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正帝这边看著这批朝贡物资,心里有些发怵;他为了这次接见,攒了一批丝绸预备赏赐,不清楚浱国会不会给他体面。

然而接下来,浱国送上了一批批东西;例如一个大茶缸模样的金色泽海螺。这玩意是羽族那儿进口的,海螺上分布著好看的灵纹;在大爻,只要是可以进行复杂爻算的材料,就能贮存灵气能量,灵纹越复杂,品质越高。

故新爻都的司天丞很少见这种南方货,但知晓这样灵材在整个羲人界都属於硬通货。同时还有一棵棵灵木也都送到新爻都,为新帝建造宫殿。

对於统正帝赏赐的丝绸和珠宝,浱国使者表示:不敢受!因为这些年来没有朝贡,是大罪。只恳陛下能够赦免浱公。

统正帝听到这样的话,不由眼睛泪汪汪了;这几年天下诸侯们阳奉阴违。別说贡品了,就连索要一些日常用度,都只收到风凉话。

然而统正帝压制住心里情绪,他听说过浱国国主的名声,属於做生意的一把好手,这会来拜访自己,绝不是忠诚。於是乎对宫騫试探询问:“浱国国主到底需要什么?”

宫騫则是诚恳的道:“浱国路途遥远,不能常常供奉,需要在东爻都內建一个供奉馆(使馆),来长期统筹管理东来货殖,更好为陛下准备贡品。”

统正帝恍然明白了,宣冲是想利用自己这个招牌,对大爻中部各地进行贩货。他不由觉得好笑,自己以为的忠诚,其实是觉得自己值钱。

统正帝道:“浱公有心了,但是。”

他走到了上供的货品前,缓缓道:“浱公当年是先帝所任的镇北將军,是天下出了名的兵家,只是今日上贡,为何没有兵家武器呢?”

宫騫:“陛下,兵者乃凶器。”然而他没说完就被打断。

嘉英:“礼乐征伐皆出天子。他若是真的忠诚,就莫要用这些浮物来唬我。”隨后嘉英傲娇的命令礼部照价来回馈此次浱国的朝贡,当然礼部顿了顿,站在一边拖延,因为此时不好意思说,府库是空的。

宫騫自然不会让统正帝装逼到一半就尷尬起来。

浱主(宣冲)来的时候早就说过了。对统正帝要有足够的尊重,但操作上要用搭建海外殖民据点的理论来对新爻都进行布局。

例如羽族丁零城那边,宣冲根据商团,城军,本地垦拓乡民三个要素,完成权力分类,打造一个“正统法理”仪式,然后將这些权力体们全部拖到这个仪式下控制。

现在统正帝有一个“正统法理”,但是他缺军队,缺经济,以及土地上民眾效忠;这三个要素,浱国要多多插手,就能影响统正帝王。

也就是说,確定统正帝是想要有一番作为时,则是在经济,军事上进行入股,然后分享其“政治”分红。统正帝也知晓自己“政治”上的名头,前几次他和岩家“合作”的非常不开心;岩家属於空手套白狼,夺他名头,却在军事和人事上都防著他。

所以统正帝这哪里是耍脾气,而是儿子朝著爹理直气壮要东西呢。

宫騫连忙道:“陛下缺了征伐之器,是臣等疏忽,可否让臣將陛下圣言告知浱公。”

统正帝点了点头,他自然知道,这么复杂的事情,不是一次性可以答应的。

一个时辰后,宫騫:“浱公让我给陛下请罪,浱主愿意为陛下贡献出一个兵团的装备。”

统正帝愣了愣,他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有多少;隨后打开清单后心中一惊,这是两千杆火枪,五百套甲冑,还有八门牛炮,二十架车弩,以及八架轻型木鸞(旧版)。

宫騫解释,鬼车和战夔,也不是不能给;但是这两个东西的维护费太高了,还希望统正帝先修復乡里民生。

嘉英猛然站起来。他原本只是想要敲一个竹槓,把自己宫廷的百人卫队给搭建起来,压根没晓得宣冲是直接把一个正儿八经的军团装备送过来,他克制住兴奋,保持矜持道:“这些装备,浱主可派人来教习?”

宫騫:“如果陛下需要,我们就会派人;只是陛下,您现在的局面需要韜光养晦。”

嘉英连忙点了点头,但很快反应过来,不该表现得听话,於是乎咳嗽道:“爱卿所言极是。”看似没有乱说话,但是眼神显出了雀跃得意。

…视角来到另一边…

於是乎,在8年五月后,嘉英这边新“东市军”组建了。另一边,从內部遴选的一百名军士们也都领取了新的武备,他们都是后天真气五重。

禁卫军们披著附满了“灵文”的鳞片鎧甲。背负一桿十二毫米口径,用铜壳弹头的枪械。枪械总重量是十二公斤,足足两米长;作为后世標准的反坦克器械,常人扛著是很艰难的,而且这个枪械上还安装了战戟。

嘉英(统正帝)是想要自己的军队如同,戍帝末年那支东市军一样,骤然成军,然后除灭外患。

然而这却让真正的东市军感觉到威胁。

…三日后,北方…

代郡太守洪鏘端详著秘信,用眼眶夹著眼镜片,仔细看了看这份情报中的讲述。

在看到新爻都的变化,包括军事后,他当即站了起来。

要是说天下別的诸侯送来一批装备,就能帮助统正帝重新获取征伐的能力,他会嗤之以鼻。但是——若是这个人是武源常,他则是感觉窒息。

当年他作为东市军一员,刚加入时,並不觉得武飞的能耐有多大,直到把渤地打下来,才感觉到武飞的兵家体系是一流。

然后隨著武飞走后,他就愈发感觉到,当年还是没有看懂武飞。

虽然武恆羽接手后也能带著大家打贏天下各路诸侯,但是武恆羽兵法刚猛有余。却无法调和。

而隨著年岁渐长,他愈发感觉到其实武源常要比武恆羽恐怖的多;武恆羽的强是一时的,而武源常的强,只要其没死,那就是一座蓄势待发的火山。

因为在渤地想要组织下一代东市军的时候,发现再也出现不了当年那个上能折服爻都世家,下能够与縴夫们交心的將领。

洪鏘一直是在关注宣冲。当宣冲在正面战场上击败赵诚后。他听说了宣冲麾下一个个將领,竟然是当年那些个在渤地州府用豆子米粒过家家的孩子。他有窒息感!

千军易得,一將难求,將有多么难培养,他是知晓,但宣冲就和点石成金一样批量造。

现在宣冲把“子”部署到了爻都中,他坐不住。

灯火下,他的衣裳因为坐姿佝僂,出现了不少皱褶。

作为曾经的老东市军,他是害怕后浪!

第二天,他马上和武恆羽敘述这件事,要求绝对不能让爻都的天子重获武装力量;武恆羽表现的心不在焉,认为武源常不会让爻都新军来对付自己。

没错,宣冲给武恆羽写信了,提示他提防邪月影响。

现在赵诚地盘上已经出现怪东西了。武恆羽对此作壁上观呢。所以武恆羽对爻都那儿在练兵,理解成为是宣冲在补救。

…时不利兮騅不逝…

洪鏘没有在劝说中得到结果,他望著已经中年的武恆羽,摇头道:“不足与谋。”

然而就在洪鏘抑鬱的时候,显道人出现了,表示愿意走一趟。来看一看爻都的情况是否会对渤国產生危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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