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明认识了一个新朋友。

確切说是陆轻柔的新朋友。

朱雀的妹妹赵以沫。

听他哥说陆天明“不屑”认识自己后。

第二天在街上拦著陆天明,差点没把后者的车给掀了。

通常情况下,陆天明不打女人。

可这个女人要砸他的饭碗。

於是陆天明便拧住赵以沫的双手举过头顶反摁在了墙上。

“服不服?”当时陆天明是这么问的。

“不服!”刚开始,赵以沫是这么回的。

於是陆天明伸脚,从內侧轻磕赵以沫两个脚踝。

赵以沫两腿一颤,撇成个人字。

由於双手被陆天明死死嵌住无法动弹。

所以她整个身体瞬间绷紧,以至於一直抖动。

可她仍旧不服。

陆天明便继续磕她的脚踝。

到最后赵以沫所有的重量都坠在两条胳膊上。

骨节被拉得咔咔直响。

她很倔。

陆天明同样很倔。

就这么僵持了小半柱香的时间后。

赵以沫带著哭腔说了一声“服”。

陆天明撒手,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转身便推著车走了。

赵以沫没哭,但是表情比哭还难看。

一贯的骄纵让她咽不下这口气。

打不过哥哥,那找妹妹总行了吧。

她便去了包子铺。

“大妹子,你別怪姐姐,你那哥哥不是人,欺负我,所以我只能来找你出出气了。”

赵以沫把陆轻柔摁在了柜檯上。

可没多久,妹妹的哥哥又来了。

於是,赵以沫再次被钉在了墙上。

这回,陆天明没问服不服,所以赵以沫喊服都没用。

人在墙上掛到傍晚才被放出来。

而且为了道歉,赵以沫不得不答应陪陆轻柔练拳的条件。

自那天起,两个妹妹便成了真正的朋友。

时不时,赵以沫还会借著帮陆轻柔提升拳法的藉口,跑到陆家蹭饭吃。

一来二去。

赵以沫开始跟著陆轻柔叫陆天明“哥”。

哥来哥去,把陆天明耳根子听软了。

所以哪怕惹他生气,但再没把赵以沫摆成“人”字。

如此过了半个月。

大楚的桃开了。

一簇簇掛满枝头,绚烂无比。

这天,大楚的母亲江上飘著一页扁舟。

扁舟自东向西,逆流而上。

上面有三个人。

站在船头的男人身姿窈窕。

留著齐腰长发,髮髻上別著一根桃簪子。

男人眉眼柔和,化著淡妆。

他此刻正微笑看著两岸快速划过的桃。

一顰一笑,温柔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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