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高呼:“正前方有敌机接近舰艏!防空炮——”
然后他猛然意识到,舰艏方向还真就没有防空炮能打到杆舷以下的目标。
但敌机撞击舰艏估计也不会造成太大的损伤,毕竟舰艏那个舱段,只有锚链之类的东西,没有任何关键设施。
在二战中美日双方都有舰艏被整个切掉结果还平安开回港口维修的例子。
王义这么想的瞬间,敌机就猛的拉起,机翼撞到了奥班农舰艏的旗帜,嘭的一声旗杆被撞飞了。
不过如此短的距离,敌机已经来不及再次压下机头了,不过敌人的飞行员也算到了这一点,最后这个拉起动作耗尽了飞机最后的动能,庞大的机身就这样向着奥班农的甲板自由落体,然后结结实实的撞上了全速前进的驱逐舰的舰桥。
王义只来得及双手交叉挡在身前闭上眼睛,碰撞就发生了。
舰桥的玻璃轰然碎裂,像霰弹枪一样喷向舰桥内部。
玻璃破碎的声音中,还有金属扭曲的悲鸣。
不知道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发出巨响。
还有人在尖叫着。
有重物落水的声音。
王义背后一阵剧痛,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坐下了,背脊的疼痛应该是脊椎撞到了舰桥后壁。
完了,我又没有里昂那样的钢背,这下半身不遂了。
一瞬间王义已经看到自己坐在轮椅上,珍妮和夏普一起推着他逛公园的场面。
下一刻,有人猛抽他嘴巴子。
他睁开双眼,结果正好看到第二巴掌抽过来,差点没把他脖子给抽拧了。
福里斯:“快醒醒舰长!”
王义:“我快被你抽晕过去了!”
福里斯收住已经挥下来的第三巴掌,掌风吹得王义的头发变成了川普头型。
好家伙,你还是个武林高手!
“舰长!”福里斯大喜,“我妈妈告诉我,在战场上要把昏死的人唤醒,抽巴掌最有效!”
王义摸了摸头,发现钢盔不见了,正好手边有个钢盔就捡起来扣脑袋上。他挣扎着要站起来,福里斯立刻搭把手,把他拽起来。
舰桥上一片狼藉,就只剩下王义和福里斯两个人还站着。
王义发现杰森上尉倒在旁边,赶忙冲过去,却发现他肚子上一片猩红。
“杰森上尉!”王义托起上尉歪着的脑袋,发现他嘴角流出了大量的鲜血,双眼无神。
这不是王义第一次看到死人了,他几乎瞬间意识到,杰森上尉已经牺牲了。
他用手合拢杰森上尉的双眼,随后转向倒在旁边的电话传令兵,摘下他的耳机和麦克风。
传令兵发出悲鸣,看起来还有气。
王义戴上耳机,用手扶着麦克风:“这里是舰桥,有很多人受伤,医疗兵!”
他看向福里斯,后者报告道:“舵机没事!”
王义:“我需要替换的大副、航海士——我需要替换的全套班子!马上到舰桥来!”
这时候麦金托什带着损管部门的水手从翼桥方向的门冲进来:“老天啊!”
王义:“把挡住视线的飞机推走!”
麦金托什:“是!”
这时候罗经盘位置可能有什么短路了,刷的一下明火冒起来。
“灭火!”王义喊。
麦金托什一马当先,捡起就在门边上的灭火器,就冲过去滋滋一顿喷。
这时候夏普少校冲进舰桥,看到这个场景愣住了。
她身后跟着的芭芭拉上尉发出悲鸣,转身就跑。
王义越过夏普,一把抓住巴伯拉上尉的肩膀:“留下来!你的岗位在航海桌那边!”
说着他把上尉从通道里薅出来,扔向航海桌和罗经盘。
接着王义指着夏普的脸:“你,现在是我的大副!履行的你的职责!”
夏普连连点头。
医疗兵进入舰桥,看到王义立刻上前要给他包扎。
“去看别人!”王义粗暴的推开医疗兵,这才发现自己双手都是血。
夏普少校:“你还是止血吧,不然待会失血晕倒,我就要接替你指挥了,我可没有信心像你一样。”
王义想了想,点头:“给我止血,要快!”
说完他又对舵手喊:“福里斯!维持航向!我们的任务不变!”
这时候,他忽然想到舰桥顶上的瞭望手们不知道怎么样了,就对麦金托什说:“把今天不当班的瞭望手,调动到舰桥顶部去!”
“是!”
奥班农,依然在全速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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