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镇压啦!”

“恒耀要杀人啦!”

“来,杀死我啊!让世人好好看看,何耀宗的心是黑的!”

何耀宗坐在大厅里,听到别墅外围传来的这句话时,不免笑了一声。

他的心是不是黑的,还用得着这群扑街来说?

喊叫声中,几个蒙面的年轻人突然冲出人群,手持铁棍冲向安保队伍。冲突一触即发——

砰——

又是一声枪响,而后催泪瓦斯掷出。

带队的安保队长一手持枪,一手拿着一个扩音喇叭厉声警告。

“第一枪是橡胶子弹,第二枪就是真家伙了!

我再警告你们一次,你们是在私闯私人领地,蓄意行凶,我杀了你们都可以!”

不过他话虽然这么说,但已经有三支小队冲上去开始和那些暴动的年轻人肉搏。

论战斗专业素养,这些由王建军亲自调教出来为何耀宗看家护院的好手,怎么可能是那些外裔年轻人可以比拟的。

一时间现场惨叫连天,更有甚者见到那些越南裔年轻人被打得头破血流,开始悄无声息离开现场,悄悄往山下撤退。

“住手!”

一声厉喝从远处的扩音喇叭传来,只见三辆冲锋车呼啸而至,而后二十余名警察下车迅速列队。

让众人意外的是,带队的竟是o记新晋主管廖志宗本人。

“全部退后!”

廖志宗手持扩音器,声音威严。

“sir,恒耀安保打人你们看不到吗?”

“我什么都没看到!”

廖志宗快步走到人群跟前,在短暂控制住场面之后,廖志宗再度开口。

“我只看到你们在非法集会围攻私人府邸,此举涉嫌在从事有组织犯罪活动。

我勒令你们立刻解散,否则呼叫支援,全部和我回差馆饮茶!”

此话一出,在场当即又有不少人萌生退意。

他们中间不少人可能不知道何耀宗有几斤几两,但差佬的手段却有不少人见识过。

尤其是o记这群人,落在他们手中,就算新成立的工会能把他们捞出来,也免不得要吃一番苦头!

几个工会领袖模样的人交头接耳,似乎在犹豫是否要继续。

廖志宗知道现在不能放任事态发酵下去,他示意一队ptu直接穿过安保队伍,站到了最前线。

“我数到三,不离开者一律按暴动罪论处!”

廖志宗的声音不容置疑:“一!二!——“

人群开始骚动,不少人已经悄悄后退。

但仍有十几个激进分子站在原地,挥舞着手中的棍棒叫嚣。

“三!”

随着廖志宗一声令下,防暴警察如出闸猛虎般冲入人群。

催泪弹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惨叫声、怒骂声、警棍击打肉体的闷响交织在一起。

这些差佬打起人来,可一点都不比安保队懈怠。

“差佬打人啦!”

“扑街!官商一体,港岛彻底烂掉啊!”

还有骨头硬的在那抱头叫嚣,有差佬冷笑连连。

“你有什么资格说港岛烂掉了?港岛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蛀虫才烂掉了!”

何耀宗冷眼看着这一切,注意到那几个记者正疯狂地按动快门,脸上写满了兴奋。

他轻哼一声,随后打了通电话给师爷苏。

“你说得没错,舆论的影响还是要顾及一下的。

通知各大媒体的记者,下午三点,我要在这里召开记者会。”

师爷苏在电话那头瞪大眼睛:“何先生,这……这时候开记者会?“

“正是时候。”

何耀宗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既然他们想玩,我就陪他们玩个大的!”

下午三点整,笔架山别墅的会客厅被改造成了临时新闻发布厅。

二十余名记者挤满了房间,长枪短炮对准了端坐在主位的何耀宗。他今天特意穿了一身深灰色西装,领带系得一丝不苟,神情肃穆而威严。

“感谢各位媒体朋友在百忙之中抽空前来。”

何耀宗开门见山,声音沉稳有力:“我知道今天上午发生的事件,以及近期外裔工会提出的诉求,让你们各大媒体以及报社的编辑,快把笔杆子摇断了。

不过我就要辛苦你们这些飞纸仔再加个班了,我有几点看法要与港岛市民分享!”

会场立刻安静下来,只有快门声此起彼伏。

所有媒体从业人员都知道,何耀宗出品,必属精品!

