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杨锦文冰冷的眼神,钟爱华妥协了:“好。”

等他离开,姚卫华咂咂嘴:“这小子是被女人勾了魂,连自己老婆的老家在哪儿都不晓得,还跟人家结了婚。”

猫子点头:“我们老家结婚要说媒的,还要拿八字,不像你们城里,结婚没规矩。”

“滚!”

姚卫华骂道:“我也是农村的,结婚就一辆自行车,啥都没有。你瞧瞧这屋里,全都是名牌货,电视机、洗衣机都是国外牌子。”

“你能跟矿务局的亲儿子比?”

“不是,猫子,你最近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说话尖酸刻薄的?我告诉你,老子大你一轮,你天天老姚老姚的叫,我都没和你计较,说话给我留点神。”

猫子点了点头:“好的,老姚。”

姚卫华白了他一眼,跟著杨锦文在屋里转悠。

这是一间两居室,除了夫妻俩的臥室之外,还有一间装修好的儿童房。

儿童房里的东西很多,飘窗上摆著一排毛绒玩具,很是可爱。

床铺的旁边放著一个从商场买来的摇篮,摇篮上还掛著豆荚形状的铃鐺。

除此之外,床尾还摆著一个木马。

这些东西都是给未出生的孩子准备的。

杨锦文问过钟爱华,他声称,这些东西都是爱人殷红买的,但殷红並没有怀孕的跡象,属於提前准备著。

这屋子没什么好看的,杨锦文在主臥室里看了一圈,除了殷红拿走的衣服、隨身物品,臥室里有关她的东西很少,反倒是钟爱华的东西很多,像是名牌衣服、鞋子、游戏机、卡带等等。

除此之外,厨房、洗手间都打扫的很乾净,不管是牙刷、毛巾、做饭用的酱油瓶、盐罐子,都摆放的井然有序。

这足以说明,殷红是一个勤俭持家的女人,並不懒散。

杨锦文仔细看了一圈,回到客厅,便瞧见姚卫华和猫子正盯著墙上的婚纱照看。

“老姚,你別说,这女人確实是漂亮。”

姚卫华点头:“这点我承认,如果换做是我,我也喜欢这样的女人,猫子,你呢?”

“你要点脸,你年龄大一轮呢。”

“这是爱情,你不懂。”

猫子刚要懟回去,看见杨锦文也盯著婚纱照看。

“杨队。”

杨锦文点头回应,老姚和猫子確实没说错,殷红这个女人长的確实漂亮,瓜子脸,皮肤白皙,那双桃眼似乎能把人的魂给勾走。

她给杨锦文的感受是,完全收敛著的。

如果这个女人坏起来,那就很不得了。

钟爱华的母亲没说错,她太漂亮了!

“走了,回队里。”

“好。”老姚和猫子应了一声。

三个人把门锁好,搭乘电梯下楼。

来到大门口,蔡婷和齐斌从物业跑出来。

蔡婷道:“杨队,我们问过物业和小区里的住户,1月22號晚上,没有人看见过殷红离开小区。

不过,值班室的门卫也不太靠谱,晚间进出的人,他们也不太留意。”

“不可能没有留下痕跡,殷红肯定是去了哪里,这个之后再查。咱们先去殯仪馆,看看死者的尸体。”

魏法医已经在解剖室等著了,等杨锦文以来,尸体从冰柜里抽出出来,抬上了解剖台。

这是杨锦文第一次见到死在钟爱华家里的陌生女人。

因为冻在冰柜里已经半年,尸体整体呈现蜡黄色,可能是体內的血液被排空了。

她脸色却是青紫色的,腹腔有缝合的痕跡。

裹尸袋上掛著一张塑料壳套著的卡片,卡片上写著『无名尸』和接收时的具体时间。

时间是在1998年1月22號,下午三点,也就是半年前。

魏法医叫助理把灯架搬过来,移到尸体的头部位置,然后按开灯。

白色的灯光打在死者的脸上。

死者那张脸,非常清晰的看见。

杨锦文几个人围著解剖台,注视著周身冒著寒气的女尸。

魏法医手里验尸报告,缓缓讲述道:“尸体的年龄是在24到26岁之间,有过生育痕跡。我们解剖尸体后,提取胃溶液和血液,在其体內发现1-1-二甲基-4-4-联吡啶阳离子盐……”

猫子听得一头雾水,插话道:“这是什么?”

杨锦文隨口回答说:“农药,百草枯。”

魏法医有些意外地看了看杨锦文:“对,没错,这就是致死的原因。”

姚卫华吸了一口气:“不对啊,这个女人到底是自杀的,还是他杀的?谁会用农药杀人?”

魏法医皱眉:“这不管我的事儿,反正死者生前遭受了很大的痛苦,除此之外……”

魏法医指向死者的口腔,继续道:“我查看过死者的舌头和声带,她生前不会说话。”

杨锦文一边注视著死者的脸,一边问道:“什么意思?”

“就是我们平常说的哑巴。”

“聋哑人?”杨锦文眉头一拧,心情渐渐沉重起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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