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祖国人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对她不再散发亲近,不再对她随意表露任何孩子般的情绪。

仿佛一夜之间成长了许多,但什么能让一直长不大的男人突然成长,她一时想不明白。

“为什么不能问,她有什么特殊么?”

祖国人似笑非笑。

“好……好吧,我承认这些年来,有一件事我一直瞒着你,违背了我们间没有秘密的承诺,可是我也是为你好,怕你承受不住打击。”

玛德琳笑容尴尬,声音断断续续。

“那个贝嘉·布彻尔在那一天后怀了你的孩子,沃特找到她,把她保护起来,但很快就流产了。

她孱弱的母体无法提供你孩子所需的营养。

是的,你曾经有一个儿子。”

玛德琳想到了。

能让一个男人瞬间成长的自然只有他做爸爸的消息,祖国人从哪知道了这件事?

“流产?”

祖国人面无表情起身,微微下巴上挑。

“这和我在沃格鲍姆那听到的可是不同的版本。”

“你去找了沃格鲍姆?”

玛德琳心脏陡然漏了一拍。

以前从未见到祖国人对她展露出这种冰冷的姿态,可她并不陌生,这是祖国人极度生气要动手杀人的前兆。

为什么一向对她最为迷恋、信任的祖国人有问题不是第一时间来找到她,这很不对劲。

“是不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

“回答我的问题!”

祖国人双眼亮起猩红激光。

“不……不,冷静,约翰。”

玛德琳吓得从沙发上弹起,脸色苍白后退。

难道这段时间,公司放任舆论围攻祖国人,真的惹恼了这个极度需要爱的巨婴,把他逼得要失控。

“不要叫我这个名字,叫我祖国人。

约翰那是沃特为了营销我出生在正常人家庭给我起的名字!”

“但……但是,祖国人也是沃特给你的名号。”

玛德琳不解。

“你说什么!”

祖国人恼怒地瞬移般出现在玛德琳面前,双手抓住她脑袋,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再说一遍!”

“不要伤害我,祖国人。”

以祖国人能轻松捏瘪钢铁的力量,只轻一动就能像玛德琳脑袋像西瓜般被捏爆,她害怕得浑身发抖,仿佛面对一只噬人的怪物。

“你说得没错,我出生在沃特实验室里,从小按照沃特给我安排的生活长大,名字、形象乃至追求、梦想,全都是沃特给我的!”

祖国人神情恼恨,又夹杂着一种深感自己可悲的痛苦,这股痛苦更助涨了滔天的愤怒和杀意,双眼血丝密布。

“我不过是一个被框在沃特规定的铁框中强行塑造长大的畸形儿!我像任人打扮的玩偶,没有自我的权力。

连我自己想不到有什么是属于我自己的。”

“你觉得我很可悲吧!”

“不……不,我从没那样觉得。”

像几十年委屈和愤怒像陡然破了个口子都要宣泄出来,看着情绪越发激动的祖国人,玛德琳毛骨悚然,几乎快要哭了出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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