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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黑鳄沼泽,雨季过去,黑鳄兽人们迁徙,四周一片寂静。

扶楹带着澹月和落蘅穿过沼泽地,来到了竹屋。

四周的照月已经尽数枯萎,独留一地焦黄,落蘅看着,垂下了头。

“白沧?”扶楹没听到的动静,眉尖一蹙,一间一间竹屋推开,里面整整齐齐,却都没人,且从桌上落下的细微灰尘来看,他们已经离开有段时间了。

扶楹揉了揉眉心,看样子即便是传信了他们也不放心,又出去找她了。

澹月蹙眉道:“他们又离开了?”

扶楹轻抚契纹,点了点头:“看样子是的,不过没关系。”

她又送出去一只传音鸟。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先休息吧。”扶楹拉着澹月随意找了一间竹屋。

至于落蘅,倒不需要她操心他住在哪儿,逆的竹屋如今已经成了空置的。

“这是……清澜住的地方?”一进门,澹月就轻声问道。

“有气味吗?”扶楹有些惊讶,她知道兽类的鼻子很好用,但清澜走了几天,残留的气味应该也散得差不多了,澹月这都能闻出来?

澹月摇了摇头:“不是气味,在岸上,我的敏锐力会降低很多,是檐上的骨铃。”

扶楹望向窗外,竹檐下悬着的骨铃正发出细碎的轻笑。

她不由莞尔,几个兽夫里,也唯有清澜会这么风雅,装饰一些骨饰。

扶楹顺手清理了房间,换了崭新的被褥,拉着澹月躺下,把他的手掌放在小腹上,才低声问道:“当初在绿洲部落,你和清澜关系很好吗?”

说起来,两人一个清冷,一个温柔,一个喜欢好听的声音,一个生来就有一副好的歌喉,骨子里都有不染尘埃的干净。

唯一不同的是,一个是在“扶楹”的胁迫下,抢回来的。

一个是被“扶楹”精心打造的陷阱套牢,一句一句情话骗回来的。

都一样的傻。

提起“绿洲部落”,澹月神色有一瞬的恍惚。

他很快反应过来,轻声道:“算是……能说上几句话。”

说到这里,澹月顿了一下,迟疑道:“你和落蘅说的话……”

他虽然没有刻意去听他们的对话,但晚风还是将零星的碎语吹到了他耳中。

一瞬间,所有的疑惑都化作一把钥匙,将他心中困惑的锁链尽数打开。

他一直觉得扶楹变了很多,原来,不是她变了,而是她从来都不是她。

“嗯,是实话。”扶楹颔首,大方承认。

穿书管理局并不禁止任务者暴露身份,只要不让情况变得更糟,能完美的完成任务,任何话术,他们都不限制。

唯一需要担心的,是这些被命运折磨至疯魔的绝嗣男主们。

他们沉浸在毁天灭地的仇恨里,即便是说出了真相,他们会信吗?

不会。

扶楹满是血泪的经验之谈。

他们会把真相当作狡辩的托辞,一种恶毒的挑衅。

扶楹伸手环住澹月紧绷的腰,长睫轻轻扫过他的肩窝。

她声音带着几分戏谑:“若说我还是当初那个恶雌‘扶楹’,兽神应该都会气得显灵吧?他就是再昏聩无知,也不会让‘扶楹’那样的人成为巫,对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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