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坐吧。”
乔雁坐下,我给他倒咖啡,我俩一起端杯抿了一口,都皱眉,又苦又涩,至此,“量少难喝”也都得到了印证,现在的孩子概括能力真强。
“老板,有和奶精吗?”我问。
“柜台。”老板给“不热情”注释又添砖加瓦。
我刚要起身,乔雁摆手道:“不用了,老刘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我坐下,有点茫然,我直到现在也没想好咋说。
乔雁道:“是不是韩诗雅给你拿了三万块补课费你心里不舒服了,所以想让我退还给她?”
我断然道:“你想多了。”
乔雁笑道:“那就好,我就说么你也不是这么矫情的人。”
我先热场道:“不是说有人在你那包场吗,怎么这么快?”
“别提了。”乔雁道,“说好是一群南方老板在我那请客,人刚到就被四个半大老头搅和了,有的拄拐有的打着石膏,闯进去说要找一个叫陈兵的,我差点报警。”
我好悬一口咖啡喷出来:“后来呢?”
“后来陈兵一直也没出现,闹得不欢而散。”
行,我的四百多没白,让陈兵也尝尝被人跟踪的滋味。
乔雁道:“老刘你到底啥事?”
我沉吟半晌,最后实话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乔雁开玩笑道:“你不会是对韩诗雅旧情复燃想让我成全你们吧?”
“噗——”这回我是真喷了。
乔雁道:“只要不是这个就行,你是借钱?借车?还是水果没销路了让我替你想办法?”
“都不是。”我假装很随意道,“诶,问你个事儿你想说就说,不想说……我还有别的话题,那个……乔语晨她妈跟你是离了还是……”
乔雁脸色一黯道:“她是得病离世的,在乔语晨小学三年级的时候。”
就是说我和刘振华他妈在商量和平分手的时候乔语晨正在经历丧母之痛,后来我和韩诗雅离婚以后又过了一年她才和乔雁认识,相当于给了小姑娘两年多的时间缓冲。
“不好意思啊,提你伤心事了,乔语晨跟她妈关系挺好是吗?”
“那是自然,女孩子嘛,跟母亲话题多一些。”乔雁道,“你不用担心韩诗雅和语晨相处的问题,互相客客气气就挺好的,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那得是多玄幻的事啊。”
我忽然道:“你对抑郁症怎么看?”
“跟我有啥关系啊,我就知道好多明星去世都是因为这个病,平时看着挺正常的,甚至比普通人还乐呵,说不定哪天就撑不住了。”
我若有所思道:“是啊……世事无常。”
乔雁见我又不说话了,把玩了一会杯子,忽然道:“老刘,啥时候的事儿啊?”
“什么啥时候的事儿?”
“你得抑郁症的事儿,韩诗雅还不知道吧?”他拍了拍我的手背道,“放心吧,你该住院住院,该治疗治疗,刘振华这段时间就住我那,我肯定当亲儿子一样对他,呃,为了防止你心里不舒服,还是当亲侄儿一样吧。”
我哭笑不得道:“老乔啊,这一晚上你就没有猜对的时候!”
“不是你吗?我看你平时就乐乐呵呵的,你一说抑郁症我就觉得越看你越像。”
“我那都是发自内心的!”
“得了吧,咱俩差不多算同龄人,这个年纪谁还能发自内心地笑出来,假笑你还能说你是抑郁症,真笑只能说明你是神经病。”这货咋也这么能说,以前没发现啊。
最后我决定打直球。
“是乔语晨,你女儿,她很可能已经抑郁了,你带她去医院看看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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