在这半年内,港岛几乎够劲爆的新闻,都是何耀宗搞出来的。

“首先,我要明确一点——屋邨救济署的资金,百分之八十来自恒耀集团和我个人的捐赠。

这些钱,说得冠冕堂皇一点,是给真正需要帮助的港岛市民的,我说直白一点,这些钱我想给谁就给谁!

冚家铲,我不给钱,就跑到我家里来闹事,这是什么规矩?这是不是寄生虫来的?!”

何耀宗的声音陡然提高:“某些人以为打着'平等'的旗号,就能堂而皇之地瓜分别人的善款?那更是做梦!”

《南华早报》的记者立刻举手发问:“何先生,您称外裔市民为'寄生虫',这是否涉嫌种族歧视?据我所知,很多南亚裔家庭在港岛已经生活了三代以上……“

“三代?”

何耀宗冷笑一声:“那你知道他们的祖父是怎么来港岛的吗?是跟着英国殖民者的军舰来的!

是来做警察、做狱卒、做殖民者帮凶来的!“

会场一片哗然。

何耀宗从桌上拿起一份文件:“这是1846年英国议会的一份档案记录,上面明确写着——'为了加强对港岛的控制,应从印度旁遮普地区招募忠诚可靠的锡克教徒,组成警察部队'。

忠诚于谁?当然是英国殖民者!”

他啪的一声将文件拍在桌上:“这些人的后代,现在跟我讲平等?讲权利?

当年他们骑在华人头上作威作福的时候,怎么不讲平等?”

犀利,真是犀利啊!

何耀宗还是那么有种,敢在一众媒体面前炮轰港英政府是殖民者,还只有他才敢干出这种事情来!

《星岛日报》的女记者怯生生地提问:“可是……何先生,现在已经是1992年了,那些历史……”

“历史?“何耀宗打断她。

“那我们就说说现在!港岛目前有多少印度裔从事高利贷行业?多少越南裔涉嫌毒品交易?多少尼泊尔裔是黑帮打手?这些数据,我想警务处比我更清楚!

再有,港岛从来都是华人的港岛,英国人从来都不是这里的主人!

他们这些年接纳这么多外籍流民进入港岛,有征求过港岛市民的意见吗?

你们要是有什么非议,不妨让港督亲自出来表个态,看看他敢当着你们媒体的面,讲港岛是英国的吗?!”

说着何耀宗环视全场,目光如炬:“另外,我也不是说所有外裔都是罪犯,但当一个群体中犯罪比例远高于社会平均水平时,我们难道不应该提高警惕吗?”

会场鸦雀无声,连快门声都停止了。

这下子,就连这帮好事的记者,也不敢多嘴去向何耀宗提问了。

但何耀宗的输出显然没有就此结束。

“更可笑的是,布政司的陈芳安秘书长,居然大言不惭地说港府要'服务每一个市民'。

那我倒要问问——港府的钱从哪里来?

是从英国女王的口袋里掏出来的吗?扑街,是从我的口袋里掏出来的啦!”

他站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今天,我要当着所有媒体的面,问布政司和港督府一个问题——口口声声说要公平正义,那么请问,当年英国政府把这些外裔带到港岛时,可曾问过港岛市民愿不愿意?

现在要港岛纳税人供养这些人,又是什么道理?”

这番话如同一记惊雷,震得在场记者目瞪口呆。

何耀宗这是直接把矛头指向了港督本人!

记者会结束后不到一小时,何耀宗的演讲内容就通过电波传遍了整个港岛。

街头巷尾,茶餐厅里,办公室中,所有人都在讨论这场惊人的发言。

而在港督府内,肥彭看着电视上何耀宗的特写镜头,圆脸上的笑容第一次消失了。

他慢慢放下手中的茶杯,对身旁的陈芳安道:“通知布政司、律政司和警务处,明天上午九点,紧急会议。”

陈芳安脸色苍白:“港督先生,何耀宗这是……”

“他赢了第一回合,这是在逼我下场,不允许我置身事外了!”

肥彭轻声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卫奕信说得没错,这家伙的难缠程度,远超我的想象!

不过这样才有意思,至少我们大英最为优秀的那一批政客,是输给了一个真正值得重视的对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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