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义大惊,他还以为敌人也跟他一样玩仪式感呢。
杰森上尉:“我看不懂这信号,应该是扶桑海军的密码。”
王义:“既然我们也能看到,这信号应该是发给我们前面的野分号的,不知道他们要干嘛。”
“小贝塔2转向!”
就算不切战舰视角,也能看见野分号向右转向,而切到战舰视角,就能看见他的鱼雷管在转动。
不会吧——野分你的鱼雷要留着处分赤城加贺苍龙飞龙的!不要浪费啊!
然而,红色的鱼雷预测线出现了!而且不是对着奥班农,而是奔着封锁第五驱逐分舰队向西的航路去的。
而且这个鱼雷预测线,也覆盖了敌人相当多护航舰的航线!
鬼子疯了吗?
但是王义换位思考一下,自己在鬼子指挥官的角度说不定也会下这个命令,因为不赶走追着航母跑的第五分舰队,自己就没办法顶风航行起飞飞机。
王义打开无线电:“尼布莱克,不对,除了奥班农、弗莱彻和文森斯,其他舰艇转向航向331!敌人发射鱼雷了,立刻回避鱼雷!”
海尔森中校立刻问:“那你呢?”
王义:“敌舰发射鱼雷的位置,无法威胁到本舰,本舰将继续追击敌军航母。”
无线电里一片寂静,最后卡尔中校打断了沉默:“祝你好运,奥班农。”
海尔森中校:“你要是牺牲了,我会出钱在印第安纳波利斯给你竖铜像的。”
王义:“别搞得好像只有我一个人向前,你们躲完鱼雷也要跟我上。”
正好这时候榛名号新一波的前主炮齐射落在,四根硕大的水柱仿佛巨人宫殿的大理石廊柱,奥班农就像爬行在回廊里的蜗牛。
在战舰视角,王义看到另外五艘驱逐舰都向北方转向,回避海中的鱼雷。
奥班农拖着浓烟,一路向前,像是冲向风车的堂吉诃德。
王义忽然想起林赛死前哼唱的《当约翰尼回家时》,这个瞬间,他感觉自己和这位鱼雷机飞行队指挥官有了诸多共同话题。
要是有时间和他畅谈一番多好啊。
这时候他听见了哼唱。
一开始他以为是自己在哼歌,便切回了肉身视角,然后发现他嘴巴紧闭。
声音是从舰桥后壁的喇叭传来。
听起来是一首船歌,很像王义穿越前在《刺客信条黑旗》里听过的船歌之一。
杰森上尉打开内线:“谁在哼歌?”
“是我,巴伯拉,这是我爷爷的爷爷传下来的,据说是宪法号的船歌。他们就是唱着这首歌冲向联合王国的胜利级战列舰!”
王义想了想,好像宪法号没有冲过胜利级,但是管他呢,这种时候需要士气,总比唱《当约翰尼回家时》强。
于是他说:“你唱吧!大声唱,巴伯拉上尉,也许听到这首歌,奥班农的锅炉会持续工作得更久一点。”
巴伯拉上尉:“其实我很害怕,我是为了苟且偷生才上的您的船,但是您每次都这样冒险。我不开口唱就撑不下去了——”
王义都忘了,巴伯拉上尉还有这个设定——毕竟经常和他接触的是管战情中心的夏普少校。
巴伯拉上尉开始哼唱,古老的船歌通过最现代的广播系统响彻战舰的每个角落。
奥班农乘着东风,舰首犁开波浪,像尖刀一样冲向前方。
听着古老的船歌,王义忽然想起小时候老爸当摇篮曲唱给他听的军歌。
……
王义又想到了高考,自己分数够去舰艇学院了,可惜体检没过。
那天老爸喝得酩酊大醉,拍着王义的肩膀说:“没事,去科技大也行,将来总动员,海军准要你。打鬼子打老美,都轮得上!”
这下坏了,我成了老美,但是我能打鬼子!
————
飞龙号舰桥。
瞭望手:“敌单舰继续前进!依然在向我们冲来!”
村口少将大惊:“什么!”
“雪风号灯光信号!”瞭望手又喊,“前出的军舰,是在车布和兴楼海战重创我军的422号,奥班农!”
村口少将倒抽一口冷气:“是拉波尔的巫女感觉到威胁,拼死攻击也没有击沉的那艘422号奥班农?”
参谋长:“看起来就是了。”
村口少将双手抓着栏杆稳住身体,短暂的思考后,他咬牙切齿的下令:“天上的机队不是快没油了吗?让他们对敌军驱逐舰实施撞击!”
航空参谋都惊了:“让帝国的精华,训练有素的海鹫去撞击?”
“反正现在这个状况,他们也没办法降落了。”村口少将说,双眼里饱含血丝。
村口少将已经下令进行定位,这种时候就算顶风航行也没办法回收飞机。
更何况舰队被敌人驱逐舰逼得只能向西走,没办法顶风航行。
“既然是帝国精华的海鹫,肯定不会被烟雾干扰吧?让他们撞击摧毁敌人驱逐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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