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也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男人。

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这样一想心情便阳光起来,脸上也重新布满了微笑。

既然些微的心动被掐灭,那还不如考虑考虑如何用范家军营里面搜出来的军用弩,好好敲诈一下范家……毕竟,那可是三百军弩啊,足够抄家灭族的罪过,就是不知范家家主愿意出多少银子来换取整个范家几千口性命。

想到那白的银子,心情便更加愉悦了,原本残存的些微郁闷瞬间便烟消云散。

这时,宋言也注意到了焦俊泽的存在,抬眸望去,焦俊泽冲着宋言拱了拱手,算是见礼。

因怀里抱着小姨子,不太方便,宋言便只能点了点头,同时,也顺便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人。

虽然骑着战马,但并未穿着盔甲,而是一身绯袍。

绯色,这是二品,三品官袍的颜色。

定州府内,三品官应该只有一人,如此一来,这人的身份也便清楚了,定州刺史焦俊泽。

而且,看样子,他似是追着小姨子而来,但宋言并未感觉到恶意,再看小姨子一身鲜红,自己也要去定州府雇佣马车,身边又有怜月这样的高手陪伴,纵然遇到什么凶险,怜月也能带着自己和洛天衣轻松逃离。

这般想着,宋言便上前一步:“见过刺史大人,下官身有不便,无法行礼,还望刺史大人不要见怪。”

焦俊泽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宋言,下官?

他是当官的?

可定州府的大小官员,他几乎都认识。

也就是说这人不是定州官员,那便是平阳的了,可现在钱耀祖几乎将所有人全都集中在平阳城,进出不得,唯独的例外便是新后县……这样想着,焦俊泽便下了马,再次冲着宋言拱了拱手:“原来是宋爵爷,久仰大名,久仰大名,爵爷在宁平县所做的事情,便是本官也有所耳闻。”

“火烧倭寇,踏平海岛,解救被掳汉人,实乃我辈楷模。”

“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每每读之,都让本官心潮澎湃,若是我辈武人都有此心胸,宁国何愁不宁?”

这一番赞美,绝对真心实意。

尤其是宋言筑造的京观,更是极对焦俊泽的胃口。

当时,平阳定州边界,斩杀女真骑兵数千,他也很想筑造一个京观以震慑女真,可想一想朝堂上的那些文官,终究还是作罢,毕竟他不像宋言那样,有个长公主的丈母娘,便是有些事情做的过了火也有人兜着,当真是羡慕。

哪儿像他,只能偷偷砍掉几个脑袋,在刺史府后院迭了三四层,堆了个小型京观,还生怕被人发现,实在憋屈。

“尊夫人看样子有些疲惫,不如先到定州府歇息一番?”焦俊泽便做出了邀请。

宋言点头,他想要解释一下洛天衣不是夫人,是小姨子,但眼下这种情况却是越解释越乱,索性不去解释。

焦俊泽也不再骑马,一行人便步行前往定州城,一路上焦俊泽也多次打听宁平县的灭倭之战,似是颇为兴趣,宋言对焦俊泽同女真之间的战斗,也甚是好奇,毕竟以宁国士兵的战斗力,想要挡住女真铁骑绝对不容易,焦俊泽的经验对他极为重要。

两人皆是互相仰慕,是以这一路上聊得都是颇为痛快,甚至有种狼狈为奸……呸,是惺惺相惜的感觉。

怜月只是安静的跟在一旁,从始至终都没有插嘴,笑吟吟的看着这一幕。

“对了,焦兄……”不知何时,两人已经是兄弟相称了。

男人之间的情谊,总是来的如此突然,很多时候只要看对眼,那便是一生一世好兄弟。

“不知这定州府究竟是发生了何事,为何她会变成这般模样?”宋言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焦俊泽便摇了摇头:“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弟妹倒是个刚烈的性格,范家应是惹到了弟妹,弟妹便在昨日夜里屠了范家满门,虽不是本族,却也有好几百口人,无一活口。”

宋言面色忽地一变。

“宋老弟不用担心,我没有为难弟妹的想法,毕竟我看范家那些人不爽也是很长时间了。”焦俊泽便笑了笑,宽慰道:“不如说,弟妹于范府的屠戮,倒是给我解决了不少麻烦。”

“不怕告诉宋老弟,范家逃出去的那些人都被我干掉,顺便从范家搜刮了价值至少百万的黄金,白银,铜钱还有珠宝,未来几年时间的军费算是有了。”

这算是推心置腹了。

宋言并不觉得这是单纯,甚至愚蠢,相反在宋言看来,这是极聪明的做法。

互相掌握对方把柄,不用担心背叛,又都在这一片区域,便形成了天然同盟,对焦俊泽这样从底层爬起来,背后无大家族支持的刺史来说,这种同盟甚为重要。

焦俊泽的面色逐渐变的严肃:“宋老弟是平阳地界的官员,按说有些事情不应该让我来说,但……有些事情老弟还是要多加注意。”

“小心福王!”

宋言一愣。

福王?

高阳的父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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