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本能退后一步,有些戒惧地看著寧凡。
对这个言语温柔的青年,她本能有一些好感,但毕竟是陌生人,不可能隨便轻信,说跟他走就跟他走。
“我是秋灵的夫君,这次来,可是她让我接你回去,怕你饿著。”
寧凡自袖中取出一只小鞋,弯下腰,笑道,“抬脚,我给你穿上。”
一听寧凡提到许秋灵,更有她的绣鞋作信物,风雪言不由相信了寧凡几分,但目光深处仍有几分戒备。
她细细打量寧凡,越来越觉得寧凡眼熟,似乎和许秋灵给她看的那副画像很像很像。
许秋灵与风雪言相伴的日子,时时给风雪言谈到寧凡,並曾给风雪言看过寧凡的真容。
原本对寧凡的一丝防备,也渐渐淡了,抬起光光的右脚丫,任寧凡为其穿上小鞋。
“谢谢…”她口唇嚅动,却无法发出声音,目光微微一暗,转而露出平静之色。
那平静,就好似许秋灵当年身患绝症一样,看淡生死。
二女性格之上倒是有相似之处,难怪会成为姐妹。
“放心,我听得到你的声音。你在说『谢谢』,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呢…”风雪言仍是无法发出声音,只有唇动,但寧凡能听见她的心语。
“这是秘密,日后有机会,我慢慢告诉你。走吧,该回去了。”
“姐夫,先等等…我的东西丟了…”
风雪言有些著急地咬咬唇,她这才发现,袖中的捲轴不见了。
寧凡身躯微怔,他还是第一次听人叫他姐夫,即便风雪言是在心中叫的。
望向风雪言的目光,愈加柔和,微微一笑,自袖中取出一个捲轴,递给风雪言。
“偶然捡到的。现在没事了,可以回去了?”
“嗯,谢谢姐夫,我好饿…”
风雪言的肚子咕咕一叫,印证著她的心语。
寧凡失笑,这小丫头,哪有半点修士的模样,这要是不辟穀,闭关个一年半载,岂不是直接饿死?
罢了,人家好歹叫他一声姐夫,若有机会,他可要好好帮她炼炼丹、治治病,怎么说也要有融灵修为,可辟穀修行,可神念传音,否则一个小哑巴整天自闭,多么无聊。
牵住少女,寧凡一步成烟,正欲返回,骤然间,风雪言倒在雪地上,全身缩成一团,小脸浮满细汗,身体滚烫如烧。
“姐夫,疼,疼…”风雪言无助地心中呼喊,令得寧凡目光一凛。
神念一探风雪言全身,立刻,一贯平静的目光,竟露出微微震怒之色。
“这是!”
寧凡蹲下身,將风雪言抱入怀中,令她背对自己,猛然扯开她的衣服,露出光洁的抹胸未脱,只凝视她的脊背,眼中寒意更深。
在风雪言洁白无暇的背上,有著八道黑火图案的封印,正在其背上燃烧。
这八道封印,每一道,都是炼虚修士拼尽一切种下,八道封印合一,纵然是碎虚老怪,也未必能破除!
那八道封印,是为了在风雪言体內封印某物而种下!
封印可屏蔽一切探查,无人可知风雪言体內藏了什么。
但寧凡察觉到了…那封印之物,是一滴燃烧如火的魔血!
与他元神之內的魔罗之血,几乎一模一样,只在力量上稍稍逊色一些,还有些许瑕疵,並不精纯。
风雪言与寧凡不同,她仅仅是辟脉修士,又没有寧凡的高深法力,如何能承受魔罗之血的煎熬。
难道此女所有的病痛折磨,都是这一滴魔罗之血所带来的?
寧凡细细探查,目光越来越寒冷,他终於看明白这八道封印的歹毒之处。
封印魔血之人,不是藏血,而是养血!
这魔罗之血,被封印之初,並非是一滴完整的血,或许只是一缕血丝。
有人把血丝封印在风雪言体內,利用风雪言饲养魔血,令魔血渐渐壮大,以达到其目的。
在魔血完全养成之后,便以祭献风雪言生命为代价,完成最后一步,剔除魔血瑕疵,並取出魔血。
为风雪言种下封印、饲养魔血之人,当真歹毒。
但什么人,会做出这种事情?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他们为何选中风雪言?
寧凡握住风雪言小手,为其合上衣衫,不断输入法力,令她气息渐渐平息。
在二人双掌相抵的一刻,一股彼此相连的感觉,忽然浮现在心头。
这种感觉,寧凡只在焚翅身上感觉到。
一瞬间,寧凡似乎明白,为何风雪言会被人盯上,在体內饲养魔血。
“她,是巨魔族的此代魔妃!”
寧凡心思百转,手中法力却是持续输入。
风雪言的体內痛楚渐渐散去,徐徐甦醒。
一见自己躺在寧凡怀中,衣衫半解,春光大泄,明净的眼眸,闪过一丝惧怕之色。
“姐夫,不要不要非礼我…”
她嘴唇嚅动,小手抱在胸口,有些害怕。
寧凡哭笑不得,他很像坏人吗?连小姨子都不放过?
或许,很像吧…他自己也不確定,因为他现在確实恶名昭彰,人见人怕,兽见兽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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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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