但对於一些字画之类的,实在难以判断真假。

举办方也会提前说明情况,半真半假,就全靠自己的本事。

就好像是赌石一样。

看你自己的眼光。

如果看到了里面有翡翠,那你就赚了。

没有,或者说数量太少,品质太差。

那也是你自己的问题。

苏何眼角余光,发现底下那辰赧此时正咬著嘴唇。

显然是对自己买到一块不太名贵的笔洗,十分的生气。

“怎么了?”

杨文远问道。

辰赧有些后悔的说道:“五千五呢,就买这玩意?”

苏何已经拿到了北宋汝窑天青釉洗,辰赧也已经拿到了那块笔洗。

此时正后悔呢。

杨文远微微摇头,他其实也不知道买下这东西,值不值钱。

但至少,他们对苏何进行了一次狙击。

“六千。”

苏何隨口喊价。

这东西虽然是假的,但如果能引起辰赧等人叫价,苏何就很开心。

辰赧本来就很鬱闷,听到苏何开口,立刻跟了一句:“七千五。”

隨后,他就发现,苏何已经回头,在看他手上的那件北宋汝窑天青釉洗。

这人?

刚才是故意的,还是?

辰赧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

这唐伯虎的画,绝对不止七千五。

可一幅不知道真假的,要背上很大的疑虑的,而且多半是假的。

七千五,就是一个天价了。

最后,辰赧发现,七千五之后,没有人再出价。

其实之前有人出价,多半还是托。

苏何也发现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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