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刚过,云錚就动起来了。
云錚调五千精骑和五千精锐步卒到珉州和阜州交界的前沿。
紧接著,云錚又从北麓关抽调一万精骑进驻阜州与莒州交界的八洞镇,另外调集一万精骑到垚西。
阜州出现如此大规模的兵马调动,自然瞒不过赵汲的眼睛。
赵汲第一时间將阜州的动静上报朝廷,同时严令各部加强戒备的同时要严格约束手下的兵马,只要云錚没有主动进攻,切不可与之爆发衝突。
“裴將军,赵帅这命令……是什么意思?”
接到赵汲的命令,莒州防线的大小將领都有些懵。
又要加强戒备,又不能跟阜州军起衝突?
这听起来就有点矛盾的感觉啊!
“还能有什么意思?”
裴茂有些头疼的揉揉脑袋,“这大冬天的,阜州那位祖宗閒著没事干,估计又准备挑事,然后找由头向朝廷要钱粮了……”
对於云錚的套路,很多人都摸清了。
云錚连年征战,缺钱少粮是必然的。
云錚现在就是天气暖和的时候打仗,天气寒冷的时候就给朝廷添堵,想办法从朝廷手中弄出钱粮来。
等到天气暖和的时候,再拿朝廷的钱粮去打仗。
待天气转冷,又向朝廷要钱粮。
如此反覆!
赵汲令他们严格约束手下兵马,不跟阜州军起衝突,不就是不想给云錚借题发挥的机会么?
“唉……”
副將无力轻嘆:“这位祖宗可真要命,我们明明什么事都没干,这齣了事,恐怕还得被牵连。”
“你就偷著乐吧!”
裴茂斜瞥副將一眼:“得亏圣上此前到稷山封禪了,要不然,他年前恐怕就开始干这个事了!”
“要真是那样,咱们连过年都不得安生。”
“现在好歹也过了元宵了,也算是过了个踏实年……”
可不是要偷著乐么?
不管怎么样,这冬天已经过去一半了。
再怎么著,总比入冬就开始被折腾要强得多吧?
副將细细一想,好像……还真是如此。
“你说,六殿下会不会是故意等到元宵之后再调兵的?”
副將突然询问裴茂。
“应该是故意的。”裴茂点头,“我们要过年,六殿下自己和他手下的那些兵马不也要过年么?”
“这么说,六殿下还挺讲究的?”
副將有些哭笑不得。
他娘的,这都是什么事啊!
当將军当到他们这个份上,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倒霉。
裴茂闻言,也不由得暗暗苦笑。
讲究么?
云錚倒是挺讲究的。
虽说他动不动就跟朝廷呲牙,但从没对朝廷的兵马下过黑手,挑事归挑事,但只要朝廷满足他的胃口,他也给朝廷面子。
“行了,別扯这些没用的事了。”
裴茂轻轻摇头,吩咐副將:“传令下去,各部加强戒备,严格约束各部士卒!尤其是卢林大营的兵马,不管阜州军再怎么挑衅,只要他们没有直接进攻,都不得招惹阜州军!”
“是!”
副將马上领命前去传达命令。
“唉……”
副將一走,裴茂又满脸愁容地嘆息。
接下来,估计又睡不好觉了!
不过,相比於朝中那位监国太子来说,他们可要幸运多了。
等这边的消息传到皇城,太子怕是要气得骂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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