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参领大人似乎知道原因,一进巷子性子急的鲁喜就抢先开口:“大人,您可得给咱们透个底,太平那小子到底使了什么神通?总不能真是祖坟冒青烟了吧?”

丁尔登也附和道:“就是啊大人,他太平有几斤几两咱们还不清楚?这里头肯定有蹊跷!”

看了两个一脸焦急和愤愤不平的手下佐领,范参领轻咳一声,故意摇了摇头作出一幅惋惜状:“你们啊,自个不把握机会,现在却眼红人家太平,怪谁?”

“大人,什么把握机会?”

鲁喜和丁尔登一脸不解。

“事到如今,就实话跟你们说吧,太平不是走什么狗屎运,也不是祖坟冒青烟,人家是看出议罪银背后的玄机了。”

说完,范参领如高人般轻声一笑,“其实这玄机我早看出来了,不过我这人性子你们也知道,向来不喜名利,所以这出风头的事就不掺和了,未想倒是便宜太平了。”

听的二位佐领一头雾水。

铺垫到这程度,范参领也不藏着了,直言太平是因为交了三千两议罪银才摊上这“头等虾”造化的。

“三千两?!”

鲁喜和丁尔登吃惊的不是三千两,而是三千两带来的“头等虾”。

这头等侍卫真要三千两就能买到,他们砸锅卖铁都去买了。

问题,买不到啊。

“.你们啊,以为那只是简单的罚银?大错特错!那不是罚银,那是给和中堂的投名状,是敲门砖,是向中堂大人表忠心的试金石!”

范参领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赵大人为啥让你们交议罪银,写检讨书?还不是想让你们拿出态度,拿出诚意,你们若是能悟出这道理,这头等虾还能叫太平得了去?”

“原来这样啊!”

鲁喜悔的连连跺脚,“大人,我们现在去交还来得及?”

“来得及个屁!”

丁尔登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太平已经把好处领了,咱们现在去交还有鸟用!”

“不,有用!”

范参领“嘿嘿”一笑,“此一时彼一时,太平交三千两的时候你们不肯交,让他做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上面给的赏格自然最重,你们现在交的话好处肯定还有,不过如今这层窗户纸捅破了,你们若想学太平交个三千两怕是连个水花都溅不起来。”

丁尔登听后眉头紧锁:“依大人之见我们应该交多少?”

范参领故作沉吟想了想,道:“你们要交就交个大的!要大到让赵大人对你们刮目相看,我看你们就各交一万两!”

“一万两!”

鲁喜和丁尔登都叫范参领说的这个数吓坏了,鲁喜家祖上阔过兄弟姐妹们凑凑能拿的出,丁尔登家怕真是要去借高利了。

“你们别以为不划算,告诉你们就算‘头等虾’没了,别的肥差升迁机会还能少了你们的?赵大人真将你们放在心上,跟和中堂打个招呼把你们外放出去,那就是实缺的副将、总兵!到时别说一万两,怕是几万两都回来喽。”

“对啊,是这个理!”

鲁喜和丁尔登被参领大人描绘的美景说得热血沸腾,呼吸都急促起来。

“机会就在眼前,抓住了那就是平步青云!抓不住,就只能看着别人风光官场之上一步慢,步步慢行了,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你们自个掂量掂量吧。”

说完,范参领整了整官袍,负手缓步走出巷子,脑子里想的可不是鲁喜和丁尔登会不会被坑惨,而是想着如何在合适的机会、合适的场地,以最合适的方式告诉赵副都统他也想进部。

并且,正在努力表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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