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芳看了看盆里活蹦乱跳的鱼,问:“在哪儿买的?”
易定干默默地往后退了两步,陈家芳立马又看向他,“你买的?”
易定干张了张嘴,不知作何回答。
“就是老汉儿买的,今天一条鱼也没钓到,回来的时候老汉儿就去镇上买了几条。”易龙快速说道,一点也不给他反应的机会。
陈家芳斜眼冲易定干冷笑了两声:“我说呢,河里的鱼哪有这么大,还钓了这么多,原来是买的啊!
没钓到就没钓到,干嘛要骗人,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这不想着说好了晚上吃鱼嘛。”易定干悻悻然的说,但看着靠着墙抽烟悠闲惬意的陈家志,他手一指。
“家志给出的主意。”
陈家志嘿了一声,开始甩锅:“我就是那么随口一说,哪知道你还真去买了。”
“行了,行了,买了也就买了。”彭国真这时站出来接过陈家芳手里的盆。
“易定干也是好心,刚好,这鱼看着不错,晚上吃鱼。”
“哎呀,我还想着今晚能吃上某人亲手钓的鱼呢……”
一场风波暂时平息。
只是少不了一顿嘲讽,但也给一家人增加了笑料,最后说着说着三个空军自己都笑了。
陈家志很擅长做红烧鲫鱼,也接过了红烧的任务。
在东乡菜场泡酸菜的坛子也带了过来,陈家志腌好鱼后,又在鲫鱼肚子里加了酸豇豆、泡姜片、泡椒,红烧时还没出锅,一家人就轮流来厨房里看了又看。
“吃饭喽!”
“红烧鲫鱼刚好一人一条哈,没有多的,注意刺,刺有点多,小心点哈~”
“我晓得。”彭国真说:“以前你爸刚受伤退回来的时候,为了挣口吃的,我们还去跟着人在河里养鱼呢,那时候天天吃鱼,都练出来了。”
“没事提这茬干啥。”
陈少昌嘀咕道,他感觉助听器也有坏处,每天都感觉家里不清净,还是钓鱼好,安静,就是钓不到鱼。
父母养鱼的事陈家志也听过很多次了。
老家县城在沱江边上,离他们村几公里外有条沱江的支流,老爹爆破时把耳朵震聋后,休养了几个月就让三姐去顶班,自己则带着老娘跟着娘家人在河里养了几年鱼。
其实也没挣到钱,那几年日子过得都比较惨,用老娘的话说就是‘造孽得很’。
老爹也不喜欢回忆这些。
只是一个劲的夸陈家志手艺好。
“这红烧鲫鱼做得好,有我两分火候了。”
…
喔呜喔~
次日一早,天还没亮,听着鸡鸣声,陈家志就又有了杀鸡的念头,这鸡肯定是活不到两年半了。
昨晚和李秀折腾了一阵,半夜儿子陈正云也醒了哭着要吃奶,又起床哄了一阵,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
又眯了会儿,起床吃了老娘煮的开水蛋和汤圆,陈家志、易定干和陈家芳三人才去上班。
两辆自行车并排骑着。
陈家志身上里面穿了件短袖t恤,外面披了件长袖衬衫,衣摆飘飘。
“二姐、易哥,小龙去学校读书的事谈得怎么样了?”
易定干也随意穿了件外套,不过下身却穿着短裤。
“找了镇政府的人帮忙介绍,约好了周一带小龙去学校见见教务主任和老师,应该能行。”
“要交多少钱?”
“这边比较偏,几百千把块钱应该够了,不过后面读初中可能会多些。”
“如果小龙后面成绩好,交的钱应该会少些,甚至可以不交。”
前世陈家志带着两儿子就搬了好几次家,也转了几次学校,但因为两儿子成绩好,去哪都畅通,从没交过额外的费用,有些高中还给钱让大儿子去读,只可惜犟种陈正云最后报了农大,想到这陈家志就来气~
“那有点难哦,小龙读书笨得很。”陈家芳坐在后座,搂着易定干的腰说:“如果是小虎还有可能。”
陈家志:“小虎普通话差了点,过来可能还得先适应,不然老师同学都听不懂他说话。”
易定干:“小龙的普通话也绕口,说得没你好,我们都没人说得比你好。”
陈家志笑道:“小龙以后的同学普通话可能说得还没他好呢。”
易定干哈哈笑了笑:“好像也是,广东人说普通话也烫嘴~”
“所以咯,谁怕谁,说不定小龙学习成绩还能有起色呢。”
聊了一会儿入学的事,菜场也到了。
菜工们都陆续到了聚集点等待着,陈家志给各小组组长说了今天的任务,很快,江心菜场又开始了新一天的忙碌。
施肥,打地,整畦~
陈家芳被分到了敖德良的一组,直接就能上手帮忙整理菜畦。
四台微耕机轰隆作响,一次次旋耕使得有机肥和土壤充分混合。
轻轻捞起一把土壤,只会感觉到细、碎、疏、松。
菜畦也不同于夏天防涝的龟背畦,而是变成了平面畦,按照统一的东西走向陆续成型~
等到下午时,黄川又带来了好消息,来自宝岛的荷兰豆种子也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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