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义正辞严的话说下来,倒显得苏元像是一个欺压良善的大反派了。

“得亏是【大环境破坏者】这个任务完成了,不然狗系统高低得冒出来逼逼赖赖两句。”

苏元暗暗吐槽了一句,面上则不慌不忙道:

“林小姐,我想你父亲应该没教过你一个常识,地主豪强就是该交九成四的税。”

常识你妈。

林烟萝在心中恶狠狠的爆了一句粗口,冷冷说道:

“苏县长说笑了,小女子从来没有听过这种常……常……”

说到一半,林烟萝的话语突然卡壳了。

站在苏元身侧的祁俊翔能清晰的看到,林烟萝那清明的美眸以一个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黯淡无神。

仅仅只是几个呼吸之后,她便突然露出了甜美的笑容,拿起毛笔毫不犹豫的签字画押。

一边写,她还一边不好意思的对苏元说道:

“苏县长,您瞧我这记性,这么重要的常识我竟然都能忘了,该罚,该罚!”

说著,她已经飞快的在自己名字上摁下了手印,然后恳切的说道:

“县长,我这就回去筹备林家全族今年未缴的个人所得税,最迟七日便送到您的府上。”

“嗯,去吧。”

苏元隨意的挥了挥手,

“县尊,刚才是……怎么回事?”

祁俊翔目送林烟萝脚步轻快的离开了县衙,咽了咽口水,声音乾涩的问道。

“我只是用了一些官吏劝解民眾时使用的常规话术,让林小姐回忆起了一点小常识罢了,有什么问题吗?”

苏元转眸望向祁俊翔,一双本该富有亲和力的眸子,不知何时带上了一种让祁俊翔感到陌生的惊悚感。

那是一股压都压不住的魔性,似乎这才是县尊真正的本性!

一时间,祁俊翔有种如坠冰窟之感。

“没……没有问题。”

他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下一秒,那股令他毛骨悚然的感觉突然消失,就好像之前感受到的一切都是一场错觉。

不知何时,祁俊翔背后已经被冷汗打湿,汗水將绿色的官袍背部浸湿,让衣服色泽染上了一抹深沉,极为扎眼。

他有一种预感,刚才若是敢乱说话的话,自己的某些常识,也一定会在无法被人察觉的情况下,发生变化。

就像林烟萝一样。

“县尊,没什么事的话,下官就先下去了。”

祁俊翔不敢去擦额头泛起的冷汗,努力让表情维持著平静,恭敬说道。

“不急,你再去將城內另外三大家族的话事人,以及一些仅次於四大家族的城內豪强,乡镇地主请来。”

“请完这一批人之后,你再去一趟城外,將六大宗门的话事人也请来,本官要和他们一一谈话,好好讲一讲龙城县的税收问题。”

苏元神情愜意的开口,好似说今晚吃什么一般轻鬆。

祁俊翔张了张口,却只能默默吐出“遵命”二字。

他已经预见龙城县的所有豪强,都会变成被苏县长操纵的傀儡。

不过……想想上任一个月间,自己对当地豪强大户犯下恶行的所见所闻,祁俊翔內心竟然生出了几分本不该有的,一种诡异的快感,一种危险的狂喜。

因为只有收足九成四以上的税,才能一定程度上偿还地主豪强们犯下的罪行啊!

一念至此,祁俊翔的恐惧和抗拒心理大大减弱了。

只是他並不確定,这是发自於自己內心的想法,还是已经被苏县长暗中修改了常识。

事实上,苏元並没有修改祁俊翔的常识。

因为隨著四大家族,六大宗门,以及各个家族的税款到帐后,一定瞒不过全县衙上下,单独洗脑某个人没有意义。

除非修改县衙所有人的常识。

但魔功·指法(3级)同时只能对一百个人生效,一旦超出了一百,那么第一个被修改常识之人就会摆脱控制,恢復意识。

这一百个名额用在各大地主豪强话事人身上都显得捉襟见肘,哪里有用在自己亲信身上的余地。

倒不如事后直接给他们一堆可以垒成床的奖金来的实在。

“嗯,自打来了龙城县之后,我行的一直都是正义之举啊。”

苏元復盘了一番自己上任以来的所作所为,只觉得充满了成就感。

……

林家大院內,林永华端坐在祠堂,內心略有紧张的等待著女儿归来。

因身体不適闭关的说法当然是假的,他只是单纯不敢直面苏县长,担心再跟上一次一样被扇巴掌掌嘴罢了。

“唉,苏幼麟此子欺我林家太甚,只希望此次没有提什么太过分的要求吧。”

林永华心中一嘆。

也就在这时,祠堂外传来了一阵清晰的脚步声。

林永华精神一振,他的乖女儿回来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林烟萝便如一阵风般冲入了祠堂,神情带著几分急切。

“回来了?那苏幼麟没对你做什么吧!”

林永华关切的问了一句。

然后,便见林烟萝皱起眉头道:

“爹,你怎么能这么称呼县长?没大没小的!”

林永华:“???”

林烟萝:“我懒得跟你多说,老登,赶紧將宝库钥匙给我!我要取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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