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眼珠子跟着钟离廷转动,只见钟离廷转了一圈,随手拿了多宝阁里一件摆置的玉件走了过来。雕的山水石雕,不厚,多处镂空,也不算很重,也不算轻。

钟离廷:“乖,举过头顶。”

如瞪大了眼睛,“这……万一摔碎了……”

“没事,赔得起。”钟离廷颇有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

如:“……”

她万般无奈地将那玉器举了起来。

虽然几日没练,但毕竟体质在那儿放着,做这些也不算吃力。

但举得时间长了,如的手臂还是酸了。

随着时间推移,手臂的酸涩感越来越强,她的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垮了下来,呼吸起伏的频率也微微变得急促。

“……好酸,我拿不住了。”她眼巴巴地看着钟离廷。

“你可以的。”钟离廷笃定道。

如扁了扁嘴,欲哭无泪,“我真不可以。”

手臂酸到极致,指尖都忍不住发颤,再坚持一会儿,她真怕是会忍不住摔了这摆件了。

“廷哥……”她细声唤,声音拐得九曲十八弯,直把人魂都要勾走了。

钟离廷捏了捏她的手臂,“很酸?”

“嘶,你,别,别动我。”如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酸麻感透到指尖,让她握住摆件的手指颤了颤。

要不是钟离廷在前面站着,那东西就自己被她扔下去了。

“把‘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这句话念十遍。”钟离廷忽然道。

如手臂酸的要死,闻言当即无条件照做。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君子……”她念的很快,几乎要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钟离廷“啧”了一声,“吐字要清晰。”

如哭丧着脸,一字一句的将剩下的念完了,“……可以了吗?”

“现在认识到错哪儿了?”

如连连点头。

“下次还敢不敢了?”

如快哭了,“没有下次了,我以后一定不以身涉险。”

她真要举不动了。

钟离廷这才抬手拿过了她手中的玉件,随手放在一旁。

如肩膀一下子耷拉了下来,蹲了下去,整个人如释重负般吐了口气。

钟离廷回头,“站好,还没结束呢。”

声音很动听,说出来的话就不是很动听了。

如扁了扁嘴,老实站好。

钟离廷围着她绕了一圈,突然在她身前站定,“你觉得……”

他的话音还未落,忽然肩上一紧。

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攀住他的肩,在他唇上轻吻了一下,然后也顾不上其他的,扭头就跑。

不能怪她意志不坚定,谁让他总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的。

钟离廷微怔。

快步跑出房间,站在回廊里,如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刚刚那就是她的房间,她现在是往哪里跑?

不管了,先跑了再说。

如一溜烟地跑了,路过钟离廷的房间时,她脚下的步子一顿,整个人径直钻了进去,而后反手关门,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如贴着门,重重喘了口气。

她还没想好怎么藏的时候,外间就传来了不轻不重的脚步声。

如来不及思考,直接推开床边的脚踏,一骨碌滚进了床底。

里间打扫的很干净,没有什么尘土味,如屏息静气地将脚踏拉复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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