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放着稀韭菜汤、青豌豆色拉、杏仁奶炖河鱼、烤鸭、堆成小山状的碎芜菁,还有早已凝结的牛脑和牛筋。

这些东西怎么能用来招待国王呢,凯特琳这么想着。

罗柏坐在艾茜·佛雷和“美女瓦妲”这两位佛雷家的闺女中间,吃相一丝不苟。

艾德慕的注意力全放在新娘萝丝琳身上,为了她,他愿将奔流城到孪河城的一路辛苦完全置之度外。

可萝丝琳的表情却有些不自然,好像一直在强颜欢笑。她的眼中充满恐惧,紧紧抓着艾德慕的手。

“陛下,”九十三岁的瓦德·佛雷对罗柏道,“修士的虔诚话也说过啦,小两口子的诺言也许下啦,艾德慕老弟用他的鱼斗篷裹走了我的小甜心,可他们还不是夫妻。剑配好鞘,婚礼入洞房。陛下您怎么说?该不该闹洞房啦?”

二十来个瓦德·佛雷的儿孙一齐敲起桌子,叫道:“上床!上床!闹洞房!”

罗柏举起一只手,“如果你认为是时候了,瓦德大人,那就开始吧!”

这时,楼台上的乐队突然一转,便奏起另一首歌。

没人开口唱词,正是《卡斯特梅的雨季》。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一支箭射穿了国王的身体,刚好插进肩膀。他的叫喊被笛声、鼓声和琴声所淹没,第二支箭刺入大腿,国王倒了下去。

楼台上,乐师们也纷纷放下乐器,取出十字弓。

“罗柏!!”凯特琳厉声呼喊。

只见小琼恩迅速掀起一张高架桌,扔到国王身上。

一、二、三,无数弩箭插进木板。

罗宾·菲林特被一群佛雷家人包围,他们掏出匕首,在他身上起起落落。

文德尔·曼德勒爵士站起身来,拿着羊腿当武器,一支箭射进他张开的嘴巴,刺穿了脖子。

卢卡斯·布莱伍德被霍斯丁·佛雷爵士砍翻,十字弓射倒了唐纳·洛克、欧文·诺瑞及其他六七个人。

年轻的本佛雷爵士捉住黛西·莫尔蒙的胳膊,而她反手操起一壶酒,当头砸晕了对方,随后朝大门奔去。

刚到门前,门却轰然打开,全副武装的莱曼·佛雷爵士当先冲进大厅,身后跟了十来个佛雷家的士兵。

莱曼爵士将黛西开膛剖肚,另几队士兵从侧门涌入,个个穿厚毛皮斗篷,全身盔甲,手握武器。

他们是北方人!

半晌之间,凯特琳以为要得救了,直到目睹对方两斧砍下小琼恩的头颅。

无尽的、血红的颜色流满厅堂的地板。

河渡口领主高高地坐在精雕的黑橡木椅子上,贪婪地审视着这场屠杀。

盖住罗柏的长桌动了动,他挣扎着挺起身躯。

国王肩膀、大腿各插了一支箭,瓦德大人举起右手,杀戮暂时停止了。

“嘿,”瓦德咯咯笑道,“北境之王起立了哩。陛下,很抱歉,我的部下似乎伤了您的人。嘿,我代表他们向您道歉,希望咱们可以再度成为盟友,嘿。”

凯特琳抓住瓦德儿子长长的灰发,将他从桌子下面拖了出来,拿匕首抵住他的脖子,尖叫道:

“瓦德大人!够了!用背叛报应背叛,您已经达到了目的!”

“求求您,罗柏是我儿子,我头一个儿子,我唯一存留的儿子。放他走吧。放他走,我发誓我们会遗忘……遗忘您做的事。我向新旧诸神发誓,我们绝不会复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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